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萧时(16)

剧情靠瞎掰,打斗靠黑魂,偷懒不想画,旧图上来凑。结尾断文刚刚好,又没写够三千字...


沙浪并不擅长交涉。一般贾家派他出面,只有一件事。打。

眼下孙涛和两商人斗的火热,街上其他商人和行人为保命都避的远远的,仅仅几个胆子大的人留下来继续看好戏。孙涛“呼呼呼”抡起长棍,所及之处掀起一阵阵风,棍棒忽前忽后,左右手并用灵活之极,即便一对二仍然游刃有余。相较之下,两回族商人完全处于下风。长棍本身六七尺长,占了优势,加上孙涛反应极快,一套棍法又使得行云流水,使得棍棒所及之处化成了个完美的保护圈。两回族商人短刀虽然快,可完全没法碰到孙涛一根汗毛,难得几次快得手了却“铛铛铛”尽和孙涛所使的棍棒对上,震的手腕生疼。

孙涛这人说起话来是口无遮拦,但出起招来却极其保守,好几次完全可以一棍将对方打趴,却一昧地防,顾忌着对方毕竟是逍遥阁的人,会用毒。不一会儿对方便摸清了孙涛的路子,互相使了个眼色,啃馒头的商人随即上前和孙涛缠斗,而卖古玩的商人则跳到一旁,怀里掏出了三只乌青色的小镖。

看来这是要动杀着了。沙浪见状随即加入战局。“呼”一声,一刀袭向卖古玩的商人。虽说沙浪所用的刀只是比普通的刀稍微重一些,并非阵前武将常用的几百来斤的大刀,可在沙浪手里居然使出了类似的千斤之势。卖古玩的商人一愣,完全没料到对头还有帮手,还是个高手。勉强一跃躲开沙浪攻势,“呼啦”一声,身后的木质小摊货架被干净利索地劈成两段。

卖古玩的商人脚刚站稳,手随即一挥,嗖嗖几声。沙浪避开镖,回头又是一劈,“铛”一声,刀勉强打中一支镖,将其劈的四分五裂。刀风呼啸又将另一支镖打偏了道,“叮”一声撞上了墙。第三支却不见了影子。彷徨之中,只见卖古玩的商人手又是一挥。居然留了一手把第三支镖扣在手里,难怪看不到。待沙浪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哇啊!”一声嚎叫,孙涛中镖。

只得速战速决。沙浪用力甩开胳膊,刀“呼”一声原地掀起一阵风,随即沙浪踩上附近躺着的板凳,一跃起跳又连着一砍,速度更快气势更为猛烈,旋风一般逼得卖古玩的商人节节败退,完全无法招架。啃馒头的商人欲从后方支援,却苦于无从入手。若孙涛的棍法可以比作是盾,那沙浪的刀法便是长满了尖刀的滚轮。原本指望着对方如此穷追猛赶总有气力用尽休息的片刻破绽,却不料沙浪的刀惯性带力,一刀连着一刀完全没有喘息的余地。

而仅仅是这么片刻的犹豫,啃馒头的商人便被人从后方擒住。另一头,卖古玩的商人亦被逼入死角,脖子上架着刀,胸口手臂上赫然一道道鲜红的血痕,看样子沙浪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非得被大卸八块不可。

“解药拿出来。”贾渊不紧不慢道,扇子抵着啃馒头的商人腰间,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其双手手腕。两人还算识相,也不继续挣扎,既然在别人地盘上完败,还是保命要紧。卖古玩的商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手臂受了伤颤颤巍巍的差点没摔掉。沙浪一把接过便直径朝孙涛奔去。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人群中似乎是有一人在鼓掌,可掌声慢悠悠的却显得更有嘲讽之意。

“精彩,精彩啊!”

来人是个矮个子的男子,步伐极其敏捷,似是轻功高手。穿了身极其显眼的杏色长袍,里面衬了件白色长衫。长相倒并不是很出众,除了双眼大的出奇。

“堂堂洛坡贾府三杰,居然光天化日聚众斗殴,该当何罪啊?”

“清明楼什么时候开始管这类鸡毛蒜皮的闲事了?”朱澎笑着道,右手却暗暗移向背后。

“你们之间有啥恩怨,死了什么人,我们可管不着...”男子撇了一眼几人穿的孝服,立马打住,蹭了蹭下巴上的胡子渣,眼珠一转撇向贾渊。“不过要是哪个围观的路人死了,那可就有的是我们麻烦了。”

“如此可是万幸了。”贾渊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朱澎把两个商人带走。“不知是什么风把米捕头给吹来了?”

