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坟(五)

桥在水上走，桥行人不行

崔隗枝干郊原古，窈窕丹青户牖空。

王维把江杏、树芳救了回来后，树芳便一直昏迷不醒，江杏也时常惊惧石崖当中发生的一切。

江杏:你说树芳这是怎么了，该不是中邪了吧！我去这山寺里养野猪的地方走了走，又看到很多的山鸡，恐是食蛆的。

王维:我知那些是食蛆的，可这四山之内无人不爱吃猪肉，他们自然统一养殖了，我认识很多里正，其中一个叫建军的，大多数人都去他家买肉。

江杏:先别提什么大军小军了，树芳一定是中邪了，我们刚从鬼路上经过，下一个中元十五夜，我们再想办法。

王维:元夕夜不行吗？

江杏:不行，死的人还没走干净，必须把树芳救回来，让她多眠枕一会儿。

二人正在树芳的床前说着话，只见树芳的眼珠动了起来。

王维:帮她点穴，她中邪了。

不一会儿暝蛉闯了进来。小声邀王维出去一趟。

"王公子，我想带您去看个东西。"

江杏看到了忙制止，但她要帮树芳修法疗伤，也只得让他们出去了。

"蛉儿，这中间怎么有条叉路口啊？这不是回香积寺的路。"

"王公子，麻烦你绕中间那棵紫穗花槐树转几圈，然后再选北路或南陌。"王维听罢绕起了圈，他没有迷糊入境而是假迷选了南陌。

王维在前面走，先是看到南北两条小水渠，渠里北有黑水鱼，南有葡萄藤所灌溉的水。

"蛉儿，蛉儿，你去哪里了？"王维仍继续向前，发现了很多棺木被抬到了高岭处，又有很多纸扎的小生灵，其中有狗猪和牛马。王维碰到一个淡黄色纸灯，它就忙化作了灰烬，又在前面陆陆续续发现很多行人，有归家的、有上山的，热闹的街市。

螟蛉忽然拉住王维的手说:"这些棺椁棺材不重要，我们换北陌吧"，忽然又一个分叉路口将他们引向北陌。

依旧是一排纸扎的灯笼，蛉儿打开灯笼头盖纸皮，发现里面全是死人头。"公子，有死人"，王维看别的形状的香炉，炉灰里也有死人骨，"不妙，蛉儿咱们快跑，这些地方是鬼域死地之路，回去找鬼龙婆婆她们想想……"二人忙向前跑着，可是掀开一纸皮便是一死人头，他们推开这些死人，硬是开出了一条路。醒来才发现他二人一直在紫穗花树下。

"树芳还没有醒吗？"

"王维，刚刚有乡人送了兔子来，你吃些羹再去等吧！这个上元节一定要保护好树芳，死了好多人，好多冤鬼，听鬼龙婆婆说已经把这些鬼魂封印在香炉里了，也有的封在棺椁里了，可是他们还是要出入四山岭内"。江杏又关窗闭上了浪头声。

"杏儿，一会儿我作封书信镇压他们，老这么对照也不是事，有个金山都不行。这些紫槐花最招鬼了。咱们太乙天都之称的南山也不该这么侮辱"

"你还说呢，侧面全是青石却无水，这种渊地必死无疑"。

"我不是想办法引水了吗？别去流水那边，那边是巨蛇盘据的地方，就是为了养着那些大蛇，我们才把那个地方封禁的。那些死人头终究是要喂大蛇的。"

"可树芳这儿已经死了似的……你快去食兔子吧！早已成定势了，我们也会有办法的"。此时江杏也不再说话虚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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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

终于七月十五中元节快要到了，刘江杏于文竹盆景边睡倒了，睁眼又是文竹枝梢折了。

"摩诘，我们该给那些葡萄藤北面御沟的人们招魂了"，江杏忙起身又准备好了香火与符纸。王维挽住她的胳膊，"太冒险了，你可以吗？″"你跟我飞跃过去吧！"说完二人便乘风踏过了树梢，又来到了昔时东山。

"江杏，你有没有飞错地方，这里远方几座雪山，此山近处又是些半荣花草与伐过的树木且没有薇花，来这里招魂吗？然后我们从哪里离开呢？"王维说完见地上生有锯齿状肥厚叶的草又说"阿杏，快躲开，这些掌草在冒水胶呢！"江杏点燃了符纸，东南与正东方向，恰好对应槐花林与青竹林。"摩诘，这些高兰与刺掌花草在流血充盈泪水呢！大概是这锯齿草上有太多人的魂魄了！"

"救人要紧，阿杏我去前面探探路，下面平芜好像有个绿色石桌"王维说。江杏拦住他说"摩诘，没有用的，这些白胶锯齿草前面是火烧林，火烧林下面又全是雪山，前面没路的，不可再探，而且以前跑的时候是怎样都下不了山岭的。来路确有个小亭可以喝酒，于前处尘袜觅凌波，再吟一出《归去来兮》"。"下面是什么？""深的沟壑而已，有一个转弯处，那里有些猎户，随后有一白桥大道"。江杏说完采了一片绿色小心叶。"等顷刻，我们由香积寺回西山寺吧！明晚那条高深街市人鬼相遇会很热闹的，而且可以去买个灯笼吃些果品烧鸡"，"好，小心，我们由此飞下去。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则崖不朽"。二人望了望远处的雪山断木忙走开了，符纸依旧燃着，一直燃到了白色槐花林。回到南山时已是白天，人们也都已醒过来了。树芳也已醒，正卧于床头修剪着文竹残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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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人，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