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大革命背景下的乌合之众

对古斯塔夫·勒庞的大众心理学研究著作《乌合之众》慕名已久,主要是在知乎上实在能看到里面的太多金句了。但读这本书的时候,又让我感到一种极端,即对于大众的极端不信任,这在我们国家是不可思议的。马哲和毛概都告诉我们要相信群众的力量,群众创造历史。而勒庞则在书中写道“创造文明、领导文明的,从来都不是群体,而是少数的知识贵族。群体有的只是强大的破坏力,他们的统治永远都是一个野蛮极端”。显然,勒庞是反对民主,至少是发对法国意义上的民主。

在我们这个时代,其实比较难理解这种极端反民主的思想,特别是现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现在,已经不是少数知识贵族推动文明前进了。但是回到勒庞所在的时代,经历了法国人将贵族推上绞刑架,杀死国王又迎来国王,时而激烈拥护民主,时而又对独裁顶礼膜拜,不难想象当时的有识之士对于法国的民主会形成怎样的观感。那么勒庞的学说对现在就没有意义了吗?显然不是,经常被引用当然有其现代价值。

想象一下,两个人的房间,一个人你不认识的人脚崴了,你是否会愿意提供帮助?换一个场景,在大街上,同样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脚崴了,你多大程度上愿意伸以援手?大多数人可能更倾向于前者的情况中提供帮助,而第二种情况则会迟疑,然后想象会有别人来。同样,在互联网上的存在大量只为攻击别人而存在的人,但现实中他们是否会依然那么暴躁呢?网络暴力携带着某种情绪袭击着孤立的个体,而施展这种暴力的人在现实中可能看起来温文尔雅。是什么造成了这些区别呢?勒庞认为是群体的形成。

仅仅从数量上考虑的话,群体便会比个体拥有一种势不可当的力量,这种力量可 以帮助群体发泄自己本能的欲望。而如果是独立的个人,他是不 敢发泄某些欲望的,只能加以限制。当处于群体中时,某个个人 就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念头:群体不同于个人,是个无名氏,是不需要同个人一样承担责任的。有了这样的念头,那些约束着个 人不敢发泄欲望的责任感就彻底消失了。

第二个原因是传染现象的存在,也是对群体的特点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同时还决定着一种接受性的倾向。传染实际上是一种现象, 我们很容易辨別这种现象是否存在,但要解释凊楚这种现象却不容 易。我们可以把传染这种现象看作一种催眠的方法加以研究。在 个群体中,每一种感情和行为都是具有传染性的,这种传染的程度 足以使每个个人随时可以准备好,为了集体的利益而牺牲掉自己的 个人利益。这种倾向是与他的天性相对立存在的,如果不是因为存 在于群体之中,他是不会具备这样的倾向和能力的。

商家每年巨量的广告投入只为重复那简单的几句口号,真得值吗?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广告并不意味着产品的品质,说生发也有可能是dungduangduang的特技,那么商家图什么呢?群体是非理性的,重复的口号可以对群体进行暗示。谣言、神话等大多存在非理性的因素,但是又往往能被人深信。群体是情感的、非理性的,不需要逻辑严密的推导,只需要一种感情色彩强烈的暗示。例如在那个我还用着QQ时候的不转不是中国人系列。

群体的感情是简单而极端的,所以提供给他们的各种想法 意见和信念,对于群体来说,他有要么全部接受,要么全部相 要么将它视为真理,要么就是绝对的误言论。一种信念,是用 暗示的方法进行调导,而不是用正确的理由和事实去解释,通常 都是这样的,大家早就知道,对人们头脑的专政控制,以及与宗 教信仰有关的偏执,都是这样。

之前也买了一本讲法国大革命的书《自由与毁灭》。之后读完可能再看《乌合之众》会有新的感受吧。

《自由与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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