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城外,雷雨交加。
一座落在郊区的格尔精神病院里,此时正上演着一出老旧的“越狱”戏码。
王美兰看着,这个自打来了格尔精神病院里一年多,每日都要来这么一遭的苏九柠,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下就招呼着一旁的护士,死命按着苏木漓,自己则是拿过托盘里的注射器,往她身上扎去。
“不要……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苏大小姐,你还以为你是那个西林城里,身价百亿,人人都要捧着的苏家大小姐啊……哈哈哈……”
王美兰看着眼前苦苦挣扎的苏木漓,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劝你啊,别再出幺蛾子了,乖乖的呆在这里,否则……”
说完,便示意抓着苏木漓的护士,稍微让开一点,腾出空间来,王美兰便一针狠狠的往苏木漓身上戳去,也不管扎在哪儿了。
“这就对了么,乖乖听话,你也少吃些苦头。”
这就是西林城里,号称服务最好,态度最好的格尔精神病医院,这个医院,还是苏木漓的父亲,亲自出资建造的。
而自己能有今天,完全是拜他所赐。
想到这里,苏木漓瞬间恨意就染满了一双眼睛。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会亲手将你们……啊……”
还没等苏木漓把话说完,就迎来了王美兰无数的拳打脚踢。
“就你,现在这副落魄样子,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你悄悄结果了,还想逞能……”
“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这时,一旁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王医生,此时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对着王美兰道:“王姐,这个小美人我可是垂涎了好久,你看这都一年多了,能不能……”
边说还边用他那猥亵的眼神一寸一寸扫着苏木漓,双手也越来越不老实。
“我说老王,你可真会挑人,这可是昔日的苏家千金大小姐……”
王美兰抬眼看向四周,见他们一个个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鄙夷道。
“王姐,反正苏爷说了,只要不要她的命,随便咱们……那不如,给兄弟们开开荤。”
王医生说完,便想伸手往苏木漓身上摸去,一脸的哈喇子样惹得苏木漓不断挣扎。
“老王,这可是苏家的人,你最好少给我惹麻烦!”
话音刚落,苏木漓转身一抓,掐住了王美兰的手腕,反手一推,一把把王美兰推到在地。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抓起另一边托盘里的注射剂,抬手就往王美兰身上扎去。
可是还没等到苏木漓扎到王美兰,就被一旁的护士给扒拉了下来,手中的电击棒往她身上打。
王美兰站起身后,啐了一口吐沫,道:“给你脸,你不要,好啊,给我把她关进笼子里!”。
护士拖着被电击棒,电的有点晕乎的苏木漓,一甩手,扔进了关着她的铁笼。
“别碰我,你们这些畜牲……放开我出去……”
绝望的哀嚎……
契约达成!
什么?
苏木漓只感觉右手食指上突然一紧,好像被套上了什么东西。
随后,苏木漓便见到原本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王美兰,突然像断电一样,直挺挺的朝后倒下。
接着,身后的几个人,包括刚才打她的护士们,此刻都是倒地不起的模样。
病房突然一片寂静……
苏木漓颤着手走到王美兰跟前,探手一看,没有呼吸。
其余几人,都是一模一样,这是,见鬼了?
【我不是鬼哦~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地极渊之戒的戒灵。】
戒灵?
这是什么东西?
等等,它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了,身为戒灵,随时了解主人的想法,是戒灵的标配哦。】
突然,苏木漓眼前浮现出一排排泛着紫光的字,旁边还悬着一把笛子。
苏木漓鬼使神差地碰了一下笛子,就见笛子落入手中,所有的字瞬间不见,随后便觉得自己脑袋一阵刺痛。
“这是,什么东西……”苏木漓吃惊的看着手中的笛子,脑中的那些宫,商,角,徵,羽打圈似的在脑袋里乱转,好一会儿,才消化掉。
紧接着,她才发现,自己周围的时间,好像是静止的。
苏木漓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我都说了我是极渊之戒的戒灵,主人你怕不是个傻的……】
嗯?这个戒灵,还会损人……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为什么?”
【你怀有强烈的愿望,而我帮你达成愿望,就此,契约签订,不能反悔。】
苏木漓不信:“只有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你还需要完成你应尽的任务,准确的说,是上一代主人的任务。】
苏木漓满脸黑线,接着问:“什么任务?这个笛子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时机到了,你就能碰到了,小姑娘,不要着急蛮。】
戒灵,你还能再靠谱点吗?
【不过这个笛子蛮,是我前任主人亲手制作的,叫“鬼幽笛”。】
鬼幽笛?
这名字取得……
【这笛子可以解世间百毒,医天下疑难杂症……】
“就这一支破笛子,还能解毒救人?别逗了……”
苏木漓有些不相信。
【戒灵:……】
过了一会儿,就在苏木漓考虑要怎么出去的时候。
戒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极渊之戒的威力,六合内外,无一敢与之匹敌,小主人,你要对我有信心。】
苏木漓有点无语,但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却又不得不相信。
“那我怎么从这里出去?”
戒灵这次回的倒挺快。
【小主人手中有鬼幽笛,不要害怕,这些人,小主人打算怎么处置?】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苏木漓连多看一眼都不愿。
“一把火,直接烧了吧。”
说完,苏木漓便手执尺笛,消失在病房中……
苏木漓原是西林城里,最幸福的女孩。
父母的掌上明珠,苏家的千金大小姐,可这一切,却在一年前自己生日那天都变了。
母亲意外去世,父亲带着一个女人和她的一双儿女,住进了那个曾经只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房子。
甚至在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婚礼上,被她的一双儿女设计陷害,被诬陷与人苟合,回到家便被父亲请家法。
一鞭又一鞭,原本就因为参加婚礼只穿了一件礼服的苏木漓,顿时皮开肉绽,衣服随着伤口粘在一处。
可谁知,就算是这样,父亲还是怒不可遏,这时,那个女人在一旁娇滴滴的说了两句话,就被父亲强硬关进了精神病院。
看着眼前燃着熊熊大火的格尔精神病院,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然而下,苏木漓扯起一抹冷笑。
我回来了!
随即,转身离去……
苏木漓一步一步晃悠在雨中,心里满是绝望和痛苦,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雨水仍在下着,带着初春的寒气。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停在了苏木漓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一把将她抱起,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