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智慧和文采兼备,你就能成为子魚:简评王子魚《思想的杂拌儿》系列

智慧是一种综合能力,包含感知、知识、理解、情感、逻辑、文化等多种能力。智慧让人可以深刻地理解社会、宇宙、现在、过去、将来。智慧是由直观与思维、意向与认识、情感与理性、道德与美感等构成的复杂体系。

犹太裔荷兰哲学家巴鲁赫·德·斯宾诺莎说:“智慧,不是死的默念,而是生的深思。”希腊谚语说:“从智慧的土壤中生出三片绿芽——好的思想,好的语言,好的行动。”

而子魚的一系列语丝体(子魚和我说他这些是语丝)《思想的杂拌儿》既产生了他的智慧,也体现了他的智慧。并且,由于子魚语言功底深厚,文字使他的智慧深邃而不空洞,深奥而不抽象。相反,在这一系列语丝中,子魚隽永的词汇和生动的物像并用,使这些思想的杂拌儿犹如智慧的盛宴,有品、有格、有味。

寒冷重压在柔弱的肩上
捂住你的脸
告诉你他的来历
(引自《思想的杂拌儿》)

短短三行,二十二个字,你看到寒冷了吗?黑色的,如布,如幕,一场厚重的席卷、包围,迎面而来。是的,迎面而来,让我们看到它的嚣张、恣肆、趾高气昂。是的,趾高气昂。谁让我们是,弱者。

一片叶子跌落的时候
另一片依然起舞
和我们一样
(引自《思想的杂拌儿》)

叶子。春天来的时候,我们想到叶子。贺知章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秋天来的时候,我们想到叶子。杜牧说:“风吹一片叶,万物已惊秋。”叶子,成了时序的物候,它的季节循环如我们的一个轮回,那枝头的,注定要零落,也如我们。或者,我们如叶子。把我们比喻成叶子吧,纵是零落,也飘飘扬扬,为凄凉舞一遭缤纷和盛大——虽然总有先离场的。

黑夜如酒
人们借了她袒露自己
无论健美或丑陋
(引自《思想的杂拌儿之三》)

夜晚,我们常常歌颂它。歌颂它的宁静、它的闲适、它的黑暗、它的狂飙。顾成在诗中写到:
“今夜
有多少寂静
我只能留住 那属于我的一片
……
今夜
有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只能留住 那属于我的一片”
在这夜晚,做一次自己吧,告诉他你的爱、你的思念、你的渴望。白天,你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黑夜里,没有人能认出你的脸:或者,这三行,子魚另有深意,比如……

思想的矛
刺得透强盗的胸膛
却无奈于矇昧的泥潭
(引自《思想的杂拌儿之三》)

一个绑缚自己的人
还要给绳索打一个死结
(引自《思想的杂拌儿之二》)

思想和智慧是指引我们走出蒙昧之泥潭的灯塔,我们要思考、批判、探索、创新,才能冲出绑缚的重围。而文字,既可以是思想和智慧的先锋,也可以是蒙昧和压制的爪牙。所以,每一方面都在修辞。文字,在行动!

文字是有力量的:当它遇到子魚,当它参与并成为子魚的智慧和思想,当它和子魚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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