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里的彩虹波板糖

文/ SS_大小姐


图片发自网络
你相信缘分吗?我相信,命运终将会把那些属于你的人送到你的身边。

01

这个夏天,一丝风都没有,天气异常闷热,蒸腾。

我站在拉面摊旁边,校服被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而更让我不舒服的是面前这几个歪瓜裂枣们。

他们长的真的是有碍观瞻,中间为首大哥样子的人,一脸横肉,胖的像个猪,身后的几个小弟则瘦的离谱。

这让我联想到猪排套餐,一块大猪排旁边点缀着几根零零散散的薯条。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

这时,一个人自他们后面跳出来对我大声喊道:“石兮兮!亏你还笑得出,你欺负我的事情我已经告诉我大哥了,他今天就是来收拾你的!”

“原来是你啊,龅牙四眼鸡。”

我动了动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笑道:“所以,你就请了猪扒套餐来收拾我?”

上周我用新研制的生化武器小小的教训了龅牙四眼鸡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记仇,竟然还带了人来堵我。

当我说到“猪扒”两个字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来自不远处的憋笑声。

我斜眼看向不远处的拉面摊,那边有两个人坐在那里,一个是一身黑色休闲装,梳板寸带墨镜的男人,他双手在胸前交叠,看不表情。

另外一个则是带着圆圆的近视眼镜,梳着莫西干发型的男人,他发现我看他,还笑着对着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将书包放在地上,不紧不慢的从里面掏出特制腰带系在腰上,才道:“说吧,你们想怎么教训我?”

四眼鸡看到我的腰带慌了神,急忙拉住猪扒大哥道:“小心她的腰带。”

“你她妈可真怂,一个小娘们都怕,真丢帮派的脸!”“猪扒”在地上啐了一口,转而对着我凶神恶煞道,“小娘们,你欺负我老弟就是欺负我!今天我必须要教训教训你,我……”

“哎,大叔,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啰嗦,我还要回家写作业咧~”我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

“你去!”“猪扒”指示了后面一根“薯条”:“狠狠抽她五个巴掌!”

“对,狠狠地抽她!”龅牙四眼鸡狐假虎威地站在身后附和道。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缠斗,所以在“薯条”还在犹豫用那个手打我巴掌的时候,我已经率先扬起手扇了他一个巴掌,然后在他惊讶表情中狠狠地踢了他的膝盖后面,他立刻“腾”的一声跪在我面前。

我从腰带中拿出一粒新研制的辣椒催泪弹,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使劲摔在地上,辣椒催泪弹“嘭”的一声炸开。

他被催泪弹的动静吓得不轻,一下子抱着头不敢起来。

后面几个人一看自己兄弟被虐了,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规章,集体向我聚拢。

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更大的弹丸,对着他们冷笑道:“你们也想尝尝辣椒催泪弹的滋味吗?”

倒地的“薯条”恰在此时很配合的开始嚎叫:“疼,好疼,我的眼睛……”

他们几个连忙跑过去,在看那个薯条,他捂着的眼睛,被拉开后眼圈周围呈现一团诡异的红色,还不断流眼泪。几个人看见他的模样,犹豫着没敢再靠近来。

“还不快送他去医院,晚了,你可能就会失去一个小弟了。”我在一旁用手打着凉风。

“你,你给我等着!”他们撂下狠话后,急忙拖走了薯条小弟,估计是去医院了。

“现在的黑帮都这么Low吗?”我将腰带解下放进书包里,自言自语道。

于是,我再次听到不远处传来喷水的声音。

我从老板那里拿了一瓶汽水,到莫西干两人面前径直坐下。

“说说吧,你在笑什么?”我叼着吸管看着对面的莫西干。

“小姑娘,你的催泪弹真是……”他拍了拍手又挑起大拇哥。

“厉害!”

“那当然!”

我骄傲地坐直身体,这种催泪弹可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才研制成功的,可是竟然浪费在这帮人身上,真是有些心疼。

想到这里我又摇摇头叹道:“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古惑仔,以为自己长得丑、长得怪,再配上一把砍刀,就是大哥了?哼,自不量力。”

汽水吸到嘴里终于驱散了一些暑气,心情也敞亮了一些,我对着莫西干笑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您这个造型……不会是传说中的古惑仔吧?”

