昨日记事——与笔笔的日常杂谈笑语(二)

昨日(3.19),距离他正式离职的日子愈来愈近,与他在路上的交谈也快到头了。

一下公司,望见前面的那个人跟笔笔身边的女同事(他倾心之)很像,一样的身高身财,还有相似的衣服和包。我认定是她了,便快步尾随其后,笔笔叹:“唉,你干嘛又突然走这么快。”

他跟了上来,下着小雨,他擼上帽子。

“我这衣服咋没帽子啊,你带伞没有?”我说道。

他掏出伞,跟上我,就给我撑上。

“我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两样东西:伞和磁盘”。他有点骄傲地说道。

我心想:前几天,他那天正好没带磁盘,碰上p图没素材,还要中午饭都不吃还要赶回去取磁盘。这是什么事啊,按他的话说,就是屁事。

我便和继续聊看动画的话题。我这次先说,故意提高嗓门说:“《秦时明月之沧海横流》有一集,在小圣贤庄,晓梦和伏念切磋之后,秦朝世子叹到’野马矣,尘埃矣,万物以息相吹’”

“这都是吹牛,不就是庄子《逍遥游》的句子嘛”他有点不屑的说。

我心想:他居然说对了一回,不过是化用,有点小改动。

“我昨日看《山河令》发现里面的名句,上从诗经,先秦诸子百家的文,下至魏晋文,唐诗,明清诗词,甚至连民国李叔同的词都有,太厉害啦”我感叹道。

“我不看电视剧,这又没什么,听听我平时给你讲得道理和经文,这才是经典。”他一脸平淡的说。

“《山河令》里面也提到《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里面提到,幽冥,鬼蜮之类,这些意向我一看便懂耶”我高兴的大声说到。我不紧不慢跟着前面的“女同事”。

“自以为看懂的人,其实就是没看懂。而且,那个不懂罗,读re。你看懂什么呢?”他又有点不屑的说。

“佛曰,不可说”我晃脑,故意拖长声道。其实,我是真的看一点懂一点,幸亏两三年年间在外婆家翻到本《金刚经》,看了前面序言部分,了解了大概。

“你啊,不信教,我信佛教,还看了点《佛教》《易筋经》《古兰经》《牧灵圣经》《古兰经》《地藏经》等等,这些啊,我只对你说,这些经书都很深奥...”他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哇,好厉害,你真厉害,看了这么多,还不是活成这个样子。”我面向他,做着惊叹脸。

眼前的“女同事”居然转弯了,我们继续直行。我回头望了她一眼,叹到“哎哟,那不是刘希(他的同桌同事,化名)嘛?”我一脸惊叹,我声音有点炸的说道。

“奥哟,那不是,我下来时她还在电脑上画图。”

他黑人问号脸秒变一脸无奈。

“啊,那我刚刚跟你吊诗文岂不是白搭了”我一脸失落,稍稍丧气的说。

“你知道吗?你这种在女生面前炫耀的人最lowb了,而且不要再把我跟她一起提了”他说,脸上飘过一丝不悦。

“明明就很像嘛,外表像,连走路的姿势都很像,还不是外八”我有点委屈的说。

“哎呀!不是她,刘希比她好多了,她是我见过...”他又开始夸她。

“你知道吊诗文这个词嘛?”我借上上句话的“吊”扯开话题。

“那你听说过“吊书袋”嘛?”他反问我。每次我通过刚刚说的话的某词作为伏笔引开话题,他每次都中招。

“我没听过啊,你听说过“吊诡”嘛?就是吊死鬼?”我也反问。

他不语。此时我们已经走到武商众园的门口,我走出伞下,在积水的路上笔直大踏步。他则在一旁小心翼翼避开水走路边吐槽武汉这么大城市咋路这么差。

“你是没见过黄陂区最近几年新修的路,没两三米就一大裂痕,简直就是天然“分格缝””我也吐槽到。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啊?,快到旁边来啊”他见我走路,有点捉急。

“没事儿,我一脚狠狠踩下,另一脚抬起把水溅到一边,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直着走”我惊叹我的走路智慧,发现身边只有一个小儿童敢和我一样,不过,他还是把水沾到鞋上。

“你也是牛B,你没发现别人在低声嘀咕你嘛?”他似乎发现什么,无奈说道。

我心想,这难道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到了武商众园安监处,我忘了带上口袋的口罩,见他扫码进去了,我懒得伸手去带了,直接趁人多眼杂从那个栏杆上跳过,然后假装往回走。

“你连口罩都不带,你不怕被传染啊”他似乎为我担心着。

“不要紧,有你陪我,而且,我好几年都没病了”我自信满满的说。

他直接无语。下了电梯,我带头冲锋。结果,跑错了方向,他又说我,你方向感太差了,你要是去了大城市咋办呐!

之后,我们换了家吃饭。他看了看,发现没那种一个人都没有的桌子,便想离开。我一食指只指那个有两个妹子的桌子,”不近女色”的他才勉强坐下。我们坐定,才发现是两妇女,谈些孩子的学习的事。饭一上来,我就吐槽,这勺子像个铁锹,连个筷子也没有。本来想要他给我拿筷子的,还是不要太过分,亲自去拿了。一碗下肚,果然不够,我于是叫了服务员,把碗递给她,让她给我添碗饭,她望着我,愣了一下,我假装没看见,便和笔笔谈《青年文摘》。

“你居然还看这么low的东西,而且感觉这本你看了很久”他语气中稍带不屑。

“我觉得挺不错的呀,里面的内容很新,而且上面刊登了我跟你经常看的b站的粉丝最多的老番茄的文章”

“唉,没啥好看的,看这些没用”他又来了。

之后我和谈了彼得喔雷本的《树的秘密生命》,谈了生物繁殖形式遗传,谈了反物质的昂贵等等。

服务员把饭打来了,神情有点严肃,终于把刚刚想说了:这里都是自己打饭的。

“那,这个饭太好吃了,我们是第一次来的嘛,下次一定自己去打饭”我忙着回道,看着笔笔一面木然,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心里:mmp,我多吃你一碗饭,是认可。而且店里顾客不是多得忙不过来,打个饭,咋滴了。不是服务员的本职工作? 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来这地方了。

后来,我和他买了饼子,尝试用汉口方言沟通,果然很有趣。我说来半斤,店员直接抓了装袋。结果她给我多称了70g,一整包大辣条的重量啊。

本来想让她拆开重装的,她解释说:“人工抓的怎么可能那么精准?”

但是这误差也太大了,总共250g,结果多称70g,难怪看她微胖,肯定是平时控制不住量,卡路里过多。

“这误差也太...”我惊讶到语止。

“算不吧,有误差很正常。”笔笔也劝到。她年纪不小,应该是个新手,今天心情好便罢了,日后再看看她称东西的本领吧。

买饼期间,就近上了厕所,他又担心起来,问我。还笑呵呵地说,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这儿嘛?那时,你东西望,到处摸,我就像带儿子一样。现在发现你越来越傻b了。

“是啊,不仅你这么说,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是...”

下班后的故事到这儿,告一段落了。

我自以为是做了自我的聪明人,做了全世界的傻B,没想到斯人如是。他,她,也自以为做了自己的聪明人,仅此而已,他觉得没做全世界的傻子,非要说,顶多做了全世界的沉默的人罢了。

我的身边,从此多了几个于全世界的沉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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