米捕头点了点头。“清明楼众人和林老爷有些交情,听说肃町林老爷过世,自是万分悲痛和惋惜,却又抽不出身,便特地派在下前来吊唁。”随即抱了抱拳。

“多谢。”贾渊抱了抱拳回了个礼。清明楼总部位处燕京,从肃町出发少说也要几天时间。除非人已经在附近,不可能前一天才放出的消息,后一天人就到了。吊唁想必不过是个借口。当然也有可能是顺便路过。居然把排行第四的捕头,江湖人称病猫大王的米虎派出来,那一定是为了查什么重要的事。虽说林家和璧山堡还有其余的五毒之间的事是个可能,但是还是扯得有点远。就如米捕头所言,清明楼一向对江湖恩怨不闻不问,除非牵扯到了朝廷,或者朝廷管辖的范围,比如平民百姓。

不论如何,若不小心被清明楼盯上,总归是件麻烦事,还是划清界限,以礼相待为上。

“你怎么回事?”旁边孙涛嚷嚷道。贾渊回头一看,见沙浪手里隔着一块布捏着从孙涛手臂上拔下来的镖不知所措。镖头明显断了一大截,看来是卡在孙涛手臂上了。而手臂上的淤痕片刻间便从伤口丁点儿大扩散到了整个上臂。啃馒头的回族商人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朱澎,夺过沙浪手中的解药,一股脑儿往孙涛手臂上撒,才勉强阻止淤痕继续扩散。

“喂,这铁疙瘩还卡在肉里呢!”孙涛急道。

“不想要命的话就慢慢抠出来好了。”啃馒头的商人没好气的怼了回来。孙涛不做声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岸声经常梦见一只枭,在一处开满雪白梨花的树上歇息。浑身雪白雪白,而眸子却一反常态,是血红的。可刚一靠近,枭突然全身燃了起来,扑腾着完全被火焰覆盖的翅膀,伴随着其撕心裂肺恐怖的嚎叫声。



“这洛神...也太胖了吧?”

说的是一张刚画好的图,一堆里的其中一张。其实画面本身没太大问题,构图几乎完美衬出画中女子窈窕的舞姿,色彩柔和匀称线条流畅,只是这画中女子的脸盘,虽说比例正确,但不管怎么看,比起旁边翘着兰花指的纤纤细手,真的大的有些出格。

“你懂什么,这样才叫临摹。”萧磬书提起笔指了指。“要是画的太像的话,那可就叫赝品了。”虽这么说,萧磬书自己可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一不小心画脸的时候手一抖画歪了,然后又懒得重画罢了。

几张图翻来翻去,好像多多少少都有些美中不足。甄竹将画纸一把推开。“就这样还不如你自己随便画点什么呢。”

说实在的,若不是被抓了个正着,也不会让甄竹看的,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挑剔还不给面子。若是常人,客套地说一下“不错”,萧磬书也会谦虚地回一句,“没有,不怎么样”。

“试过了,结果花了几个时辰辛辛苦苦画的,还不如一些不入流的临摹卖的好。”萧磬书抱怨道。

“那这样能卖几个钱啊?”

萧磬书掐指算了算。“这样没裱的,不带题字和印章,一张几文钱吧?”

甄竹一愣。“这也太少了吧?”

“得得得。”萧磬书把一堆画纸推回甄竹面前。“算你看得起我,你就这样拿去卖吧,随便你出价,卖的了多少都算你的,行不?”

客房门“吱”一声被打开。两人回头看了一下,见是阿青不声不响地回来了。阿青这人似乎顽固之极,从来不肯乖乖躺着养伤,这么到处乱跑也不是第一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毕竟不是自己受伤,也没法管那么多。

“咚”一声,一锭银子被丢上茶桌。突如其来,两人吓了一跳。

“这是还之前的药钱,还有...”阿青皱起眉头,眼神往一旁飘了飘。“谢礼。”

萧甄两人一愣。“这是要走了吗?”

阿青点了点头。

“你伤还没好,这是要去哪里呀?”甄竹问道。

阿青沉思半响,目光扫过两人。

“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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