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22学易笔谈(17-19)

【学易笔谈】之十七传统易学对河图的一些误解

内容提要:本文是对河图与卦体关系探讨的继续。认为河图与五行、与干支、与八卦没有直接的必然的联系。后世之人,把五行与河图、与八卦、与干支联系在一起,不过是一种附会罢了。

在易学史上,对河图的误解有多种,而这些误解又或多或少同卦体有关,所以我们这里只能略作简析。

一、关于“生成之数”

河图上的数,明显的就是系辞中记载的天数和地数,在这一点上好象没有什么歧议。问题是传统易学对天地之数的曲解,同样也反映在对图数的理解中。如果说在对图数的理解上还有什么新鲜花样的话,那就是“生成之数”。所谓的生成之数,就是把十个数分成两类,一二三四五为“生数”,六七八九十为“成数”。图数无所谓生成,正如天地之数无所谓生成一样。若说生成,则十个数都是生,也都是成。如果没有这十个数,就不会导出天地之数五十有五;如果没有天地之数这个“总成”,也就不能确定天数和地数的相对比值。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汉人见过河图,当然也不能断言汉人就没有见过。但生成之说在汉时是有相当大的影响的。特别是“阴阳老少”、“七八九六”这些说法,更成了后人理解图数的一个“依据”,或者说是被曲解了的图数为上述说法提供了支持。

二、河图与五行

河图与五行没有什么关系,但因为人们把河图的六位误认为五位,并由河图的五位联想到五行,于是河图仿佛成了五行的来源。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这样河图上的所谓东西南北中,便和水火木金土建立起联系。

对这种联系,历代不少易学家提出了质疑。例如王夫之在《周易稗疏》中就谈到:“若夫以五行配合,而云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云云者,不知其出于何人,亦不知其何所取义。易列八卦,分为八象,天地雷风水火山泽,三圣立教昭然,从未有五行之说。五行始于洪范,乃言天之所以协民居而为民用之所需者,人君当修治之以厚民生而利其用,与变化鬼神之道全无干涉。自京房始承纬书之邪说,而以五行混八卦之中,以坎离震兑分配水火木金,差可成说,而易于震不言木,于巽言之,则亦显与易背,且无以处土而以坤艮当之,又非河图中宫之象,据周易方位言之,则艮居东北,坤居西南,不可强合,盖陈抟所伪作。以伏羲卦位言之,则坤北而艮西北,亦非土位。至乾巽无可安顿之处,则合乾于兑以为金,合巽于震以为木。卦之与行,或八或五,其数不齐则水火独止一卦,余皆两卦,欹零支补,乖谬无伦,尤为可哂。至云地二生火,地四生金,则便地司生而天司成,铄乱天地之大经,颠倒莫甚焉。此说从无解释,芒然不可分晓,唯沙随程氏周易古占略为分疏其说,以阳起子中,阴起午中,起数阳从子数一至戌为九,阴从午数至未而二,至辰而十。天一子也,地六亥也,亥子水也;地二未也,天七午也,午未火也;天三寅也,地八丑也,寅丑木也;地四酉也,天九申也,酉申金也;其说止此,殊为浅陋,其于成变化行鬼神之妙用全无所当。至以天五为辰,地十为卯、为土,生成之数尤无说,以其文妄陋,且十二支而徒缺巳戌,尤为可笑。且河图本画阳无二四六八十,阴无一三五七九,而此说以子一丑二寅三午一未二申三夹杂天地互数之,愈不成说。凡此类皆同儿戏,徒乱圣教,京房背焦赣之师说以崇谶纬,邵康节阴用陈抟之小道而仿丹经,遂使天一生水云云之遁辞,横行天下,人皆蒙心掩目,奉为理数,且引以证此章之旨,是释经之大蠹,言道之荆棘也,不容不详辨之”。

应当说,王夫之的详辨是很有说服力的,他不仅说明河图与五行全无干涉,也说明五行与八卦、五行与地支也不存在什么必然的联系。然而时至今日,被王夫之斥之为乖谬绝伦的这些说法,仍然横行天下,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可悲的事。(当然,象“天一阁”这样的文物还是要保护下去的,名字也不一定改动,不过人们应该知道,象“天一生水”之类的说法,是何等的愚昧啊!)

