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青春8】同学李杜

■文/从前慢

去舅舅家必须从李杜家门口过，这让我开始关注起他。想起来，我是上六年级后才有了关于李杜的印象，突然觉得是不是之前我们都没在一个班，呜呼呜呼，我的记忆力啊！

六年级班主任是村里外嫁的姑子，虽不是同姓却总有一见如故般的感觉，加上学生时的爱慕虚荣，常常上课回答问题引起注意。李杜约么和我同桌，我喜欢他那本独特的新华字典。之所以说独特，是因为他的字典比当时人手一本的明显大又挺厚，我常借用那字典查生字，这一来二去关系倒好到了佳。

农村大多数人家日子尚一般时候，我经过李杜家总被他家雄伟的大门所吸引，令我最惊奇的是不论来往过多少次，不曾见过他家门口立过一个人。听人说李杜父亲挺有能耐，经常在外做事，这也就有了那本非同寻常的新华字典来，让我们这些甚至连“通用版”都买不起的孩子很是羡慕来。

上了初中，我们又被分到一班。初一时，李杜可能曾在我后桌坐过一段时间，因为“骑读”的原因，起初经常路上遇到他，教室里常你来我往的相互帮忙对待别人的说道。初二时，几次调整座位后，我俩竟被调成同桌，那种疯玩是我后来意识到的。一次上课时，教生物的联社老师点起我的名字，责问我发出的声音，对我触动很大，尽管还不以为然，事后我却对李杜说不能这样下去，咱们得好好学习了。虽然记不清当时我们有什么样的“约定”，可彼此的关系一下就到了冰点，再也没有真正意义的修复。

后来，每每想起那时候的事，我总能浮现出初一时课堂上学习的“羚羊木雕”的故事，好像自己像那个“背信弃义”的人一样，时不时地自责着自己的行为。初中毕业后，我到二中继续读书，不曾想过初中时的有的同学。可一次机缘撮合，我又碰到了李杜，见他进了“12班”的教室，很是惊讶来。

我心想着，就李杜那小小的个子，不会进体育特长班的。可越是那么想，事情越是那么来。不久，我从别人口中得知，李杜确实与我同级进了体育班，至于到底什么原因，可能不用太多去猜想。尽管事实如此这般，我还是不愿想象他在体育班的样子，就他那身子骨，能学出什么来，甚至对高中毕业后的事为他担心着。

想归这么想，可生活总是给我们这些孩子希望。体育班的学生一天蹦蹦跳跳，倒显得十分快乐。这过程中，我见过李杜不少次，那是他跟着班里篮球队打篮球的样子，矮矮的个子却能穿梭于人群之间，多少次见着他在篮下等球一投即中的情形。那次学校组织年级篮球赛，李杜成了队里的一个焦点，因着他的小个子，因着他的投篮准，因着他的灵活度，我在心中百十遍地告诉自己“也挺好”。

写到这里，我脑子里又冒出初二时的事。有段时间上英语课，王敏老师特别不爽于我和李杜课堂上的表现，我们经常聊天开玩笑甚至打闹，这又好像是初二不愉快的一个直接原因。因为学习的原因，我与他在心里刻下了“三八线”，这一下竟闹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痛苦折磨着我许多年。

上学时，老师说诗仙李白和诗圣杜甫合称“李杜”，引得大家经常惊讶于李杜家人起名的高超来。我拿着他家人给他买的书，看着那“李”字写的那么超然，不停地学习着模仿着，就有了后来每写及“李”字就想起关于李杜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