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是福

今天跟老爸聊天聊到前段时间村里有三个老人去了，嗯，我们说的“去”就是去世的意思。

然后还讲了其中两个老人“好去”的故事给我听，嗯，“好去”就是好好地去世的故事。

两个老人家里都不算宽裕那种，见儿女谋生不易，为了省些处理后事的花费，老人都想过甚至说过如果自己走出去（自寻安息地）了就叫孩子们不用再去找，这念头只因村民提醒要是出走那得花更多钱去寻人启事才打消作罢。然后也许是感知自己行将就木，老人先是叫孩子去准备好一张席子，最后还自己颤颤巍巍地走到祖屋才安安静静地闭眼去了……

我在听老爸说的时候眼睛就忍不住润润的，脑袋里想象着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心里想着一个人走到生命的最后都没有烦扰他人、能够自主安息，是多么可敬又自在的人生。的确，好去是福，哪怕死亡是一个冰冷、漆黑、无声无息的词语。

我还想起之前看的一本侦探推理小说《漫长的告别》，里面有句“To say goodbye is to die a little”。

原来漫长的告别不是一开始的死亡，而是到最后的真相到了必须说再见的时刻，一定会失去生命里的某些珍贵的东西，在这些一次次的告别中一次次的失去，但失去也都并非就是悲伤、孤独而决绝的，也可以是安详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