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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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现在的医学真的发达。在三甲一类的医院住院,除了骨科,其他科室的病人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是一周出院。

        人一旦生病,都非常脆弱。特别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或者道听途说自己所患病是“恶病”的,因为对病患的不了解,误以为凡是自己能知道的病症都是自己所患的病,越想越怕,越怕压力越大,压力越大病情也就越来越恶化。

        我们不是医生,也不一定都具备医学知识,甚至连一般的医学常识都不懂,但是我们都爱惜自己的身体,只要在身体罹患疾患住进医院时,就如惊弓之鸟。我们的亲人也跟着惶惶不安。

        其实,我们所有的心惊胆战都是感情的羁绊,是对自己身体的担忧,或者对亲人的牵挂。

        对在医院工作惯了的医生护士甚至护工来说,他们都是见多不怪。哪类病人需要哪些治疗、需要住多少天院,甚至根据病人患病的时间长短、病症的变化和病人的身体素质,他们都能以他们的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大致判断出病人的康复时间。

        理性地讲,任何病患只有依靠、也只有依靠医生,依靠他们的专业知识,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我们所有的担忧,都近乎于杞人忧天。

        大部分的医患关系的紧张,是我们不够彻底信任医生的专业知识,再加上我们对自己的亲人毫无约束的爱。

        我们自以为我们患病的亲人住进医院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医生的无能造成的。我们不知道的是,几乎每一个正常的医生,都比我们还希望尽快彻底地解决病人的痛苦。

       


        父亲在端午节前的6月12日第二次住院,在13日、14日检查完毕,本来预订在15日做右侧腹股沟疝气手术,但省医院需要做手术的病人真的太多,手术排不过来,16日又开始放端午节,只好等19日周二医生收假后再做手术。

        正在这时,三十多年未见面的同学超哥萍姐从厦门来成都,同学们召唤聚会。老父亲不愿我离开医院,但我很想见见如兄弟姊妹一样的同学。两难之际,我找主治医生商量,主治医生同意了。

        很令我感动的是,超哥特别打电话给我,要来医院看望我父亲。这如兄弟般的感情让我感慨不已。

       

      正和同学们聚会,医院打电话给我,说术前检查父亲的血压高,不适合做手术。我了解父亲的身体状况,他的血压一直比我们兄弟正常,一直介于60-120之间,算是非常正常的了。现在父亲的血压陡然升至140以上(高压),可能是紧张导致的。

       

        我在20日周三的早晨,不到7点的时候就赶到医院。父亲见到我,一脸愁苦。我赶紧安慰他说:“这次做手术比上次好得多,医生也打整了的(其实没有按父亲的意思给医生任何好处),身体情况也比上次好得多……”

        父亲在我的抚慰下,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护士来量过血压做了术前的常规检查,一切正常。


        手术很顺利。

        这次和上次的半麻醉不同,做的是全麻醉。也按照父亲的意思,一直都在输液。

          手术完成的第二日,父亲还没有输完液,就叫嚷着他肚子饿。我去医院营养餐厅给他买来稀饭和蒸蛋,父亲把蒸蛋吃了个精光,稀饭吃了一半。

        父亲命令我再去和医生“交涉”:明天再继续“挂水”,“这次千万不要再整拐了!”那口气,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凡是上次做过的所有治疗手段,这次都一无例外地用上。就是实在没必要补充肠营养的“安素”,也给开了一罐。

      父亲舒适坦然地睡在床上,心安理得地说:“这回才是看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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