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活在这珍贵的人间》是一本短篇小说集,是为《北京文学》创刊70周年大庆而集结出版的系列丛书之一,收录了浩然,张洁、方之、王蒙、王安忆、汪曾祺、陈建功、林斤澜、曹乃谦,刘庆帮、铁凝,韩少功共12位作家的12篇小说,可以说每一篇都很经典。
我读小说的感觉,犹如看戏,静静地欣赏别人的人生,不由自主地感同身受别人的喜怒悲愁,被代入的时候,可以持续好长时间出不来。
第一篇是韩少功的《怒目金刚》说的是这样一个故事:
吴家村有一个读过书、认死理的乡村先生叫玉和,属于是士可杀不可辱的性格,因为在一次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学习会时迟到,遭到了领导也就是书记邱天宝的骂:“你猪娘养的啊?不会动脑子啊......”,便与这位行事粗暴鲁莽的领导结下了梁子,较上了真儿,非得要等到他亲自上门给他娘道歉,但阴差阳错,娘到死也没有等到,直到他自己坠下山崖,生命结束,才等来了从省城专种赶回来的邱天宝“我是邱天宝,我在这里给你赔礼,给你娘赔礼——”,玉和就是在这一时刻牙关松弛,欣然闭目,隐隐呼出了最后一丝气息。
作者以生动老到的文笔,将这个故事写得一波三折,人物栩栩如生。因此这个短篇曾获得了很多奖项:第三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首届茅台杯《小说选刊》2009年度奖《北京文学》优秀作品奖《小说月报》第十四届百花奖等。
评论家陈晓明认为:“韩少功是唯一可以从寻根的布景中剥离出来的寻根派作家。韩少功的写作,他的那些作品文本,并不仅仅属于‘寻根文学’,这个人从偏远的湘西走出来,他本身是一个纯粹的当代文学史事实;一份新时期的历史清单;一部打开又合上的新时期文学史大纲。”
02
另一篇印象深的是铁凝的《逃跑》。这篇小说的故事主人公叫老宋,在剧团勤勉工作的老宋罹患腿疾、面临截肢困境时,古道热肠的老夏向剧团人筹措了一万五千余块钱,以帮助他免于截肢。这些钱对于贫穷的老宋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那一刻他既狂喜又惶恐,他真的需要这么多钱来保全自己的腿吗?钱和腿之间哪个更重要?老宋权衡之后选择了逃跑——老宋为何要选择逃跑?逃跑之后老宋的命运结局如何?
这就是小说的故事架构,围绕“老宋”这个人来展开,小说中写了他的两次逃跑,揭露了面对他人的自由和自尊,从友谊、人性和道德的高度深化了小说要表达的主题。
铁凝,女,1957年生于北京,作家。现为中国文联主席、中国作协主席。主要著作有长篇小说《玫瑰门》《大浴女》《笨花》等4部,中、短篇小说《哦,香雪》《永远有多远》等100余篇、部,以及散文、随笔等共400余万字。作品曾6次获“鲁迅文学奖”等国家级文学奖,另有小说、散文获中国各大文学期刊奖30余项。其编剧的电影《哦,香雪》获第4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大奖。部分作品已译成英、俄、德、法、日、韩、西班牙、丹麦、挪威、越南、土耳其、泰等多国文字。2015年5月,被授予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2018年,获波兰雅尼茨基文学奖。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看过铁凝的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那时她还是一个不满25岁的青年女作家,而经由她的笔,一个16岁的少女安然的形象走入读者,后来这个小说被拍摄成电影《街上流行红裙子》。
03
今天听到一位朋友讲了个故事,有一位女孩告诉她朋友说有男孩追她,朋友认识那男孩,极为优秀,便撺掇她:“那男孩子不错,好好珍惜呀。”
她摇摇头:“不行。”
“为什么?他的优秀可是有口皆碑的。”
她不答言,拿出一件红衣服:“漂亮吗?”
“是的。”
她又拿出一条紫裙子:“漂亮吗?”
“嗯”。
她把两件衣服放到一起:“好看吗?”
朋友沉默了。
我也一样,明白了。红衣服和紫裙子,单独看,都很好,但配在一起,就不协调了。
很多人之所以成不了好夫妻,不是因为他们人不好,而是因为他们彼此不和谐。
所以女孩是幸运的,在她没有稀里糊涂出嫁之前,就认识到了婚姻如衣服的搭配关系,牢牢握住驾驭自己幸福的权力,绝不妥协,衷心祝福她,坚持到最后,直到真爱来临。
晚上在阳台上看景的时候,时不时会隐约听到隔壁楼的对面人家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吵闹声。
我认识那对夫妻,先生是政府机关一要员,科班出身,曾被我们这里的父母官称为地方仅有的“二个半人才”其中之一人,事业正如日中天,每天开会、应酬较多。
结发妻子长得漂亮,但早就下岗再就业,看上去光鲜亮丽,听熟悉的同事说,她初中毕业,曾在一工厂上班,可说是糟糠夫妻。
我们是隔壁楼,上下班的时候经常会和妻在楼道口碰面,和先生有过几次公务接触,看着他在工作状态下的英气和才能,与夜色中发出可怕质问声的男人,分明盼若二人。
可能是邻居的原因吧,有时会多聊几句。
有次在饭桌上,大家在讨论时下的小三,突然他说:在我看来,情人是朋友的最高境界。
一语惊四座。可能我稍稍能理解这位先生心中的无奈,谁让空气出卖了他的秘密,有时候他们夫妻的吵架声音,会传到我这里,有时候稍稍有些同情他。
但我也有一个原则,对别人的家事一概不枉加评论,因为不是当事人,也没有调查了解,仅凭着看到或听到的一些现象,是很难说谁对谁错,谁好谁坏的。
世界上的很多组合,就如红衣服不适合搭配紫裙子是一样的道理。
读小说也是读人生,人生是别人眼中的小说,小说是读者心中的人生。但总归一个前提,就是好好活着,无论遇到多大风浪,都别轻言放弃,人间珍贵,人生值得!
我是韩荆:(、今日头条、豆瓣、榕书、微博)同名,齐帆齐微刊签约作者。坐标黄山,自由写作爱好者,非专业钢琴迷。浇花养狗做美食,每天运动,偶尔远游。前半生为岁月忙碌,后半生为光阴吟唱!长期在有温度的文字间游走,流年如歌!感恩与您在此不期而遇,静候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