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

落了一地的洁白。

其实我看到的不是一地霜白。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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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幼时的我看过一部电视剧，电视剧里的某种不知是真花还是假花的东西，是《人龙传说》，属于龙女的那株开得洁白泛黄的花。原来鲜花代表爱情，我是那时候知道的。不过那时候并没有人爱我。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缺少人爱我，反倒怀念起那时候的幽贞。

电脑歌单播放曲目是《相思》，有种凄美。

我每天路过那个地方，那两盆花就开在那里，我买了一盆带回家，作罢，但又心有不甘，想把另一盆也买回来，它就在我旁边幽幽寂寂地开着，香味很浓郁、我喜欢浓香型的花。

大侄子早晨发了一组照片，我很喜欢，其实他比我大上许多，但我辈分比他大，我开玩笑说有一天我红了把照片版权费给他，但我知道他此刻是不介意的。照片是他拍的，我很喜欢，和我梦里的场景很相似。

大朵大朵白色的栀子正在绽放，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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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不能养活它。我从前见的都是花苞很小的栀子，据说这是外地品种，其实我也不懂，就是喜欢，于是就买回来了，而且还念念不忘另外一株，可能它们本是一体吧！ 我这样想。我其实是想说把另一株也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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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着他，很像少年人，但是她老了，老得脸上的褶子起了一层又一层，但是她看向他时，眼神充满了爱慕，我从超市里买了一瓶果味汽水，盛夏炎炎，我稍作休息，准备等烈日褪去一点再回家，我不认识他们，是两个陌生的老人，我一面听着他们谈话、一面自顾自玩着手机。

他们谈话间的语气十分暧昧，与之相比、我尚且年轻，但我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娇羞地倚着另一个男人，我太过孤单，却不是孤独。

键盘敲击下这些字，这些年我始终是听过了太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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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里充满光，像夏日夜空里闪烁的星星，泛着光。就这样看着他，我看得出，她始终是爱着他的，而且不止一日，定是日积月累的爱慕，一点一点累积成今日模样，碰巧还被我撞见了。

旁边的位子还空着，可她作状要坐在他腿上，并且也这样做了。我是佩服她的。

他们穿着跟时代不符合的衣服，谈话却十分入时，相比之下我竟保守了许多。他年老得有些颓唐。他说要改天才告诉她这个故事的结局，其实他们的对话我已记不清一句对白，等我买了花回家后又洗了澡准备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完全忘记那个老去的女人所最在意的那句台词。

那个男人说要回家，留下她一个人。她孤零零地坐在男人坐过的位子上，她爱得好卑微，即是迫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意，又求不得，最后又免不得被抛弃的结局。

我走在他后面，他佝偻着背，看上去老极了，走得缓慢，仿佛不借助拐杖他将要无法前行，但他又是十分有魅力的，他神采飞扬地诉说着属于他自己的年少往事，那个女人先是充满爱慕地看着他，而后又落寞地坐在原地。

栀子依旧在飘扬着它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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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白》二零一九年四月十七日 青衣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