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敏母子的航海环球旅行记》 | “博闻强识”总是好的。

旅行的愿望,在人身上是与生俱来的,谁要是从未萌生过此念,那绝非人之常情。

                                  —奥卡塔维奥·帕斯

无意之中给自己的kindle推送了这样一本短小精悍的游记—《毕淑敏母子的航海环球旅行记》。作者还是那个经常出现在语文阅读理解处的人—毕淑敏女士。

集中精神,大致一个半小时的功夫便读完了,第一感受竟是:文人的旅游与常人无异,女作家终究也是爱拍照的小女生。但,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再回味书中作者所见与所知后,又觉得还是想写点什么。

1. 文人的旅游大抵与常人无异

毕女士花费了100万字的稿费,与儿子一起报名了这次自东向西的环球航行。以日本横滨岛踏上“和平号”作为起点,一路向西,一路望着前方落日,越过太平洋、印度洋、阿拉伯海、加勒比海···踏足越南、危地马拉、埃及、美国、古巴、巴拿马等多地。路上所见自是丰富多样,所遇亦是多有磨难,危地马拉常会空中失事的军用小型飞机、游轮漏洞这样的故障亦曾遇上。

如果你是像我初读这本书那样,抱着想一探文人写起游记来是不是会花样百出的心理来的,那你大可不必翻阅了。叙事行文大体与常人无异,排版心得亦与常人无异,皆是流水账中摘出平常中的不寻常与心中的丝丝激荡而已。

但细细想来,同样的地方,每一位旅行家眼里,又是如此不同。不同的原因,大致在于机缘吧。

要说机缘的不同,大抵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每一处旅行地,天时地利容易求,尤其是现代科学技术这么发达的情况下,卫星技术这么成熟,只要去者有心,总是不会差太多。但,人和实在难得!好比山上坐禅修行的师傅心境实难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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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知”与“行”

毕女士是搞文学创作的,文学功底自不用说,学富五车定也不觉得过分。所以说,她是文字上先行了解过航行中某些地方的人文风情应该一点也不令人惊奇。好比她对海明威的故居—“守望山庄”的期待值如此之高;亦好比她对古希腊“海寇诗经”的大篇幅引用与背景文化的解读;更有甚者,她对摩西徒步亲赴西奈山取得神赐的十诫这一条路的执念···无不是细微之处透露出的文化修养。

因为文字上了解而后去实地感知,甚至夸张点说是文字朝圣的身体力行,都在淡如白开水的行文中自热而然的流露。

以至于往往在你合上书本,以为只花费了区区几十元钱甚至几元钱就完美的仿似跟着走了一趟这历时114天的环球旅行一般心满意足时,又偏偏在后知后觉中怅然若失!

部分常人可能是实地考察后不知云云;也可能有一批常人实地考察后被激发了求知欲,探索欲种种,在实地考察中汲取知识与力量。如果这样不断往复,良性循坏,大抵有一日可以“冰冻三尺”。

以上三者,上乘者自行定位修行。那知而后行和行中学的差别究竟如何?鄙人拙见,可能是在于人的内心平和的对于生活的热情和对自己的偏爱有几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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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与环境

“在大洋中央,人和天的比例根本就不称之为比例,你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认识,都被动摇和颠覆。举目四望,你是如此的孤独,天空和水永远在目光的尽头缝缀在一起,包围着你,呈现出博大的哀伤。你知道自己是一定要灭亡的,而大海永远存在。

“中东和北非一直吸引着我。当风暴吹过沙丘卷起漫天黄沙时,风中会传出隐约的歌唱。它不像东南亚,也不像南欧和西欧。或许是宗教的原因,它顽强地抵抗着西方文明的侵蚀和沁润,抵抗着全世界游客的脚步。

“我实际站在一个文化的交汇点上:古老的宗教文化和现代的科学文明在这里扭成了怪异的统一。我企图重温摩西之路,但陪伴我的不是玛纳、云柱和火柱。唯一能让我和摩西站在一起的,或许就是恒久不变的骆驼和静静沉默的西奈山。

“当人处在一种文化时,并不会因此感到文化的特异之处。反而是当人走进另一种文化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不同文化的冲击。那些给人感觉最深的冲击,就是原有文化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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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淑敏母子的航海环球旅行记》

不知道是环境赋予了人还是人选择了环境?但是似乎不同寻常的人总能在寻找中经营自己所处的环境,或者在经营中与环境达成认知上的和解,而后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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