“你别笑,我是台湾人。台湾青竹帮有没有听说过?!”莫西干语速有些急了。

我笑得更加厉害,这个大哥脑子应该不太好使。为了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证明自己,都开始胡乱编帮派了。

“老大,他瞧不起我!”莫西干有些急了。

被他称作老大的墨镜男,脸扭到一边不屑理他。

我笑够了,一瓶汽水已经见底。“走啦,莫西干大叔!”我对他做了个鬼脸。

“你也不用这么狂妄,”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聪明的话,现在赶紧回家不要乱跑!”

02

我回身看着他们两个,声音显然是从那个墨镜男那边传过来。

“老大……”莫西干突然坐正了一些,伸手摇摇身边的大哥。

我还想找他理论,身后便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就是你打伤我兄弟的?嗯?”

我心里一颤,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乌鸦嘴预言的也太准了。

我身后聚集了十来个人,里面有刚才那几个手下败将,不过为首的换成了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他个子不高,神色冷峻,胸前纹着一个白色的老虎,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我踌躇着没有说话,暗自打开了书包扣,想趁他们不注意把腰带掏出来。我的动作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纹身男快速地抢走了我的书包,扔给红着眼圈的薯条,顺道将我扔到猪扒手中。

“书包还给我!”我生气要过去抢,无奈我的双手被猪扒扣住,无法挣脱。

带着红眼圈的“薯条”恶狠狠的从我的书包里拿出我的腰带向纹身男汇报,“老大,就是这个腰带,她就是从这里拿出催泪弹的。”

“小姑娘,”那个大哥手里拿着我的腰带,一边抽我的脸一边问我:“得罪我们羊城帮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我吃了痛也顾不得害怕,破口大骂道:“我管你什么羊城帮,马城派。你们这帮没家教的龟孙子,你竟敢拿皮带抽我如花似玉的脸!?”

“如花似玉?这么丑的丫头,也叫如花似玉?”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龅牙四眼鸡越过人群跑过来献殷勤道,“老大,这丫头交给我吧!”

“好,交给你了!”

他打了个响指,我的胳膊终于被解放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迎面就被扇了两个巴掌。

“臭娘们,让你欺负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龅牙四眼鸡狰狞着看我,眼底的红血丝都涨的很明显。

我一手捂着脸,脸上火辣辣一片,眼睛一眨不眨瞪着他。我的手悄悄摸上胸前的银色吊坠,犹豫着不要使用我的终极武器。

龅牙四眼鸡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怕了。于是将腿垫高到台阶上,对我吼道,“臭丫头,从我腿下钻过去就放过你!”

“喂,人家是女孩子,你们也打了她两巴掌,可以了。做人不要那么过分!”这是莫西干在讲话,他不开玩笑时声音听起来颇有威慑性。

四眼鸡见有人帮我说话,立刻炸了毛,指着他道“老头儿,管你什么闲事?瞧你那傻逼发型,一会我再收拾你?”

“呵呵,我是什么发型?”莫西干的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凶光,他上前几步揪住龅牙四眼鸡衣领。

“你说他发型,你惨了!”身后再次传来清冷的声音,我看向身后的墨镜哥,他翘着二郎腿,手上还多了一瓶汽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来不及回头,我听到一阵“咔咔”骨骼断裂的声音。四眼鸡尖叫着被莫西干扔在路边,他躺在地上抽搐着,像一个特大只的肉虫团在一起,脸上还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其他人见状,立刻将莫西干围成一圈。莫西干轻松的脱下上衣,扔到我脚下。

“小丫头,一会请我喝汽水哦!”

“你赢了再说!”

不过片刻功夫,羊城帮的小喽啰们已经躺下了一片。这样看着打斗中的莫西干还有些帅,他拳头很硬,身段灵活,命中率也很高,明显是常年练就的本领。看来他说他混黑社会,兴许不假。

不过随着羊城帮的人越聚越多,他也有些应付不及了。他一边打一边向我身后喊道:“哎,老大,你快别喝汽水了,倒是帮个忙啊!”

“需要吗?”