不过也需指出,对于河图究竟是五位还是六位的问题,王夫之也未能前进一步,因此他对于河图与卦体的联系也未能说清楚。河图有六个位,倘从六位观点出发,那么把五行附会于河图的说法也就不攻而自破了。

如此说来,河图与五行就没有一点关系了吗?也不尽然。河图是一个宇宙全息模型的平面图,五行则是用五种物质概括整个世界,因此它们也有相通之处。在《周易》经文中,确实也存在着同类事物使用或象征同一个爻位的现象。例如“金”字,爻辞中共有六处使用金字:“见金夫,不有躬”(蒙三);“得金矢”(噬嗑四);“得黄金”(噬瞌五);“系于金柅”(姤初);“困于金车”(困四);“鼎黄耳、金铉”(鼎五)。我们在推演卦爻运动和变化时,发现这些“金”字,都同河图上的某个特定方位有关,具体说就是四和九表示的西方,用天干表示就是戊或庚。至于推演过程,我们后面还要详细讨论。这里只是说,在易学上,方位、五行、天干之间,确实又存在着某种关联。不过从周易经文中,还看不出更为完备的五行学说。因此是否可以这样说,始于洪范的五行学说也有其所本,这就是周易,但周易尚未形成完备的五行学说。后世之人,把五行与河图、与八卦、与干支联系在一起,不过是一种附会罢了。

三、河图与八卦

主张图为易源的人们中,谈论最多的还是河图与八卦(三爻卦)的关系,好象只要从河图上引申出八卦,八卦再重合,就可以得到六十四卦。实际上河图本身就是六爻卦的卦体,六十四卦不过是河图的不同形态。八卦(三爻卦)是六爻卦的抽象,充其量只是六爻卦的一半,离开了另一半,自身便不复存在。即便知道了这一半,我们也无法判断它的另一半是什么。因此,从河图上引申八卦是一条行不通的路,除非是对八卦的意义另有解释。不过在这里,我们还是要看看人们是怎样试图打通这条路的。

有关河图与八卦关系的探讨多种多样,但归纳起来不外乎有三种:

其一是从“数”上寻求河图与八卦的联系;其二是从“位”上寻求河图与八卦的联系;其三是从数与位的结合上寻求河图与八卦的联系。我们细加考察,就会发现有关河图与八卦的种种说法都是没有说服力的。例如从河图上找八卦,河图的数有十个,八卦只有八个,用十个数和八个卦相匹配,这样势必有两个数虚而不用,为什么有的数用,有的数不用,这个道理是没有办法讲清楚的。再如从位上寻求河图与八卦的联系,河图通常被认为有五个位,以五个位同八个卦配合,这样就只能有的卦是一个位,有的要两个卦挤到一个位上去,或者是有的位虚而不用,有的还要增加位,至于为什么这样做,这个道理也是没有人能讲清楚的。历代易学家,包括前面提到的王夫之在内,也在这些问题上陷于混乱。例如王夫之在解释“五位相得而各有合”这句话时,就说什么“各有合者,越其位而合三为一卦也,一五七合而为乾,二十六合而为坤,三十八合而为坎,四五九合而为离,一三二合而为兑,二四一合而为艮,九六八合而为震,八七九合而为巽,因其合之象而定其位,通其气,相薄而不相射,以成变化而天地所以吉凶生死乎,万物者行焉,此圣人之所以因河图而画八卦”。王夫之不满意其它种种因河图而画八卦的说法,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以意推测呢?姑且不说他的这种“三合一”的说法并不都是越其位,单就数而言,有的合了三次,例如一(一五七合乾,一三二合兑,二四一合艮),有的数合了两次,例如三(三十八合坎,一三二合兑)。倘问为什么有的数就该合三次,有的数就该合两次,恐怕他自己也讲不出这个道理。

前面谈到,河图与人们通常理解的八卦没有必然联系,试图从河图引申出八卦的种种做法是徒劳的。这是否说河图同八卦就没有一点关系呢?也不是,如果对八卦做一个重新理解的话,那么也许会发现八卦与河图描绘的是同一个事物即六爻卦的卦体,或者说它们是同一卦体的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将在下文继续探讨。

【学易笔谈】之十九太极与卦体

内容提要:本文以为,易学上的所谓太极,不同于一般哲学上所谓的太极,易学上的太极直接就是卦体,对卦体的描绘可以分为两仪、四象;两仪加四象就是六爻,六爻的八个“网结”就是八卦。

在传统易学中,“太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是每一个治易者不容回避的问题。围绕着什么是太极,可谓众说纷纭,要想理出一个头绪,真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那么到底什么是太极呢?事情还得从源头说起。

太极一词最早出现在系辞,系辞谓:“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其实这段话并不难理解,它也是描述卦体的,就描述卦体这一点看,它同河图、同八卦没有甚么区别。但是,这个比较简单的问题却被传统易学复杂化了。如果我们一一跟踪各种说法的话,那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没有价值的劳动,所以这里我们只能简略作个评述。

