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来客

想念已久的松花麦饼,今儿总算是吃到了,一下子吃了四个。有人说,我写的种种,就是一地鸡毛。是啊,除去一地鸡毛,抖落一身尘埃,我们还能剩下什么呢?我倒是知足的,能开怀地吃,能开怀地说笑,亦能安然地入睡,除了偶尔醒得比鸡早,也没啥可抱憾的。

席间,大伙儿说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个早已退休的女老师,单身一辈子,堪称传奇。她的家,进门只有一条仅能通过一人的窄道,边上桌凳衣物扔满,灶台上鸡屎鸭粪点缀。且往前行,床上一张凉席,席上赫然一个人样的印子,周遭都是尘垢蒙蔽。她热情地招呼留人吃饭,炒一螺蛳,生姜愣是直接拿牙啃了就下锅的,还说这样干净。客人自然扭头就跑了。她逢鱼肉就能随手提上,见菜地就能俯身拣拾,这是何等样的随性啊!

天外来客!就跟新买的一个小电扇一般,再加台灯与手电,三合一,小小身躯变幻莫测。它也叫天外来客!

自打禁伞令颁布以来,女人们个个都担心自己的颜面不好看。我自然也担心满脸长满老年斑,又或是得个皮肤疾患啥的,这紫外线还真的不是谁能敌得过的。我一直渴望能有一顶斗笠,尖尖的顶儿能让头皮多散发一些自个儿多余的热情,宽宽的帽檐能把铺天盖地赐予的热情淡化一点。武侠片里的女侠,一身罗衣,外加一顶垂了面纱的晴雨帽,面纱长了,连蚊虫都咬不着了。这真是羡慕煞我了。这飘飘然的样儿,像极了天外来客。

一直等开的百合,莫名地落了花苞。究其原因,如若开了花,长长的茎干就无法承重,必定是要折断了的。这花儿,也跟人一样,懂得疼惜自己。它放弃了短暂的绚烂,选择了更为长久的存在。大智慧,人莫能及。

很喜欢一种叫碰碰香的植物,叶片绒绒的,轻触一下,甜香扑鼻。买时没注意看,以为十元就是一棵的价格,直接拍了五个。几日后,包裹寄到了,很长的一个纸盒子。小心翼翼地拆开来,打开一捆,碰碰香;再打开一捆,还是碰碰香……于是,我有了五盆碰碰香。送走了两盆,留下了三盆。就跟我的可乐一般,茁壮地长着,还期待能长成高富帅的豆芽菜。它们都在微风里,甜甜地笑着,就是天外来客。

图片发自App

你可能感兴趣的:(天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