“大风哥!兰姐出来时可是要你关照我……”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后背的一个闷棍偷袭。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了,立刻回身也跟着喊“大风哥,莫西干不行了,你快来帮忙……”

他终于站了起来,不过从他摘下了墨镜起,我就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我清晰听到我的心跳正在以幂次方快速递进。这种极速的心跳,让我呼吸不畅,喉咙干哑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嘴都合不上,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踏步向我走来。

他个子很高,身材匀称有型,重要的是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沉稳淡定的气质,一双清明的眼底透着柔和的正气,左耳上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烁璀璨的光芒,一边嘴角上扬的角度,又为他增添了些许的邪邪的痞气。正邪交织的矛盾组合使他整个人都充满魅力,令人无法忽视。

他一边走一边脱下他的黑色衬衣,连同墨镜一同递到我手上。

“小丫头帮拿一下,一会请你吃棒棒糖!”

他说完几步就冲向被重重包围的莫西干,也不知用了什么拳法,动作轻的几乎飘忽,不过是轻轻一踢一拉,很快就倒下一片。而奇怪的是,被他打倒的人几乎不能再起身。所以局势很快形成一边倒模式。

他一手拉起已经倒地的莫西干,拽到身后,两人形成背对背的样式。

我看得兴奋,呐喊声就要迫不及待喉咙吐出,这时不知道谁在我身后拉了一把,很快太阳穴被抵上一物,那边黑乎乎一片,似乎是枪!

心里顿时一沉。

“小丫头,叫他们住手!”耳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他们……不……不会……听我的。”话虽是这么说,可我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在颤抖,说出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大风哥,小丫头她……”莫西干看到了我的情况推了推大风。

大风拍了拍莫西干肩膀让他镇定,随即走上前淡定问道,“你想怎么样?”

03

“你问我怎么样?你们打伤我这么多兄弟,一会我老大就过来,我不信你们的拳头硬能硬得过我的枪!”

“好啊,”大风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道”我也想看看,羊城帮的老大是怎么教育手下的,这么多人和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我被他一个胳膊紧在喉咙上几乎断气,他见我挣扎又扇了我一个耳光,对我吼道:“他妈的,老实点儿,老子毙了你!”

大家还在僵持间,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这个小巷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从车里出来,他一身绛紫色的中式服装,带着一个金边圆圈的眼镜。手上还抱着一只黑猫,气派十足。

“四哥!”几十号人一起打招呼还是很有气势的。

四哥轻轻点点头,路过我身边时,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抓着一个小丫头干嘛?”

“老大,这个小丫头还有那两个男人,伤了我们几十个兄弟。”

“哦?”老大不经意地瞟向大风他们方向,随即不敢置信的晃了晃脑袋,“哎哟,这不是大风哥吗?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叫兄弟去接您?”

“谢啦,你的兄弟已经“招呼”过我们了!”莫西干不满的说。

四哥看看周围的情况立刻明白了情况,不悦地训斥道,“你们还不赶紧和大风哥道歉!他不原谅你们的话,以后你们就不用混了。”

“老大,他们伤了我们兄弟……”

“住嘴!大风哥肯教训你们是你们的荣幸!还不赶紧道歉!”

“四哥!”大风依旧不急不缓地开口:“那个女孩……”

四哥将黑猫扔给旁边的保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和纹身男面前吼道:“还不把枪放下!我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家伙随随便便就亮出来?还拿枪对着一个小姑娘,你们本事越来越大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法治,懂不懂?”

他说到激动处扬起手打了他的脑袋两下。

纹身男终究是不甘心地将枪收回腰间,然后警告我一番才放了我。

我的脚一软跌倒在地上,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毕竟只是一个12岁的女孩子,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四哥解决一切后,拉着大风和莫西干到车里密谈,大家都在外面守着,一个小弟模样好奇地问向抱着黑猫的保镖道“这个大风哥到底是谁啊?”

“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就是台湾青竹帮老大兰姐身边的头号人物—大风。

你们呀,胆子可真大,他可是世界黑帮组织实力排名第二的人物,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世界排名第二?这么年轻?”那人不敢相信。

保镖觉得自己无法解释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总之,人家和你们不是一个段数的人……”

周围的人逐渐散去了,我用手撑地想要起身,不过可能坐在地上太久了,脚落地的酸麻感一下子贯穿全身,感觉再次要倒地,踉跄间被一个坚硬的怀抱抵住。

“怎么?吓傻了?”大风笑着将我扶稳。

我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处,所以当我头抵在他的胸口时,我听到了他有力的心跳,这让我莫名欣喜,尤其是靠的近,他身上特有的清凉薄荷烟草味道,让我再一次一点点心跳加速。

“小丫头,你靠这么久,不会对大风哥有意思吧!”莫西干也凑过来对我挤弄他的小眼睛。

我听到他说的话,立刻蹲下捡起他的衣服扔到他的脸上。

“穿你的衣服!”

