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数日头疼,心烦意乱。生活真的有了节奏感,固定的时间,固定的位置。晕得愁人。

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不舒服,当然没把疼痛当回事。忍着,再忍着。一次遛弯偶遇朋友开了一间按摩康复店。进去小坐,谈笑间他的三句不离本行,什么腰椎间盘突出,膨出,反躬。什么颈椎突出变形,神经压迫,导致头疼,瘫痪……我的后背一阵阵的出冷汗。感觉告诉我,能对号入座了。我的头在疼,脖子也木。反正统统的不舒服,频来约我。问了问医生,人家建议做核磁共振。确诊了可以对症治疗。

终于有“机会”去看病(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去医院,永远是这种看法的人估计不只是我一个)。挂号,缴费。开单,再交费。诊室外稀稀落落坐着几个人,个个愁容满面,无奈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了。也不知问题大不大,假如有个闪失好歹,就等于花钱给自己判刑了。等了好久,总算轮到了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哆嗦着换鞋,脱外套,也不知道年轻的小医生嘱咐了些什么,光是乖乖地答应着。不知不觉躺上了检查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呆呆地看着身体上,眼跟前的硕大的检测仪排山倒海般地压过来,顿时感觉喘息困难,战战兢兢。索性闭着眼,让该来的都来吧。咚_咚_咚,嘀_嗒嘀_嗒,声音交替变换重复。多少个轮回过后,煎熬结束。和朋友预测的一样,难好的颈椎病,职业病,还能咋样?幸幸的是没有大问题。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康复按摩治疗。朋友早些时候就说过每天遛弯散步的我俩,锻炼没有体检预防重要。当时对他的所言极是反对,没有锻炼哪有好身体,有了好身体,体不体检也无所谓。他给我举一反三,我愣是听不进去。现在到好,一个月功夫,走路的目的地变了,凭空拐了个弯,由309人行路进了治疗室。

漫漫求医路,我竟然也迈开了第一步。先是扎针,几针下去,已经酸困难当。脖子上,手上,都是明晃晃的干针。我怯怯地叫着,医生不屑地轻蔑着,“这么大的人了,咋还叫上了“扎了人家还不让叫两声”我争辩着。毕竟平生第一次吗。唉,痛苦的滋味谁又能懂?接下来按摩吧,他的手法很是老道,或深或浅,或轻或重,脖子开始变得不那么僵硬了,身心俱爽啊!久违的舒服。

时隔一天,又一次走进诊所。昔日老同学也在,说来话长,头疼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说不清已困扰她多少年了,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罪魁祸首也是颈椎。

也是巧了,上学时,我们俩一个班,一个宿舍,一块吃饭,一块睡觉;上班了,一个办公室,面对面坐着,依然一块吃饭,一块逛街。更让人珍惜的缘分还是老乡。眼下到好,又不约而同地生同一种病,让同一个医生治疗,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这天大的缘分该是几千年修来的呀。(唉,一同看病的缘分不要也罢,应该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室外刮着阴冷的风,路人行色匆匆,室内也是地窖般的冰冷。善解人意的医生,把我俩叫进了里屋,许是感觉这里背风,要暖和一些吧。角落的床上趴着一个正在电疗带扎针的病人。医生先是给老同学扎针,接着是我。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给电疗的病人行针,边来回摇动干针,边询问疼不疼。唉,还不如不问,明知道肯定会疼,问她何意,隔靴搔痒。接下来我们挨个被行针,接受疼痛的洗礼。然后拔针,再按摩。一圈下来,天已经黑了,路灯不情愿地发出昏黄的光,俨然一副挨冻受冷的模样。医生客气地给我俩沏了壶茶,继续忙他手头的工作。我们却高度一致地鄙视开他刚才的行医细节。扎完屁股扎脖子,扎完脖子又开始按摩屁股(其实是离腰部很近的位置,但是离屁股也不远呀。),再按摩脖子,行云流水一般。可是他全程没有洗手啊,我们小声嘀咕着。开始质疑他的职业操守,难道不应该洗手吗?真的不会交叉感染吗?难道他没意识到吗?无数个为什么在两张嘴边碰来碰去。毕竟有求与人家,敢怒不敢言啊。热水招待着,谁又好意思说出口。

先回家吧。有了其它问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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