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稻草的故事

一直想要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记录下来,但又害怕闲言碎语,只好默不作声,想让它就这样烂在肚子里,让时间去冲淡这一切。但我发现时间越长,积压越多情绪,慢慢的反而成了身上一块腐烂的肉,每天都会时不时的想起,然后郁闷好长一段时间,而我写下来的整个过程,就如同从身上割下这块已经腐烂的肉,过程虽然痛苦,但最终却能得到释放,希望自己能捱过去。


故事很长,长到不知从何说起,故事很短,短到无话可说。如果自己当初不犯贱,便不会经历这些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剧情,每一次的变化似乎都是被安排好的,许多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摆在眼前,观念正在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挣扎,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出了学校这个监狱,入了社会这个地狱。这几乎是每一个毕业离校生的心声,在学校潇洒惯了,进入社会才发现举步维艰。而我却是中原一点红,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学校,离开那个束缚我很久,但却保留了两年热血青春的校园。没错,我的大学只有两年,在校时间只有本科的一半,就在今年的七月初,我亲自结束了自己在校的时间,就这样出来了。


在这的半年之前,我一直打算留在学校附近,等拿到了毕业证,再去深圳闯荡一番。但就是这样一个准备了半年之久的计划,在一夜之间颠覆。我也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一次千万不要犯贱,眼前有一条安稳而又保险的路,就这样走这条路吧!但真正到了为自己的争取权益之时,却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貌似被人羞辱了一番,我就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妥协了?事关自己接下来的发展,但又未曾料到会有此一出,一直到凌晨三点都无法入眠,如果失去了这条路,便只能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那雪藏已久的梦想。


眼前的两条路,一条是安安稳稳,没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但也不会饿死,没有大风大浪,没有挑战的路。而另一条路,则像在寒冬大雪的深夜里行走,伸手不见五指,还要时刻注意脚下已经结冰的路,稍有不慎便会摔的骨折。但同时机遇也存在,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所有的道理我都懂,早已经规划好了一切,但真正经历到这一步的时候,我却还是进退两难,一方面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另一方面又恐惧太多的不确定,一直在二者的分界线上挣扎,经过再三的考虑,我遵循了自己内心的声音,也统一了身边朋友亲人给的建议,我还是犯贱了,就这样离开了那个装满我两年大学生活的城市。我想我离开了这里,再也见不到那些令我失望、烦躁的人和事,心里舒坦了不少。


有些人奇怪为什么我要这么早离开学校,明明还可以在学校享受最后几个月的学生时光,为什么要提早出来遭罪呢?我一直都没意识到,但在某天晚上,我和室友qq电话聊了近一个小时,才发现自己是这般与众不同。


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学期了,已经没有专业的课程安排,唯一的任务就是把毕业设计做完,整整两个月,就只为做一个毕业设计,未免太浪费时间了吧,如果作品真的是水平极高,拿出去就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那自然值得,但事实是这所谓的准备了两个月的作品,多数都是网上买的,而所谓的答辩也只是一个过场。我一直这样以为,但后来才发现,即使是这种形式的东西,也必须要去做,有些事存在即为合理。


正是因为这么悠闲,轻松,可以享受这大学里最后的悠闲时光,再不享受以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这让我想起了父亲在我懂事时讲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个旅客,天黑了所以找到一家旅馆住宿,而到了第二天中午,住宿的时间已经到了,旅馆的工作人员来打扫卫生,让旅客起床,而旅客因为想多睡一会便让工作人员先打扫其他地方,工作人员不想与之争辩,只好先打扫其他地方的卫生。而当他已经把整个房间都打扫干净了,叫旅客起床的时候,旅客就说:“你先卷凉席嘛,我再睡一会!”因为在夏天,床上也只有一床凉席,工作人员说了一句:“我卷一个凉席,只要几秒钟时间,你还要睡多久?”旅客仍然趴在床上:“能睡多久是多久。”很通俗易懂的故事,我也没想到他们多数人是这样的想法,没有过多的为之感到悲哀,更多的是庆幸自己没有这样想过。越长大越能意识到,在这个世间,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又哪里还会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与自己人生不想干的人或事。