我也将衣服递给大风,小声道:“谢谢你救了我,大风哥哥!”

我觉得有必要和他道谢,毕竟刚才没有他,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他轻轻点点头拿过衣服,不过眼睛瞥到我的领口处,又皱了皱眉别过头。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一看可不得了,妈呀!我的上衣扣子开了三个,露出了里面的半截内衣。

我心里一阵羞赧,立刻背过身子将衣服扣上。

“不用了吧,小丫头,你这身材,谁会看啊!”背后再次传来莫西干的笑声。

“你说什么!我年龄还小好不好?等我长大那也是前凸后翘好不好?”

“你,前凸后翘?!哈哈哈……”

莫西干拍着旁边的柱子,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大风也表情怪异的上下打量我,转过头轻轻扬起一边的唇角。我终于经不住跟着他们一起笑出声儿。

这时莫西干电话响了,他走到一边接电话,大风走到我身边拿起地上的书包递给我,眼睛里有了一丝暖意,“小丫头,行走江湖知道什么最重要?!”

“我知道!行侠仗义,见义勇为!”我仰起头快速答道。

“错!”他竖起食指摇了摇,继续道“是安全!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只有保护好自己,你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想要保护的人……”

“另外,”他又走过去拿起我的特质腰带放到我手上,“拳头不能解决一切,武器也一样!”

他温柔细腻的台湾腔熨烫着我的心,让我再也生不起一丝叛逆之心,只想乖乖地听他的话。

“大风哥哥,我懂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庞,想把他此时的样子记在心上。

“大风哥,兰姐让你回电话!”

莫西干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看得出他眼中也有些不舍:“丫头,我们走啦!有时间来台湾玩吧,我罩着你!”

“一定会!”我很认真回答“我一定会去找你们!”

大风讲着电话,对我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04

我站在原地,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夕阳里才回过神。

整条街道冷冷清清,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我打开书包,想将腰带装好回家。

突然一件东西掉出来,我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个大号的彩虹波板糖。

“丫头,一会请你吃棒棒糖……”

“丫头,……安全第一……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丫头,拳头不能解决一切,武器也一样……”

我拿起彩虹糖,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啪嗒地滴在棒棒糖透明纸上上。

“彩虹糖是哄小孩子的,人家才不是小孩子……”我拿着糖向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大槐树下埋了自己所有的生化武器。并从那天开始决定努力学习,不再调皮捣蛋,我要努力保护好自己,保护疼爱我的老爸。

那个彩虹波板糖我不舍得吃,就放在书桌上,每每看到它,我就会想起大风对我说话的温柔语气与暖暖的台湾腔。

我想,我是恋爱了,在我的12岁,喜欢上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一面的人,这让我很失落。

后来我去翻阅地图,发现原来广州和台湾并不远,我完全可以在暑假时候去找他。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里再次激起一丝希冀。

半年后,我终于依靠打工存了一些钱。这天我下学后回家,正想着和老爸商量趁暑假期间去台湾旅游。

一进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伴着淡淡的血腥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老爸在家里唯一的双人床上忙碌着,那里躺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双目紧紧闭着。

老爸手下忙个不停,我急忙放下书包跑过来帮忙。

“老爸,她怎么了?”

老爸见是我,立刻简短吩咐:“冰块,针线,打火机……”

就这样,一个小时以后,床上的女人表情终于有了舒缓,呼吸也开始均匀。

我和老爸相视一笑,终于救回一条命。

“兮兮你看好家,我出去一趟。”老爸说着穿上外套就往门口走。

“好!”我连忙答到。

很快我又反应到老爸说的是“他们”两个字,老爸走到门口回头看到我疑惑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他笑道:“对了,你房间还有一个,你去看看,他有没有退烧?”

“哦……”

老爸关上门,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我走向自己的房间,我的床上斜躺着一个人,他呼吸均匀,脸色有些潮红,左耳处的钻石耳钉随着他的呼吸一闪一闪发着光亮。

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棉花里。直到触到了他温热的额头,眼泪才终于滴了下来。

我擦了擦眼角,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大风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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