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今夕月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
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
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是我趁着中秋的时令,想起这几句词来,那本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老师告诉我说是稼轩词里难得的浪漫,我知道这浪漫无关风月。音质细软的教授还说这是宋词里写月色第二的排名,我瞬间想到的是L先生写在数学课本上的那句“第二与倒数第一没有区别”,我还笑话了很久。可是当初终究是当初啊,十年的时间也太长,夹杂着太多不想再想的乱七八糟;十年的时间也太短,比如我还能清楚记得那自以为是的笔迹墨痕。

就像那天的傍晚,我摇晃着微微酸痛的臂膀,一千五百公里外的电话聊了太多。感谢抖音的教导,让我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才开始注意到路面积水里倒映着的各色彩灯。舞台上说,“这一旁好楼台映照着三潭”。我忽然想起那份早就不算数的邀约,H先生甩着典型的南方口音,说是北山街上的梧桐叶落,像极了珞珈山上的小道羊肠。可惜的是春残夏尽,秋去冬来,谁都知道北山街上的梧桐无心等待,就像拙政园的荷花,才不会顾及对准的是谁家的镜头。

就像我再见到M小姐的时候,是在曾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R市。她依旧是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搭配着稍微黯淡的皮肤,笑的时候还能露出称不上洁白的虎牙。见面的流程依旧是发自内心的互相嫌弃,唯一的不同是工作后各自微肿的身材。还是我掰着手指计算出三年半未见的数字精准,在机器轰鸣的地铁施工路段边,好像当初被我们咒骂了无数次的武汉。

就像直等到卸载抖音之后,我才恍惚间明白它火爆的根由。A先生的相机里,光与影交叠得让人沉醉;B公子的生活中,酒与色重合得恰如其分;C姑娘面容姣好,数不尽万种风流;D小姐众星捧月,道不出千般冷艳。可怜的是天下人,有多少痴男怨女在暗暗羡慕别人的生活呢?羡慕他五花马、千金裘;陶醉她粉妆施、娥眉扫;沉迷他五湖烟水自逍遥;关怀她多情自被无情恼。

不想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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