我就这样走出来了,其实也简单,只要你想法单纯,目标清晰,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心中没什么牵挂,自然就不会去在意太多。但这些我都是工作了两三个月后才意识到。似乎我唯一的优势就只在于长期呆在学校而产生的危机感,出了学校步入社会那一刻开始,我再无任何竞争力。


早就听说长沙的培训机构很多,所以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要来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时间长了,精力与金钱都在消耗,又或许是自己太脆弱了,面试几家公司便信心受挫,整个人处于极其消沉的状态,即使知道自己陷入这样的情况,却还是没能力改变,以至于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天若有情(化名)是一家处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公司,第一次来如此繁华的高楼,确如乡巴佬进城一般,抬头看着近30层的高楼,张大了嘴,眼神中充满向往而又略带着恐惧。这种高大上的办公环境,应该是我们这群人一直所追求的吧!

到了以后,面试了整整两个小时,面试官是J,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但是也充满心机却又难以让人察觉,而那时我以为什么都很美好,所以就单纯的把自己的所有真实信息都告诉了她,我以为以她的经历,可以给刚刚步入社会的我很多建议,毕竟,一个比我大十岁的人应该走过了很多路,经历了很多事,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J跟我说,她们是一家客服外包公司,项目主要来自于海外,招学徒是公司的一个战略,学徒计划,主要以培养人才为主,大部分是应届毕业生或者转行人士,主要由项目经理培养这些学徒,所以他们的进步会非常快,学到的知识也是行业内最顶尖的,学徒的时间是一年,一年后,可以继续留在公司,也可以与公司解约,但是当学徒的时间里,不包吃住,

工资这样发放:

第一个月~第三个月:1500元

第四个月~第六个月:2000元

第七个月~第十二个月:3000元

除了这些,学徒还要与公司签订一个学徒协议,并且为了防止学徒在协议时间内解约,所以学徒需要还一个风险管理费,数额是12800,加上利息将近一万六。分两年还,前半年还利息,后面一年半还贷款。

我听到这里,这真的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我选择这里,会很有前途,但是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就会很难过,在长沙市中心的位置,1500的工资,租房,吃喝拉撒睡,什么都要钱,我该怎么活?


反之,如果我不选择这里,我可能就会错过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本来就是一个转行的人,也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这样的好机会,我难道就这样错过了?


而接下来面试的两家公司,都是培训机构,甚至还遇到了达内(国内著名IT培训机构,仅次于北大青鸟),这样的情况也让我极其绝望,虽然从家里带了些钱,但这样消耗下去,撑不了多久的,我该怎么办?这里不是家里,可以任我玩耍,也不是学校,做错事了也情有可原。


与我同行的好友Z也在第二天找到了工作,Z因为没有钱,家里人也不太支持他找工作,所以我借了他1500,他找到了工作就只考虑租房的问题了,来之前我们打算合租,因为这样互相有个照应,但是他的公司在长沙县,坐公交要一个多小时,如果还是住在这附近肯定不行,所以他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租房了,他没有和我说我们要分开,只是自己在58上找房子,听着他在门外打电话联系房东,我心里总是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第三天的时候我在天若有情认识了女孩Y,她也是刚拿了毕业证,然后来了这里当学徒,她住在枫林西湖,那附近有房子租,而且比较实惠,所以她帮我一起找房子,不巧的是那天下大雨了,两个人就撑着一把伞一直不停的找,一共大概找了20家左右,结果却没有合适的,有相对来说合适的,但也只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当晚雨下个没停,Y突然跟我说:你会做饭吗?我说会,她说要不今天你在我家吃饭,但是要你做饭,买菜的钱我来出。其实我真的求之不得,因为真的很感谢她这种情况下也愿意帮助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找房子,我们才认识第一天就这样帮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还这个人情,所以她提出来的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的,一顿饭,略表感谢,但真的很麻烦她了。

