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美》读后——无为而不实用却又不可缺的美

20210513

朱光潜(1897~1986),中国现代著名美学家、文艺理论家、教育家、翻译家,安徽桐城人。生前长期担任北京大学教授,一长串的著作,可自行网查。

什么是美?

很久以前就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希望读完本书能如愿。书读完了,什么是美,却似乎还云里雾里,有那么一层意思,有那么一种感觉,却仍不太敢用言语确定,那就理理头绪,化于纸笔间吧。

美存在于哪里?

朱自清在序言中写道:“他散布希望在每一个心里,让你相信你所能做的比你想你所能做的多,他告诉你美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它一半在物,一半在你,在你的手里。”

我觉得,一半在物,一半在你心里,我更容易理解些。

作者引用西方哲人所说:至高的善在无所为而为的玩索,是美。真理在离开实用而成为情趣中心时,就已经是美感的对象。

须得有审美的眼睛才能见到美,须得抛开“实用”才能感知到美。比如画家眼中苍翠、盘曲如龙蛇,昂然高举,不受屈挠的“松”,是美。植物学家或是木商眼中的“松”,叶为针状,果为球状,四季常青或宜架屋宜制器,那是物,不是美。

美感经验是形象的自觉,美是事物呈现形象与直觉时的物质。

人的实用的活动全是有所为而为,是受环境需要限制的;人的美感的活动全是无所为而为,是环境不需要他活动,而他自己愿意去活动的。在有所为而为的活动中,人是环境需要的奴隶,在无所为而为的活动中,人是自己心灵的主宰。

人常是不满意自己的境遇,而羡慕他人的境遇的。乡下人羡慕城里人,城里人跑乡下度假,觉得又美又惬意。

时过境迁,很酸心的遭遇,到后来往往变成很甜美的回忆。

无为而为,才能见到事物本身的美。

一般人迫于实际生活需求,把厉害认得太真,不能站在适当的距离之外,看人生世相,除了饮食男女的需求,便无其他意义,更谈不上美。

只有跳开利害的圈套,维持适当的距离,聚精会神地观赏事物本身的形象,才能发现美。

比如:烟雾朦胧的远树,大雪笼盖的世界和更深夜静的月景。甚至我们每天走的路,过的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众生相,有触动心弦的,就有待发现的美,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里谈的美。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作者讲到了美感的移情作用。

根据自己的经验来了解外物,把自己的情感移到外物身上去,仿佛觉得外物也有同样的情感,这是移情作用。

由我及物,由物即我,把我的性格和情感移注于物,同时把物的姿态吸收于我,我的情趣和物的情趣往复回流,这是欣赏物之美。

深人所见于物者深,浅人所见于物者浅。比如一朵含露的花,有人看来只是一朵平常的花,有人看来含泪凝愁,有人看来它象征人生和宇宙的妙谛。

关于欣赏艺术美,比如音乐,也是移情。乐调本身只有高低、长短、急缓、宏纤之别,而无快乐和悲伤的分别。之所以在音乐节奏里感受到了欢欣鼓舞或抑郁凄恻的情调,是因为听者把情调外射出去,心力随之高低、缓急起伏,蔓延浸润到全部心境,也就有了快乐和悲伤。

同样,欣赏书法之美,亦是如此。

心里印着美的印象,常受美的意象浸润,自然也可以少存些浊念。

美感与快感

美感,物我两忘,以物的姿态移注于我,与实用活动无关。

快感起于实际要求的满足,口渴时喝水,腹饥时吃饭,喝酒时味蕾得到刺激等等。

美感与联想

联想,见到甲而想到乙。牛希济的“记得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就是联想。罗裙和他的欢爱者相接近,芳草和罗裙的颜色相类似。感觉到一件事物美,往往因为它唤起甜美的联想。

到底什么是美呢?

无为,与实用活动无关,对物的直观印象,各家有各家的说辞。“情人眼里出西施”,个人情趣、判断、心境不同,心中的美,便各有不同。

做人的第一件大事是维持生活。

生活中,有人情趣干枯,对人对事物全无趣味,也不去寻求趣味,只终日拼命和蝇蛆争温饱。有人情趣丰富,对许多人和事物都觉得有趣味,且到处寻求享受这种趣味。情趣愈丰富,生活也愈美满,所谓人生的艺术化就是人生的情趣化。

愿你我,生活之外,都能找到自己所喜爱的无为之美,释放情感,做自己心灵的主宰,不让人生留缺陷和遗憾,做个情趣丰富之人。

有点匆忙凌乱凑更的感觉,先这样了,有空再修改。

《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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