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得特别早,因为昨晚没有考虑好今天要穿什么样的送考服。学部统一要求班主任们第一天穿了红色,第二天是绿色,第三天自主安排。
自主安排貌似给了很大的选择自由,但自由的同时也带来了困扰。肆华今天上午要考的是政治,历史是明天的考试科目,把红色留给明天穿,也许组里还要合个影,需要统一一下步调。只有今天自选衣服,必须慎重呀。床上摆着灰色,紫色,黄色的衣服,每一件都不适合黄皮又不化妆的我。但是好不好看并不重要,寓意好就行,以前送考不是还穿了“番茄炒蛋”色吗?
终于还是觉得应该穿黄色,临出门前把石头喊醒,他睡眼惺忪说:这个颜色不行,黄了,黄了。我的情绪突然变得有点不好,早知道真不该问他。但我还是默默换了一件,白色带钻的中袖薄毛衣。他说这件勉强可以,叫“闪闪发光”,保留了灰色的裤子,带一件黄色的外套,照样又“辉煌”又“闪亮”。
到学校后,石头还是在电话里祝福了肆华今天的考试顺利。算了,原谅他的口不遮拦。
今天给肆华准备了一罐咖啡粉,一罐维C薄荷糖,还有四样小点心:红糖核桃糕,粗粮肚脐饼,蒸紫薯,牛筋火腿肠。摆零食的时候她们会来围观,看看吃的就开始兴奋起来。
热水烧好之后,我煮了第一杯咖啡,以琳,天羽,愉彤,莺莺,完颜……大家也都开始冲咖啡,浓郁的花果香瞬间漫散开来,精神为之一振。
完颜拿了一个扁桃子给我,很好吃。玉米贡献了两个塑料袋给班级当垃圾袋用。打理茶吧的时候,3班的部分历史弃考学生就开始在门口招呼我去答疑。8:00过后,一个请过假的家长突然发信息来说孩子来学校了,我却没有见到这个同学,又是一阵慌乱的找找。再清点一遍人数,把请假在家的同学再一一确认一遍,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又已经悄悄过去了。
9:30,隔壁的隔壁班级考完了物理回来了,他们经过肆华时,走廊上留下了一阵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热闹。一个声音拖得很长很长:我想回家……肆华乖乖地都坐在教室里,没有人起来休息,大家还在为政治努力最后的一把。
10:00,千涵和小夏带领同学们喊了班级口号,同学们轻车熟路地准备考试文具,也轻车熟路地前往考场。从拥抱到握手再到目送,考验让肆华迅速成长。
10:30学部又召集班主任们开会,对毕业典礼和考场规则做了一些补充说明。班主任会议开得很勤快,大概主任们也觉得开一次少一次,开始舍不得我们了吧。
整理了一下毕业证书,和婉町,培汝,林公子少聊了几句,政治也就考完了。这一场出考场的画风与之前的语数英出场迥异,我都摸不着头脑,到底卷子是难是易?
回教室里,看到千涵一个人坐着,向来多话的我突然间有点不敢开口,就像生怕打破一个珍宝一般。有一种小孩就像琥珀一样透明干净,因为心里装满别人,内藏苦痛,沉淀成珀。我们绕开彼此,只聊了会儿刚刚在候场处的趣事,之后我就催她回去吃饭午休了。心里有种喘不顺气的煎熬,这种感觉在开会的时候压在心上,这会儿愈发觉得沉重了。
大概只有吃是最直接有效的舒缓方式。给小茶吧续完水,处理了黄敏轩的请假事项,我磨磨蹭蹭到食堂的时候已经过了12:30。菜不错,但其实今天对菜好不好并不怎么在意,不过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消化系统罢了。
连续几日奔波,身体有点累,中午去寝室休息了一会儿,总是不安心。下午肆华没有考试科目,大家分发了点心之后就开始复习。也许是因为明天的历史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从下午到晚上,看到了大家拼尽全力努力的样子,真好。
晚上,学习继续,答疑继续。因为没有办法去寝室继续熏艾草条,我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几个寝室配备了蚊香。
10:10,教学楼的灯光渐次熄灭,保安大叔也来关走廊和楼道的灯,肆华依旧还有十几个同学在教室内外奋斗。我给她们拍了最后一天10点钟教室的小视频,这是肆华留在八高的最后一晚。
宸冰是晚上最后一个来答疑的同学,天羽是和我一起下楼回家的同学,坐在走廊上看书的千涵和彬尔是我离开教室最后说晚安的同学,还有徐升,婉町,唯嘉,施澄,愉彤,小熊,小夏,玉米,宸冰,奕璇,陈默,心悦,慧茹,铱芯……
今天再多的笔墨也不足以形容肆华的努力,今天也不够时间和精力去记录肆华的奋斗,明天一早,要陪肆华迎战历史。
晚安,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