2018.7.11日,我与天若有情签了学徒合同,同时离开旅馆,在姐姐家住了几天,就自己租了一个房租500的房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很难笑出来,没有可以让我开心的事,好友Z叫我出来玩,但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周末也只是看剧,睡觉,跑步,就是不想见他。


常听大人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当我真正住进了那个狭小的房子里时,我才体会到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虽然是单间,一厨一卫,而且房租很便宜,但廉价的房子环境同样是廉价的。我也知道房子是租的,生活却不是。但那一刻,我觉得我谈不上生活,我就是在生存,我在求生。虽然父母之前给了我将近七千块钱,但我面临的是房租水电,衣食住行,同时也没什么收入。即使你有再多的钱,都不能拿来消耗,如果开始了坐吃山空的状态,离吃空也就不远了。

那一段时间是最难过的时候,每天早上很早起来做早餐和中餐,吃了早餐再带中餐去公司中午吃,每天都是挤公交地铁,即使你去的再早,地铁都会很挤,早晨地铁上大多数人都是闭着眼睛,趁那可以踹气的几分钟好好休息。我从他们表情里看出了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不容易,也是在那一刻才知道,这个城市也有一批像我一样一无所有,却还背负着贷款的年轻人,我感觉自己是这座城市最底层的人,看着地铁上的上班族,这种感觉就像站在天桥底下仰望一座座高楼大厦,渴望而不可及。那一刻,连一份最最普通的工作对我而言都是莫大的奢侈。


2018年的10月,是我三年来第二个有人生感触的时间。


最后发现公司的弊端,与公司的合约产生了纠纷,不得不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即使做了万全的准备,始终出现了意外,最后的结果就是归还工资给公司,与公司解约。那正是国庆节后,工资一共发了三千多,全部归还,意味着我三个月没有工作,白白浪费了时间精力,发小知道我这个情况借了我一千,此外我又找朋友借了三百,我把钱给了公司以后,我只剩下不到一千了,而此时距离房租到期还有一个月。


最令人可笑的是招我进来的J,在明明知道我铁定要走的情况下,却还在我旁边问了一句:“你真的要走吗?”我没有看她,因为两百来斤的体型并不美观,只是点点头,她自言自语到:“没关系!”也许她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可惜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编织的一个美梦而已。


离开了,真的很舒畅,如释负重。那个时候正好父母也有事来了长沙,我去接他们,真的很心酸,父母千里迢迢跑过来,我却只能带他们坐公交地铁,因为囊中羞涩,自己还不够强大。母亲睡在姐姐家,父亲就睡我那,当晚父亲看到我住的房子,就笑着说了一句“自己租房还是很无奈啊”,我也只是一笑带过。父亲看到我睡的床,很惊讶的说“就只有一床席子?”因为我来长沙正直酷暑,自己就准备了一床凉席,垫在床板上,也没管那么多,所以就这样睡了。而在家里一直都是席梦思床,我年轻当然没感觉,但父亲就不行了,也就是在父亲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会照顾自己,是什么环境就怎么样住,没想过要对自己好一点,但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也就是那一晚,我才知道父亲的身体差到什么程度,即使温度不低,也要盖着棉被,穿上保暖衣裤,加上袜子,头部也很怕冷,必须带着帽子,把额头遮住,几乎看不到脸,甚至连鼻子都快要遮住了,颈椎下面也要垫一件棉衣……

