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再来一次》
作者/译垚 故事:十五秒的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的人生是有迹可寻?还是未知的遇见?
肖楠虽然也有绝情的一面,但终究和自己一样可怜,都是爱而不得的苦命人。
“老板,来两瓶脉动,两杯泡面,再来两瓶易拉罐装的冰冻啤酒!”秦雪说着去掏自己的钱包。付完钱后,提着东西回到肖楠的面包车旁。
她站在车门外,四处看了看,然后做了个深呼吸,平静地拉开后排车门。
肖楠没有睡着,也不再哭了,更没转头看开车门的秦雪,表情呆木而平静。
“阿楠,我买了饮料,你,要不要下来,找个地方一起喝点。”她平静地问。
肖楠这才转头看向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袋子,微暗的路灯光线下,他发现她提着的白色透明袋子里有酒,于是开口说:“好。”
他下车后,她把袋子放到了车子后排上,只拿了那两罐冰冻啤酒。关上车门转身时,发现肖楠已经朝医院旁边的烈士墓园方向走去,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北城人民医院旁边,有一座抗日战争时期留下来的烈士墓园,与医院并排坐落在城北郊区地界的小山脚,离医院只有一墙之隔。
两人所处的位置,属医院的病人散步园区。深夜的园区,除了医院大楼方向透进来的零星光线,紧挨着墓地的园区几乎空无一人,只有秋风吹来时树叶的摇摆声。肖楠刚才下车就发现,这种声音竟然让他觉得有种瞬间的舒服感,于是就忍不住走了进来。
几百米的距离,再隔着一条两车道的道路,前后走进去的两人,就像是到了无人干扰的僻静之地。
“有点冰,你慢点喝。”她快步跟上,并把手里的冰啤酒递给肖楠。
“嘭!”他接过拉开拉环,递还给她,再把她手里那未开的拿了过来。
“谢谢!”她看着他打开手里的瓶子,空气里啤酒的味道像是唤醒了两人。
他昂头喝了一大口,没再看她,走到一处休息长石椅上坐了下来。她也跟着过去,坐在离他一人的距离处。
“阿雪,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你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我们……”
“我就是失败呀。这么多年来,没能帮你劝我哥回头,给你们母子一个完整的家。如今,就连我自己喜欢的人,也没办法让她喜欢我……”他打断了秦雪未说完的话,又是一大口喝下手里的冰啤,冰冻的酒下肚,不仅没有让他缓解内心的情绪,反而再一次让他悲从中来,呛得他低头捂住了自己痛苦的表情。
秦雪看着他这样,也跟着难过地大口喝着手里的冰啤。这喝得过猛的动作,就算没有秋夜里的风吹来,她此刻也是清醒的。夜深人静,有些事情一个人深埋得太久,让她忍不住向肖楠身旁坐近了一些。
她看着他把手里的瓶子捏得变形,她把自己手里那半瓶递给他并说:“我早就不怪你,没能劝动你哥回到我们母子身边了。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你。如果,你觉得自己心里还是很难受,那就别憋着,你想哭我陪着你;要是觉得酒不够,那我再去给你买。”
肖楠依旧低着头,他松开了自己手里的易拉罐,空瓶子掉在草皮上没有声音,他感觉就像黄颖对他一样,他对她的爱,在她心里起不了一丝涟漪。他想到这里,竟接过了秦雪手里的半瓶冰啤,昂头又是一口喝光。最后靠在石椅上,看着深夜微光中那被风吹动的树叶,听着伴随树叶响起的风声,眼泪不停地滑落。
“我去给你买冰啤,你……”秦雪正想起身,却被肖楠的手突然拉住了。
他看着头顶上晃动的树叶说:“人难做,钱难挣,爱难求。再喝,又有什么用?”
她重新坐在他身边,眼里含着泪,看着那张比他哥哥还好看的脸,还有那脸上像是被人打过的红印,她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是啊,我们,都是同病相连的人。”
他感受到她在替自己擦眼角的泪,本能中坐直了身子,吓得她慌忙去擦自己的眼泪,接着愣神看了他几秒。
肖楠感觉气氛不对。“阿雪,我们,还是回去看小江吧。”就像是被理智唤醒般,让他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
“阿楠,难道你不懂我的心意吗?”这一次,是她把他拉回了椅子上。她鼓足了勇气,又像是情绪失控般,捧住他的脸接着说:“这么多年来,你真的,只是以小叔的身份照顾我和小江吗?”她说话时,身体也在向他靠近。
“阿雪,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我侄子小江的母亲,也是我的嫂子。你?”他这下才从刚才的痛苦中完全清醒过来。
肖楠这才发现,秦雪的举动像极了昨晚阿兰对自己……可自己再怎么缺爱,再怎么糊涂和犯浑,也不能和侄子的母亲逾越伦常。
“什么狗屁嫂子?我一没和你哥拜堂;二没和你哥领结婚证;三,自始至终我都没踏进你肖家的大门。既无天地为媒;又无律法见证。你告诉我,哪点证明我是你嫂子?”她捧着他的脸,流着泪,情绪激动地一字一句哭诉着。
“阿雪,你冷静一点,你是小江的母亲,小江是我侄子,这点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松手。”他动作就像那晚推开阿兰一样,撕扯她那不安分的双手。
“阿楠,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低声怒吼着。
当他听到这句话时,竟像那晚听到阿兰表白一样愣住了。他的双手力度也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有了松懈,这种惊讶与意外的放松,让紧追不舍的人也跟着产生了误解。
不再强烈反抗,是否就是接受的暗示?她在心里想着,脸上渐渐露出了醉人的温柔。
老天爷,为什么你给我的桃花,都开在了错的季节?我心里喜欢的人,却连开始的机会也不肯给我。而阿兰和秦雪这两个女人偏偏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心里痛苦地反复问着。
他的眼泪与安静,让她看着越发心疼。(故事不停止,你要......来催更吗?私信译垚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