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对唐帝国和东北亚局势造成的影响

玄宗真玄

      755-763年,安禄山安庆绪父子、史思明史朝义父子爆发志在篡唐立燕的叛乱,是李隆基及其治下大唐帝国由盛到衰的转折点。

        前一刻,他还是众人山呼万岁、践行“开元盛世”的圣贤明君,后一秒他便是东、西两京战火纷飞的罪魁祸首和远播四川、惶惶不可终日的流亡天子,差距如此之大,令人难以琢磨。

          悲剧的造成又何止止于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妃子,同时也是他扒灰的儿媳妇;另一个则是他的干儿子,同时也是他的得力胡将,前相李林甫和今相杨国忠绝对是拖不了干系的,而皇帝自身才是重大责任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掌控着一切生杀大权。

          历史似乎未曾记录他是否参与神龙政变,但平定韦后、安乐公主和太平公主的叛乱绝对是他人生的精彩之作。堡垒从来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祸起萧墙),或许是由于前半生过度勤政,以至于后半生有美人相伴的他开始怠慢,“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李林甫成了“二皇帝”。

            安禄山的运数绝对不是凭空捏来的,统治机构的瘫痪和活动机制的停歇,给他提供了巨大的契机。大舅哥杨国忠的入仕严重威胁了笑面虎的权势,拉笼自认为憨愚的三镇节度使来对抗国戚,无疑是这位当朝相爷认为最最可行且有效的办法,于是乎安胡人成了香饽饽,(至于他如何在皇帝和贵妃面前溜须拍马,大家都知道,此不再重述)。

          待到李一死,杨上位,两人一文一武,矛盾骤升,以皇帝的宠爱程度,在朝中的地位被取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杨国忠成了预言大师(激怒逼迫安造反,并在皇帝耳旁吹风)。

        八年的叛乱终究还是平定了,只是帝国再也不是往昔的帝国了,破碎残缺,脆弱不堪。日趋崛起的藩镇和西边强敌参透了帝国的软肋——节度使将办公机构搬到长安,尊享天子荣耀;吐蕃入寇京城,大掠数日而去,这已不知是第几任皇帝的远播了。帝国幸能避免中断,也算寿终正寝。阉竖的乱政和命运伴随着王朝的更迭而葬送。

后“安史时代”及嬗代

      如果说营州之乱成就了粟末靺鞨大祚荣,那安史之乱则壮大了契丹遥辇氏(至于后来被耶律氏取代,那是后话)。跋扈的河朔三镇阻挠了李唐对东北亚(契丹、奚等少数民族,西伯利亚和朝鲜半岛)的干涉,契丹闷声发大财。

        唐廷依靠设置更多的藩镇节制不听号令且屡次叛逆的藩镇,显示了中央集权的没落。直至后期,甚至需要依托外族藩镇节度使来平定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拓跋思恭的定难军(西夏前身)和河东节度使沙陀李克用(晋国、后唐前身)。

        契丹对华北的觊觎由来以久,早在石敬瑭出卖幽燕十六州之前,耶律阿保机就曾一直袭击盘踞于此的刘仁恭刘守光(桀燕皇帝)父子和晋国(后唐前身)卢龙节度使周德威。五代时,在契丹占据此处后,后汉流亡政权——山西北汉政府甚至依托契丹对抗北周和北宋中原王朝而生存。

        炎宋太宗翦灭刘氏后,胡汉的直接矛盾不可避免,不得不在此集结重兵,财源开支冗重。依托汴梁势力继位的赵光义自然不会离开经营多年的故地而迁都别处。

          东京城一马平川,随时面临来自四方的侵袭,后来的靖康之难佐证一切,二帝蒙难,女真金国长驱直入,偏安王朝甚至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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