传统上对太极的说法虽然五花八门,但归纳起来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结合卦体,一种是脱离开卦体。结合卦体的留在了易学领域,脱离开卦体的便进入哲学领域,与“道”一起,成了中国传统哲学特有的概念或范畴。在关于《天地之数在周易体系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笔者曾简略谈到了“道”与“器”的关系问题,指出易经上的道器与一般哲学意义上的道器是不同的。易经上的器,就是我们说的卦体,易经上的道,就是卦体的构建和运行的几个法则。这些法则是不能脱离开卦体的,最多它们之间有一个内在外在之分。哲学意义上的器和道是抽象的概念或范畴,它们与卦体没有直接关系。至于它们在哲学领域中的地位和作用不在本文的议论范围之内。同样,脱离开卦体进入到哲学领域的太极,也不在本文的议论范围之内,就让哲学家们去思索和推论吧,我们这里只对结合卦体的太极,看看传统易学是怎么说的。

根据系辞上面记载的那段话,人们认为,易的本源是太极,由太极生出“两仪”,即一个阳爻和一个阴爻。两仪再发展就变成“四象”,即所谓老阳、老阴、少阳、少阴。四象再发展就形成八卦(经卦),八卦再两两重合,于是便有了六十四卦。以上所言,未必是传统易学对太极与卦体关系理解的全部,但至少这是一种主流派的理解。作为易卦起源或者一种宇宙生成学说,这种认识由来已久。直到今天,仍有广泛而巨大的影响。人们常说的“阴阳老少”和“八卦重合说”,很大程度上是导源于此。

对这种说法,历史上也早有人表示了怀疑和反对。比如王夫之在《周易稗疏》中就说:“两仪生四象。生者非所生为子,生之者为父之谓,使然则是有太极无两仪,有两仪无四象,有四象无八卦之日矣。生者,于上发生也,如人面生耳目口鼻,自然赅具,分而言之,谓之生耳。邵子执加一倍之小数,立一二象之,象一纯阳一纯阴,一阳上阴下、一阴上阳下谓之四象,更加一画而其数倍为八卦。遂画四画之象十六,五画之象三十二,无名无义,但以八生十六,十六生三十二,三十二生六十四。教童稚知相乘之法则可,而于天人之理数毫无所取。使以加一画即加一倍言之,则又何不可以为七画以倍之为一百二十八,渐加渐倍,亿万无穷,无所底止,又何不可哉?不知易但言四象生八卦定吉凶生大业,初不可损而为二爻,益而为四爻五爻,此乃天地法象之自然,事物变通之定理,不可以算博士铢积寸累有放无收之小术,以乱天地之纪也。四象者,通之象二,乾坤也,变之象二阴阳,六错震坎艮一象也,巽离兑一象也,故又曰易有四象,若以二画之象为四象,则易无所本,无不得言有矣。要而言之,太极即两仪,两仪即四象,四象即八卦,犹人面即耳目口鼻,特于其上所生而固有者,分言之则为两为四为八耳。邵子之术繁冗而实浅,固其不足从,以经考之自见,故读易者以不用先天图说为正,以其杂用京房魏伯阳吕岩陈抟之说也”。

以上所引,除了王夫之把八卦(经卦)看作实体以外,他的看法基本上还是正确的。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它们无所谓先后,是同时存在,只是一个分而言之的问题。用“加一倍法”,就会“无所底止”、“有放无收”,“教童稚知相乘之法则可,而于天人之理数毫无所取”。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人们又把“二进制”引入了易学,把莱布尼茨的发明权揽到了我们祖先的头上。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莱氏是否读懂了易经,参透了太极,即便是莱氏的二进制是受了太极的启示,也不能说明太极就是二进制,更不能说明易经卦体的构成或卦序的排列就是依据了二进制。而十进制在经文中是显而易见的,如“十年乃字”(屯二)、“十年勿用”(颐三)等,另有天干可证。

或问,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是太极呢?其实这个问题笔者已经回答了一部分,那就是从数的角度看,太极就是零,零就是太极。在关于《零在天地之数中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笔者曾经谈到,零是初始态,又是终极态;零是0,因为它曾经表示过“什么也没有”;零是一,因为它在天地之数中占有一席之地;零又是二,因为它时而以一个天数的身份出现,时而又以一个地数的身份出现;零是三,因为它既不是天数,也不是地数,只能算个第三者;零是一个进入天地之数的数,又是一个能够包容全部天地之数的数,所以它有无限丰富的内容。如此等等,这些内容的总合就是太极。但是必须特别说明,零或者太极包纳如此众多的相互矛盾的内容是有条件的,困难不在于指出它包含这,包含那,而在于说明是在什么条件下,它使那些原本对立的东西获得了同一或统一。以往对太极的研究,大多是在概念的范围内进行的,包括我们上面从数的角度。在概念范围内研究有它的好处,就是可以充分利用和展现思维的创造能力,但是也容易出偏,因为它可以不受时间、地点和条件的限制。列宁说过:“概念的全面的、普遍的灵活性,达到了对立面同一的灵活性,——这就是实质所在。主观地运用的这种灵活性=折衷主义与诡辩。客观地运用的灵活性,即反映物质过程的全面性及其统一的灵活性,这就是辩证法,就是世界的永恒发展的正确反映”。为了避免“主观地运用”,用所谓“主观存在”去替代或偷换客观存在,我把这部分内容放到对卦体问题的探讨中。在前面的议论中,我们曾经谈到,卦体或者说是“器”也不是单纯的自然物,而是“抽象物”,是“主观和客观的统一”,但是作为抽象过程的最后产品,它不是概念,而是“形体”,还没有谁把卦体当作概念去研究。因此,结合卦体探讨太极,也许可以避免“主观地运用”。

