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昨天写的崩溃,接着崩溃。
被前日的呕吐事件折磨得没怎么睡的我,十点多昏昏然睡去。果然不出所料,凌晨一点多,小家伙又醒了,又是要起夜。
起夜之后,又是可怕的再次入睡。
垫起、侧身、喝水,都不能让她停止咳嗽。没有前一日那么严重,却还是隔不了一分钟就要咳两下。
这时,爸爸回来了。
进门就听见闺女咳嗽的爸爸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伸手,“啪”地开了灯。
闻到一阵重重的酒气,我忍了忍,到嘴边的话没说。
“怎么回事儿?咳这么厉害?”声音里都是凌厉。
“今天已经好多了,昨晚上比这严重多了,咳得都吐了。”我淡淡地说。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三点多。”
……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了。
四下看看,爸爸突然看着电暖气说:“开这个干嘛?这屋里子有那么冷吗?”
我看看眼睛都发红的他,轻声说:“你刚喝完酒,当然不觉得冷。”
“你觉得冷吗?”他盯着小的问。
“还……行吧。”小家伙睁不开眼睛,用手揉着眼睛说。
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强压住,我告诫自己不要和一个喝了酒的人起争执。
就这样,在一通审视检查各种指点江山后,终于还给了我们一丝清净。
我起来关了灯,依旧让小家伙靠在我怀里。也许是刚才这么一通折腾,她心里也害怕,想赶紧睡觉。不一会儿,竟然没咳嗽自己就着了。
我翻看了眼手机,扛了二十分钟,估摸着她应该睡实了,轻轻把她放下,我也终于躺下了。赶紧舒展下僵直的老腰,抓紧时间睡觉是正事儿。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不到八点就醒来急急喊着要起床,睡眼惺忪的我赶忙起来给她把衣服披上,裤子套上,大夫特意叮嘱千万不能再着凉。
腾了小花卷,蒸蛋羹,做了碗黄瓜片儿鸡蛋汤。小家伙一口气都吃光了。
十点出头,她凑过来看我看书,我摸她手好凉,突然心里一惊。忙问她:“你冷吗?”
“嗯,”她点点头,“我脚也冷。”
坏了!这怕是要烧起来了!我一下感觉整个人要炸了。
再一摸她后脖梗,可不是比平时要热些。赶紧拿表一试,37度6。
真是祸不单行!
我给她烧了个热水袋,让她上床盖了被子,还是说冷。这是体温还要上升的反应。
我又拿了我的被子给她压在腿上,脚底下放上刚刚烧好的热水袋。摸着她凉凉的小手,心里愈发紧张起来。
给她讲着故事,熬着时间,等着体温的上升。
十一点,明显感觉脖子更热了。一量表,果然,已经到了38度3,距离吃退烧药已只是一步之遥了。
她看到自己的体温,害怕地要哭。我只好平复好自己安慰她:“没关系,既然病了咱们就踏踏实实,该吃药吃药,一会儿吃了多喝水好好睡一觉。”
看看距离早饭结束时间不算太长,给她补了小半个苹果,吃下了退烧药,又喝了半杯水。
美林吃下去,慢慢她的手脚热了起来,额头也开始微微潮湿。
刚才已经没什么精神的她,因为体温开始下降又显得活分起来,还跟我说要下床去看动画片??被我直接否决!
中午饭是在心神烦乱中做出来的,发烧的小丫头也没什么食欲,就坐在床上随便吃了点儿。原本指望她能睡会儿,结果一直躺到下午两点还是没睡。
发烧了,之前去的新世纪儿童医院是不能再去了,那里不接诊体温超过37.3的孩子。儿研所,先要挂号肯定当天的号没有不说,拥挤的过道里,候诊的两三个小时,孩子怎么熬?
突然想起那天大夫说:“如果烧起来就得上抗生素了,就考虑是合并细菌感染了。”
抗生素,家里还有,我囤的,阿奇霉素。照着以前新世纪儿童的厂家和药品买的,也是为了不再那里开药备的。
怎么办?没给孩子验血常规,给不给吃抗生素?
我在心里反复激烈地论战。按照过去这么多年的惯例,我是一定要看到孩子血常规化验结果,确定是细菌感染才会给抗生素。现在烧起这么快,烧这么高,我要不要挂儿研所的号,看了再决定?
抉择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从没有像当时那样纠结。
“两害相权取其轻”,最终我决定,给孩子吃阿奇霉素。
就这样,平生第一次,我自己给孩子吃了抗生素。
退烧药只吃了那一次,下午到晚上,到第二天,终于没有再烧。
晚上昨晚雾化,头一次没有听见咳嗽声就直接睡着。我终于可以坐在电脑前稍稍安心一点地码字,而不是翻存货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