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未接电话

习惯睡觉前将手机设置飞行模式,因为害怕睡觉被打扰。某天早上五点醒来,打开手机,发现有三个我妈的未接来电。当时心里很慌,第一反应是不是我爸走了?我爸因痛风引起的肾病综合征,又因肾病综合征引起了很多其他并发症,好像是血压、心脏都有点问题了,所以,我爸的身体就成了我的心病。最近几年,我爸一年住好几次院,都是我出钱出力照顾。只是从去年年底起,我那个厚颜无耻的后妈又回到我家跟我爸生活在一起后,我就跟我爸划清界限了。

我虽然好几个月没跟我爸联系了,但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身体,却又固执的不去联系他,这种矛盾心情没人能够体会。而我打听我爸的消息也只能从我妈那里了解,因为娘家,我只跟我妈还有联系。

赶紧打电话给我妈,害怕我的预感变成真的。我妈睡意朦胧,问我什么事。我说看见她的未接电话。我妈轻描淡写,哦,没事,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

我这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说起我妈,我心里也很愧疚:她现在住的顶楼阁楼,因为漏水的原因,给她带来诸多不便,这个五楼阁楼是楼梯房,她的腿关节有毛病,上楼本来就费力,加上漏水,更是雪上加霜,又没有人帮她忙,还指望着我回家帮她解决呢。

本来嘛,我妈除了我这个女儿,还有三个儿子,但是现在,只有两个儿子了(我哥前年走了),而两个儿子一个压根不跟她来往,一个坐牢,所以,她有什么事情只能依靠我,而我又在千里之外,回一趟家也不那么容易。每次通电话她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七月份,结果后来她再打电话,还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是说七月份。我想,我妈是不是在掰着手指头算我回家的日子。其实,我说回一趟老家不那么容易也不对,自从去年儿子去广州读书后,因为疫情的缘故,他通常要到放寒假、放暑假才能回家,而孩他爸又常年在外地工作,剩下我一个人在惠州,我的工作也是比较自由的,简单点说,我是随时可以出远门的。

只是,我妈这个人,性格脾气喜怒无常,我没回家时盼我回家,但每次回家,十有八九都是被她赶出来的,加上跟我爸又闹僵了(因为我后妈的原因)。所以,我的心变的有点冷,我越来越不想回娘家了,除非是有什么要紧事,否则,宁愿闲在惠州也不想回去了。

记得去年回去,是十月中下旬的样子,也是因为我妈的阁楼漏水的问题,回去修补了露台,结果修补工作还没完成就被她一言不合将我赶出家门,当然,说赶有点严重,是我自己说走,她于是补了一句,走就走,以后再也别回来了,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记得我拖着皮箱,提着编织袋,大包小包的,把以前放在家里的衣服一并都带走了,当时心里发誓,以后真的不回来了。

当时我坐在楼下不远处的石凳子上,像个逃荒者一样,无助的不知道该联系谁的情景,心有余悸,历历在目。

而回不去的老家,似乎,并不是只剩下乡愁了,也时常的牵挂,时常的想念。

因为那是我亲爹亲妈,是生我养我的至亲,是血浓于水的割不断的扯不断理还乱的亲情呀!

借用一句话:为什么我眼中常含热泪,只因对那片土地爱的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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