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错改错,大错甩锅?

“甩锅”是个网络用语,指推卸责任,企图将自身的矛盾转移到其他地方去,就是让别人来背黑锅的意思。现在这个词极度流行,就是因为某些人一直在做这样的事。而且目前还看不到甩锅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读完沈石溪的《罪马》,再一次促使我思考这个问题。面对错误,我们到底要怎么做?到底有多少人,能够拍拍胸脯,第一时间站出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呢?恐怕小错没问题,因为能承担得起;但假如是大错,比如人命关天的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罪马》讲述了马戏团发生的一起“罕见的恶性事故”,马术表演家娄阿甲在家乡演出的时候,不幸从马背摔落,导致丧命。原因是他骑的那匹马偏离了既定的路线,而那匹马之所以偏离路线是因为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条蛇。于是人们在把蛇乱棍打死之后,又准备让这匹马血祭逝者。

没有谁去追问,究竟是谁让蛇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即便作者也只是简单一笔带过,“毫无疑问,演员们刚才平整场地时没能把野草铲除干净,没有发现隐藏在草根下的蛇洞。马蹄声声,把虎斑游蛇从睡梦中惊醒了。”既然是危险的表演,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能够如此不细致吗?出了人命,难道不是准备工作的责任吗?而非要把罪名扣在一个动物头上。躲避危险不是本能吗?可是没有谁想到这个问题,因为人们习惯甩锅。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几年前一个女孩为了保护另一个女孩,被另一个女孩的男友乱刀捅死,虽然男的已经判罪,但存活下来的女孩非但没有一丝愧疚,或者是责任感,甚至和死者的母亲成为了死对头。让人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刘鑫作为江歌生前好友,受到过江歌很多照顾,如果刘鑫及其家人在事后能表现出应有的道德和良知去关爱江歌母亲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在案发后那个危险阶段已经过去的情况下,在事后将近一年的过程中,刘鑫既没有到江歌家看望江歌的妈妈,也没有去江歌的坟头祭奠,刘鑫的父母也没有给江歌母亲任何善良的回应,甚至当江歌的妈妈打电话向刘鑫了解女儿被害的过程(因为只有刘鑫知道),刘鑫却一直躲着,将微信拉黑,将号码屏蔽,毫无疑问,刘鑫和她的父母都得承担道义上的责任。(亚洲通讯社社长徐静波)

2020年7月15日,江歌母亲江秋莲告诉澎湃新闻,在国内起诉刘鑫的最后一份重要证据材料已经从日本取回完成认证。

我们来看看那匹马是怎么做的。当村民要把它牵到墓碑前血祭的时候,它没有一丝反抗。它“伫立在墓碑前,仍是垂首默哀的姿势,静静等待厄运降临”。要知道这是一匹性子刚烈,头脑聪明,曾踢伤过牵马仙的良种马啊。在死亡面前,它都没有为自己辩护,即便它有一千个理由。因为它有责任感,有良心。

在侥幸存活下来之后,它一直遥望主人坟墓的方向,还曾想绝食而死。直到看到主人的遗像和遗物,它才被劝醒。大家都要它好好活着,包括它的主人。即使振作起来之后,它仍是难忘主人。它用了巧妙的法子将自己的头马位置让出去,交接好自己的一切工作,逃跑了。它跑到主人的幕前,成了一匹守灵马。

这匹马给我们做出了榜样,面对错误,要勇于承担起责任。还有,改错,改错,改错,而不是执迷不悟。它不是因为怕蛇而失误吗,后来的它就最喜欢踩蛇,为了改错,它甚至克服了本能。难道我们人类没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吗?不会的。

在此也举几个例子,即便是犯了大错,关进监狱,出来后也能成为一条好汉。

褚时健中国企业家。1979年进入玉溪卷烟厂担任厂长,任职期间他将玉溪卷烟厂改造为亚洲最大的烟厂,后发展为红塔集团。1997年因经济问题被监视居住,后在1999年被判处无期徒刑,至2002年保外就医后开始大规模种植橙子,直到去世前担任云南褚氏果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他被视为中国最具争议性的企业家之一。”

阿米特·库马尔·米什拉:印度工程师。因妻子之死坐牢13个月,却“因地制宜”研发出一套先进的监狱管理软件,出狱后创业大获成功。在狱中,米什拉发现监狱管理效率低下,囚犯几乎无法知道自己案件的审理进展,监狱管理人员也很难追踪犯人的出庭日期。于是,米什拉“把绝大部分时间学以致用”,研发出一套名为“凤凰”的软件系统。无罪获释后,米什拉2015年2月创办“侵略者技术”公司。”

凯文·米特尼克:世界头号黑客“16岁时,他仅凭一台电脑和一部调制解调器就闯入了“北美空中防务指挥部”。此后,他经常潜入全球各大的计算机系统,查看甚至任意更改数据。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美国国家税务局、纽约花旗银行……这些美国防守最严密的网络系统都曾是他闲庭信步的地方。由于窃取国家核心机密,他受到美国联邦调查局 FBI 的通缉,并于 1995 年被逮捕,受了五年牢狱之灾。万万没想到,现在他却是 FBI 的高级安全顾问,并开设了安全公司,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网络安全守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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