父亲极其怕冷,甚至身体已经不太能发热了,只能依靠外界环境来给自己取暖,常年的过度劳累导致了这个结果,作为儿子的我,看着他难受,却也无力改变。


最难受的,是送父母送车站,要赶很早的车,所以就很早就起来了,母亲知道我的工作还没落实好,问我还有没有钱,我说还有,但其实她大概知道我的情况,硬塞给我三百多块钱,我只好收下,在吃早餐的时候还把前一天晚上买的零食多数都拿给我了,怕我没什么吃的,原本那是他们买去在车上吃的,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帮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下来,很难想象,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在车站一边走一边哭……


接下来就是找工作了,也许是运气不太好,此刻正是难找工作的时候,58同城,智联招聘,前程无忧,boss直聘,几个软件同时投简历,都没几家公司有回应,平均每天面试不到一家公司,这半个多月,我面试了十几家公司,各色各样的老板都见过了,也跑遍了长沙大大小小的地方,求职永远是一条艰辛之路。


其中有几个面试官让我很开心,即使由于各种原因没有选择他们,光是那一场面试已经够我品味很长一段时间了。


第一家是无殇(化名),人事经理面试了以后觉得我很不错,而老板娘的一席话,也让我倍感欣慰,我在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上一份工作被骗,非常消极,老板娘却说:“也许你总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被骗了人,以后再去找工作都会有一定的警惕心里,并且会消极的对待生活,但其实你应该换个角度来想这个问题,心怀感恩,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你要感谢他们教会你的东西,感谢他们让你强大,让你成长,这样你就不会每天都去怨恨谁了,心情自然也好一些。”

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当时眼眶有点湿润,这是对生活的态度,即使最后没选择他们,我非常高兴和感谢她跟我说这么多,给我这个垂死之人带来一点正能量。


另外一家公司就是曲梁了,设计主管看了我的作品集以后,觉得我的水平很普通,都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没有个人的风格,所以很犹豫,

“你做设计都会哪些软件?”

“ps  Ai ”

“那cdr呢?”

“也会,就是没这么熟练”

“你之前是在哪里工作?”

“作品集里有”

“这里是吧!”他突然冷哼了一声

“你离职了没有?”

“对,离职了”

“好,我先加你个qq,你把你的另外的作品发给我,再考虑一下吧。”

“好的,谢谢!”

我就这样离开了,回到家再看手机,他发了一段话给我,


①你的作品都很普通,在网上随便找一个素材都能做出来,建议你去多看看几个好的作品模仿,但前提是自己能做的出来。

②你的工作时间是错误的,我为什么问你离职了没有,就是因为这个。

③你的作品集有一些印刷出血的错误,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④在长沙这个地方做设计,cdr这个软件是通用的,软件这种东西花个两三天时间琢磨一下就可以了,回答问题的时候可以换个方式。

祝你找到满意的工作!


我打开自己的作品集看了一遍,果然两段工作经历的时间重叠了,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心里无比悔恨。也许我再细心一点,再努力争取一下就可以面试上了,可一切都太晚了。


其实我真的好想回一句,我不是设计专业的,我是改行过来的,刚刚毕业就是想找一份工作多学学东西,只要能解决我的温饱问题,累一点我都愿意……


但是这样有意义吗?他能跟我说面试的经验,也许是因为看到我的不容易,或者是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想帮助我摆脱现在的困境。但我去面试,就是一个面试者的身份,他就是面试官,招聘与应聘的关系本就是你情我愿,公平交易,我又何必用自己的苦处来乞求他的可怜。而且他已经知道我的大概情况,明确表态不愿意用我,我还有必要强求吗?自己错了就是错了,所有的原因都不足以成为能被原谅的借口,错了就应该承担后果。


也许这是一家很好的公司,也许这里能让我快速成长,但很可惜有缘无分,错过便不可能再来,强求更是毫无意义。换个角度想想,就是要有错过他的勇气,现在的我不够资格,并不代表以后也不行,这座城市工作千千万万,岂会无我容身之处?


