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跟芒果纠缠不清的那点事二

上回说到,眼看着就要上六年级了,临近毕业那点事儿,心情会跟着紧张空虚,她自卑狭隘的世界里不懂什么是毕业,听说六年级是要考"香山"的?

啥是考"香山"???

这是出现在她人生里一个迷糊的概念,她不敢问爸爸,不敢问老师,不敢问所有人。她觉得自卑,问别人会自取其辱,惹来更多别人的侮辱。

自从四年级那件事,她就更加自卑了,班里更没有人和她说话了,即使最亲的叔叔家女儿和自己同一个班级也时常看不起自己。

四年级第一学期那会儿,夏日里的一个上午第四节课,因为班主任有事儿,调课了。把下午的活动课调到上午第四节,班级里乱成一团,比较调皮的男孩更加地放肆。

往日里因为有老师在还是会收敛一点儿,也就语言上来几句侮辱她,并没有作出啥举动。而今日,刚好给他们一个契机吧。

几个最调皮的男同学商量着放学后去偷摘校园里成熟的芒果,商量着如何行动,一个放风的男同学刚好看见她在教室里看出来。

这时候这里位男同学一致认为她可能会报告老师,并且她长那么丑凭什么要告诉老师,谁给她胆子窥探了他们投芒果预谋一事?

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这群男同学依然对自己那么的厌恶,预感说不准又准备过来欺负人了。

那时候她喝太多水了,想着尽可能低调地走去厕所,那时候的厕所都是没有门的,男厕所和女厕所仅仅是近邻的,刚好是45度角错开。

她上完厕所直走回教室,但是跟着来的男同学就未必如她愿了。他们似乎跟约好似的,一起把她堵在厕所门口,不让她出来,除非从他们的裤裆下爬过去。

她的预感猜对了,面对男同学为何如此针对她已经没有脾气了,不再怨天怨地,不再只会哭泣。

她很平静,只是不想生事,因为到最后也是自己的错,所有人都不会帮自己,连自己的存在也许是错。

她趁着她们很得意的时候转过身小跑回了教室,看着也差不多放学了,收拾收拾回家了呢,想到今天妈妈给她和姐姐留下要洗一大桶脏衣服的任务。虽然名义上是给自己和姐姐一起留的任务,但实际上,姐姐往往偷懒到最后还是她一个人干活了。

回到教室,她背对着刚刚那些男同学,看不见那些男同学恼羞成怒,纷纷说着不教训教训她就不回家的决心。

她很害怕,她不敢与人说她被欺负了,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长得丑就应该被欺负的,就应该没有人为她出头的。

铃铃铃!

放学铃一响,她赶紧往教室门口冲,但是那几位男同学仿佛知道她要及时走,就堵在门口,不让她走。

其他同学觉得眼不见为事,陆陆续续都走了,她家最亲的堂妹妹也跟着其他女生走了。

班级里走得差不多,剩下的除了他们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学生。

他们除了言语侮辱她是黑嘴鸟,他们说今天必须让她在他们那个人的裤裆下爬过去才给回家。

她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语言辱骂,在旁边的看笑话,从来没把她当人看,她很愤怒,很屈辱,她想反抗,她发了狂地向他们冲撞,向他们咆哮,向他们辱骂反击!

刚开始他们怕了,但是看着她一个人力气又小,所以也就慢慢不怕了,因为老师们都走了,整个校园也差不多剩下他们了。

他们看着她发狂,他们越想让她从裤裆里爬过去,觉得那种感觉特别爽。于是用手按着她,想要她屈服,而她拼命反抗。

她哭着叫着绝望着,越哭越起劲,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用哭声换来附近人的关注,他们不会那么放肆。

然而她错了当她哭到声音沙哑,喉咙干了,也没有人关注一下。

最后喘不上气来,全身抽搐倒在地上,他们一看以为要死人,急急忙忙跑回家了。

她在他们跑了的一瞬间,全身紧绷的神经放松,慢慢平静下来,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现和出现过。她平静地擦干眼泪,拿起几本书,小跑回家,害怕刚刚的那一幕再出现。

她期待着刚刚的一路上希望会出现个大人,或许他们就不敢了。但实际上没有,她拼命呼叫依然没有出现过。

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多么希望父母可以给她一些安慰,父母可以给她多一些关怀。

父母姐姐弟弟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了,锅里还剩最后那么一点,母亲看见她脏兮兮的回来,也出声责骂,父亲看她哭过的样子猜想应该被欺负了。

父亲觉得她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没多大的心思去解了,于是就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她心想着要是说她被欺负了,父亲肯定不理会的,要是她说父亲和弟弟被欺负,那么他是不是会出头呢?

再加上确实那帮人也侮辱了她爸爸和弟弟。

于是她壮着胆子说,"班里的男同学刚刚说你是个弼马温,瘸腿温,弟弟是个小弼马温,还让我钻他们裤裆过,承认你就是瘸腿温,我不钻他们就拦住我不给我走。"

说完父亲噌地站起来,然后一拍桌子,生气极了,要她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父亲他完全被激怒了,仅存的一点理智都冲破了。

下午一点四十分多,父亲先来了学校,等着那几个男同学出现来了学校,于是走过去问中午是否做过欺负她女儿的事情,还说过他是弼马温,瘸腿温的事实。

那几位男同学刚开始不敢说,看到她出现的时候,于是蛮羞极了,指着她说,是你报串?

父亲这一刻相信了她,走过去给每个欺负她,说过他坏话的男同学一巴掌。

她母亲听闻也骂了弟弟是小弼马温也跟着来了学校,大声辱骂他们几位男同学回去。

一位家庭条件比较好的男同学,立马哭喊着:你敢打我?我让你被警察抓走......

从此,班级里再也没有人明里欺负她了,甚至何必班的虽然会指指点点,但确实没有明里欺负了她。

四年级第二学期,那名扬言要抓走她父亲的男同学转到镇上的中心小学去了。

剩下的男同学没有了带头人,也极少出现欺负她的事了,也就是偶尔会言语辱骂。

班主任是一个美少女,特别喜欢转学的那位男同学,并且那位男同学成绩特别好,多少怨她甚至她的父母,逼走了她的好学生。

平日课堂里没少拿她当反面教材讽刺她,她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如何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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