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录 13.磕头认罪

血狼羔抬头看向总管,迎上一双威严无比的双目,似那深潭寒水,让人心生寒意。面对这等人物,血狼羔感觉自己如鼠见象,自觉渺小,便不由得深深垂下头去,怯怯回答:“小人薛姓,贱名良豪。”

总管轻“哼”一声:“还有呢?江湖名号,与吾报全来。”

血狼羔打心底涌起一股哀叹,那般名号要自己亲口说出,实在难堪。奈何今日遭遇高手吊打,直脖翘尾一个惹人不愉快,就可能丧命。他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混世法门,只得往恶处说自报名号:“上禀大老爷问,小人姓薛,名良豪,叫做薛良豪。因为顽劣失手打死父亲,气疯了母亲,人们恶之送名血狼羔。又因生相粗黑恶煞,人们又号之为赛太岁。”

总管“呵呵”冷笑两声,说道:“算你今日诚实,凭此可全你一条小命。而今我也不与你见外,便告诉你,我等三个,自京师来。临行之前,贵亲徐都巡检史有一封书予你。左执使,给他。”

左执使依然笑意盈盈,自怀中取出一帛,向血狼羔眼前一递,道:“薛里长,贵戚的书信在此,请伸手来接。”

但是此刻,血狼羔双掌剧痛绞心,如何伸的出手来?眼瞧着书信在面前晃动,只窘迫的黑脸泛紫。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还是总管出言替他解围:

“左执使可怜他一下,把你的龙虎全骨膏舍他一帖,保全了他的手掌,想他将来于你必不忘恩。”

“遵命。”左执使说着话时,已自腰间摸出两帖黄皮膏药,向溜墙鼠张三、刨地鼠李四道:“张三、李四,过来,把这两副膏药粘在你们老大的掌背之上。”原是他那双掌背骨,几乎被无形刀李悦踩碎。不然,碎断的就是他的胸骨,危急的就是小命。

要救治自己的老大,张三、李四闻言不敢怠慢,急急依言而行。血狼羔得生,尤其溜墙鼠张三害怕,暗骂自己祖宗十八代,没人遗传给他一双明察秋毫的火眼金睛,以致不知好歹乱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左执使的“龙虎全骨膏”一贴上血狼羔的手背,神奇的效果马上立竿见影。血狼羔感觉到疼痛减去了很多,继之而来的是一种微微发痒的感觉。而这种痒痒的感觉,则令血狼羔心喜。因为他知道,这是断骨再续的现象。由此,他更知眼前的三个外来人,个个神秘不凡,他必须奉如神明,方免不测之祸。于是,血狼羔惊魂稍定,就向三个人一一跪拜致谢,如拜神明。

三个人庄严而立,待他都拜过了,总管冷冷地吩咐双鼠:

“扶了你们老大,且进家去。”

一行人进了郑家入了屋,血狼羔毕恭毕敬请了总管等三人个上坐,吩咐耗子脸、郑嘉仁奉茶。总管三人落座,看血狼羔、张三、李四垂首站在下面。总管悠悠地呷了一口茶道:

“薛里长,你还有两个手下,躺在街上,莫要冻死了。”

血狼羔应了一声“是”,把目光看向李四:“去,把他们扶进家来。”

李四精神地应了一声,招呼张三一声“走啊”。张三则似十分失落、神情恍惚惚地应着“好的,好的”,随了李四出了郑家堂屋。

张三、李四退出郑家堂屋,屋内总管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血狼羔,又瞥了一眼瘦猴儿一样的耗子脸,说:“郑嘉仁,给薛里长看座。”

待血狼羔侧身向正堂坐定,总管慢条斯理地就道:

“薛里长,你可想知道我们因何而来?”

血狼羔诚惶诚恐地道:“小的愚钝,愿聆老爷训导。”

总管洒然一笑:“因为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个人就是他的表兄弟。”总管说着,伸手一指无形刀李悦。

血狼羔瞧向无形刀李悦,正迎上一道愤怒的目光,吓的他立马离坐跪地,向无形刀李悦赔罪道:

“小人鲁莽无知,冒犯贵戚,愿领老爷责罚。”

无形刀李悦对血狼羔怒目相视不语,总管笑道:“他打已打够了,再给你来一顿,只怕你小命真的没了。”

血狼羔向李说连磕三个响头,最后一个触地不起。总管见了,又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右执使,他打你已打过了,他头也磕过了,本座就替你饶过他了。薛里长,我现在就让你知晓前因后果。”总管顿了顿,又呷一口茶水,向血狼羔缓缓道起――

欲知总管道出一段什么事情原由详情来,大白话与有缘诸君,下回分解。谢谢各位,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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