我也曾尝试去做另外在一份工作,得来的结果却是试岗两天就不让我去了,原因是老板觉得我没起什么作用,最荒唐的是我的上级都不知道我要走,知道结果的那一刻,我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房租快到期了,而工作却还没有着落,在这个城市里,越走越迷茫,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太自负,盲目的认为自己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现实确实如此残酷,而我又该何去何从……”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下了。


伤感了一番,我又分析了一下,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公司的问题?其实这种事根本不值得这样纠结,这个公司才创立三四个月,团队的核心成员都是一些毕业两三年的大学生,规章制度也没有完善,老总也是一个年仅三十来岁男人。人员的去留完全是按照老总的个人喜好和日常观察决定的,没有固定的标准。试问一个这样公司,我有必要去为之浪费时间吗?其实离开了更好,避免浪费更多的时间。


2018.10.26,我面试了一家广告公司,泰山之巅,技能面试很顺利通过了,接下来就是谈工资待遇了,看到这个待遇,我开心的快要哭了,包吃住,工资底薪加提成,平均每个月下来在4000左右,人事经理跟我说:“不一定好的工作就适合自己,不管是我们招人,还是你找工作,都是要找合适的,因为合适的才是最好的。”我一直在点头,因为从心底里赞同,这份工作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这是我继续留在这座城市的基础。经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试岗,我说:“明天……今天……应该是现在吧!”正好也到了饭点,人事经理让我和她先去吃饭,之后再去试岗,当我端着那碗饭的时候,像极了一个 饥荒年代的难民领到了救济粮,那是最幸福的时刻。身边的同事都在不停吐槽饭菜太难吃,我只是笑着沉默,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这碗饭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很庆幸,在这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终于有机会有可能在这个城市继续呆下去了。


与此同时,网上的另一家公司也给我发了面试邀请,我想着如果能有更好的机会也可以去试试看,就请了两天假,专门去面试。

公司很不错,而且工资比之前的公司高,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包吃住,我在那一刻很犹豫,我该怎么抉择,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我还是选择了原来那家公司,因为我如果去了另一家,可能我会学到很多东西,也会比较轻松,但同时我也必须要借钱才能撑过接下来工作的这个月,房租和生活费就是一笔开销,但我真的不想再过这么狼狈的生活了,所以选择了安稳。


找到了工作,当然很开心。下一步就是搬家,通知了房东要搬走,晚上房东来找我聊了一下,把水电费都结清以后,商量着什么时候搬走,我只是说过几天,因为天气不太稳定,随时都可能下雨,最后房东要走的时候,问了我一句:“那你打算回家还是怎么办?”我就说:“我自己找了一个包住的工作,到时候再回家过年嘛,因为如果我要继续住下去,就要拖一两个月房租,那样你们也不会同意,所以就只能搬走了。”房东走了,我目送她离开的,当我关上门的时候,没有忍住哭出了声,我到底是有多失败?连500一个月的房子都租不起,我卑微到了什么程度?


这是我最想放弃的时候,我真的好痛苦好难受,我承受不了我想回家……又出现了另一根稻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搬家的当天,我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崩溃,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地铁,走一两公里的路程,再上七楼,而且当天还感冒了,那样重的行李压在肩上,我才意识到重量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内,但却低估了自己的体力。当天来回了六趟,还好自己没有崩溃,就是第二天腰酸背痛,惊喜的是感冒居然因为运动出汗不治而愈。


就这样,我很幸运的抓住了救命稻草,如果再晚一点,估计自己已经放弃了,生活总是这样,在你原本的计划上添上一笔,创造一部分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和意外,可能飞来横祸,也可能喜从天降。而最重要的就是你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经受住考验,才有可能迈向成功。


一个故事,两根稻草,三次落泪……

即使是现在再来看这些事,我真的很感谢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好的与坏的,开心的或失落的,他们让我成长,虽然这些注定了都是路过的风景,但只要用心感受了这一切,真的痛过爱过也就不枉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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