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Ⅱ孤独的司机(二)

我一个司机开车,在西瓜下来一个季节干的活,赶超了停车区所有的车辆,停车场的车老板都说,“蛮子”真能干!

许多人在用人的时候,得到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我初次给别人打工,不要求吃有多好,只要能吃饱就行。而押车的是老板国舅爷,非常吝啬小气,他是上车睡觉,下车尿尿,眼睛一睁开,伸手摸香烟,在摸到打火机,“吧唧”一打着,云雾缭绕走起来。

车在路上跑,他从来不主动问司机吃不吃,喝不喝,司机只要车一停,二老板嘴巴上叼着一只烟,左手提着茶杯上面的手指拉环,右手拉开裤子的拉链,站在汽车的右边,脸对着车厢,背对着大路边。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身上的尿全排完,然后再要抖几下,地上留下一大滩。

二老板抱着头,痛哭流濞一阵后感觉很轻松,急忙收起了枪,缩回了头,藏进裤子里面,拉紧拉链不让他“二哥”溜出来。腾开右手拉开右边的车门上了车。倒上一杯水品上一口茶,吸上一口烟,司机吃喝他也不管,更不问,装聋作哑坐在副驾驶室那一旁。

我肚子早以饿得前后直夹墙,叫一声二老板,该吃顿饭了填填饥,二老板马上变了脸,一副司机该他几年陈大麦没有还的模样!阴沉着脸,没办法啊只好下了车,便和我一起找饭店,到了饭店不点莱,说了声给我们下二碗面条子。

我早已饥肠刮肚,一碗面条子怎能吃的饱,勾起我的饿意,我自己又厚着脸皮,要了二个油煎荷包蛋,加了一碗方便面。

等到我吃饱了吃好了,二老板极不情愿掏钱付饭钱,然后拿起开水瓶,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室。

饭后一支烟,骞过活神仙。

而我还得检查一下轮胎,坐上驾驶室,自己先倒上一杯茶,踏离合,挂上档,加油门继续向钱跑。

车老板从来不跟车,我回来跟他反映多少遍,仍然是羊毛是羊毛,旧靴是旧靴,看起来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

这个时侯不比当初我哥哥卖车的时候,我在骑驴找驴时,那停车场又有好几个车老板向我,抛出了橄榄枝,闲时不出车,一位车老板,从我脊梁后面,扒在我的肩膀头,双手搂着我的脖颈子说:“黄蛮子,别给他干了,来给我开车,绝对比他的工资高,干我自己的活,管吃管住,实报实销!”

我又询问了先前干车老板一回,他说你别听人家说的怪好听的,你一跟他开起车来就知道,跟谁开车还不是一个样?!

几经交涉未果,我便辞职不干了,好说好散结了工资,我带着驾驶证上了第二个车老板的车。

车老板的父亲是收废品的,我每次回息县都是装老老板的废纸上郑州,新密市造纸厂,卸完废纸板子,又从新密登封拉无烟煤到息县各个煤球厂,或者上平顶山一矿拉有烟煤到息县红麻造纸厂。

三天一个来回货,一个月干过十二三趟,那时按运费百分之五提成,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除非车坏了需维修,人才能跟着休息。

天天就是装货,装齐货开车走,跑到地方卸货,卸货又跑到煤矿,装了煤往回赶,长年不下火线,一干就是三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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