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9-穆斯林的葬礼

    乍看小说的名字,听同学的介绍,以为是一个简单的穆斯林家族的悲剧,并未抱有太大的兴趣。直至翻开此书,看到作者霍达的简介,戴着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光环,作者也是多部电视剧和电影的剧作家,逐渐对该文章产生了兴趣。

    小说讲述的是在北京的一个穆斯林玉器家族三代人的兴衰史。从梁亦清到梁冰璧/玉、韩子奇再到天星、新月的故事。世代为回回也为琢玉工艺孜孜不倦的梁家人,不眼红于玉器生意买卖的差价致富,将毕生心血置于中国玉器的雕刻,用尽人生最后的三年将三保太监郑和七次下西洋的故事刻画的栩栩如生,在完工的中秋之际,劳累致死。其养子回回被梁亦清收养并取名为韩子奇,跟着学习手艺,具有工匠和商人一体的头脑,在师傅去世后跟随对手忍辱负重学艺三年,终了解买卖玉的渠道和方法并在英国人亨特的帮助下,在师傅的门邸处建立起招牌“奇珍斋”。兴盛十余年,广纳宝玉,被称为“玉王”。

    战争在即,韩子奇被迫于师妹和两岁儿子分离,带着玉和玉儿前往英国的亨特先生家中,一处即为三年,玉儿上牛津大学,韩子奇到处展览玉。海外的生活让玉儿和子奇相爱,并诞下新月在北平安定后回家。受过新思想的玉儿不忍回回家族和姐的屈辱,独身回到伦敦。剩下一家人安然度日,新月考上燕京大学后被查出心脏病,天星被母亲作梗失去前女友并被撮合与新月闺蜜结婚,新月与梁老师相爱,后新月去世、姑妈去世、天星得子,韩子奇也因夫人之前犯下的过错被管账的后代报复将所有玉上交后死去。一代玉王在相继痛失女儿和玉之后没有希冀,至此陨落。老宅所在地为廊坊二条。

    作者笔下的每个人物形象均栩栩如生,敏锐又具多面性。梁亦清的温厚淳朴,梁冰璧早起的懂事体贴到后期发现丈夫背叛后的刻薄甚至有大局观,梁冰玉在燕京大学上学时的青涩到受伤后在伦敦的小心翼翼、与子奇认爱时的不羁,天星的传统回回穆斯林下的传统,新月的对生命和未来的希望,以及梁老师对新月伟大的爱情。每个时代有自己的发展和悲哀,作为世代的回回,有与汉格格不入的惆怅,有与新思想理念相碰撞的羁绊,人物的悲剧不仅由各自的性格、经历,更让时代背景背上了锅。

    或许,梁冰璧的隐忍和后期对新月的爱,梁老师对新月的爱在读者看来是极其理想的小说中存在的人物,但也给作为读者的我们带来一丝希望,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比如,玉儿在前男友背叛下造成的心理阴影,一直不接受亨特儿子的爱意,将上一段的痛苦强加在他身上,说爱上子奇其实并不完全认同,较大可能是两个在外漂泊的孤独的灵魂碰撞更为实际,巨大的离乡孤独和第二次世界战争德国对英国的轰炸让人丢掉了太多的希望,所以才会让微微的星光冒出。

    比如梁老师对于现实的不满,由于父亲的缘故被党组织怀疑得不到自己该有的位置,刚好碰上喜欢翻译又纯洁善良像月光似的女孩,作为了他心灵的寄托,义无反顾的爱情于人性而言并不存在,处于对希望和生命的礼赞,才有的这段催人泪下的悲剧爱情吧。

    那个时代传统的爱情,像璧儿和韩子奇,天星和新月闺蜜,谈不上爱,更多的是看上去合适搭伙过日子,玉儿和子奇也并非是真爱,梁老师和新月理想主义的爱情,各有其韵味,各有其生机。那时代回回的亲情,即为淳朴,姐妹兄弟、父母子女之情,不存半点瑕疵,当然,璧儿对天星的偏爱毕竟是人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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