关于卦体,在前几篇文章中,我们已经作了一些探讨,那就是从数的角度看,它不过是天地之数的总和,从形状上看,它又是一个球体。假定我们再对这个球体作一个描绘的话,那么这里首先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从哪开始。我们知道,天地之数是一个绝对数、大限数,是数外无数的数。由这样的数构成的卦体也是一个绝对物,是物外无物的物。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没有把的葫芦”。葫芦有把,说明它是有来龙和去脉的,至少是有“来龙”,这样我们可以从它的“来龙”说起。葫芦没把,我们又该从何说起呢?一般的叙述,在这里分成了两条路线,一条是聪明的哲人们由太极想到了无极,认为是无极产生了太极。但随后的问题就是无极又是从哪产生的?从绝对的虚无中是不可能产生出有来的,于是老子又想出了“有无相生”这个道理。另一条路线就是不承认有什么无极,太极的本意就是极到不能再极。于是由太极而两仪而四象而八卦,这便是前面谈到的一般人们对太极的理解。笔者的浅见是,说有“无极”还是有些道理的,葫芦没把,还不就是无极吗?但这个无极,同时又是太极,因为一切的一切,又要从这里开始,这不就是太极吗?所以太极的第一个意义就是这个“葫芦”,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卦体,卦体就是太极,太极也就是卦体。对这个卦体的研究、描绘或叙述总得从一个什么地方开始,这个开始的地方(点、方面、局部、部分等)就是“一”,老子的“道生一”就是这样的一,在系辞上叫“两仪”。为什么老子说一这里说二呢?原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球体,球体有这样一个特性,那就是球面上的任何一点(或面)只要一经确定,那么与它相对立的球面的另一点(或面)也便同时被确定下来,就是说这一点(面)非它莫属,其它任何点(面)是不能代替的,这就是太极生两仪。太极是“二”,这就是太极的第二个意义。两仪一经确定,则两仪之间的“四象”也就同时确定下来。不难看出,“两仪”加“四象”就是卦体的六爻,六爻在球形卦体上正好有八个交汇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六爻之网的“网结”,这八个网结就是八卦。六爻卦不是八卦两两重合的结果,而是八卦的总合构成了卦体,或者简单说八卦就是卦体,卦体也就是八卦,只是这里对八卦的理解不是三爻卦,而是卦体上的八个枢纽。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它们确实无所谓先后,不是谁“生”谁的问题,只是个“分而言之”的问题。分而言之是叙述,叙述的顺序不等于“事情”的顺序,甚至也不等于研究的顺序。把叙述的顺序误认为“事情”的顺序,由此导出“阴阳老少”和“八卦重合说”等,这就是用“主观存在”代替客观存在为我们酿成的一颗苦果。

谈到太极,不能不说说太极图。世传太极图多种多样,大多为宋以后,作者有的可考,有的不可考。就笔者所见到的太极图看(所见极少),从形式上看,差不多都是平面图,或者包括作者在内都理解为平面图。从内容上看,有的试图同八卦(三爻卦)挂勾,有的试图同五行挂勾,也有的试图同六十四卦或气象等等挂勾。对此笔者的认识是,轻言否定是不妥的,试图引申甚么也需谨慎。因为不论是什么样的太极图,都已经不再是抽象的概念,都是试图把概念还原、转化、或过渡为形体,这是易经同一般哲学的一个重大区别。当然这里还有一个还原、转化或过渡的准确性问题。在诸多太极图中,笔者最有兴趣的是来知德的“太极河图”,其图解认为:“河图虽曰一六在下,二七在上,其实皆阳上而阴下;虽曰三八在左,四九在右,其实皆阴左而阳右;虽曰以五生数统五成数,其实皆生数在内,而成数在外;虽阴阳皆自内达外,其实阳奇一、三、七、九,阴偶二、四、六、八,皆自微而渐盛。不可分裂将其几点置某处。阴阳左右虽旋转而无定在。阴阳合于中心,而上本天地之中气,故不可拘执河图虚中五十无位之说”。来氏此说虽未脱离“平面”之见,但毕竟是把太极图与河图结合的一种尝试。如果预知河图所描绘的是一个特定的球体,那么把太极图也设想为一个球体,那就不是多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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