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巴克曼——诠释温暖的男人

Fredrik Backman

“今天的空闲时间实在太少,我只来得及感受到七、八种焦虑,其中大部分都和我的睡眠不足有关——家人不在旁边的时候我睡不着觉。当然,家人的感受恰恰和我相反,我不在家时,他们很快乐。”

“我不习惯的是:孩子们不在我身边、酒店的床太软,所以,昨天晚上,忍无可忍的我跑到前台,问他们有没有乐高积木,我要把它们塞到床单下面。”

……

在白天干活晚上爱去小酒馆喝一杯的瑞典赫尔辛堡,弗雷德里克·巴克曼,一个爱在博客上发发牢骚,不时吐个槽的男人,用自己充满温情的笔触感动了无数人。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10个月全球150万销量的《外婆的道歉信》……它们正是这个充满爱的男人对温暖的诠释。

邂逅他的书是一种幸运,从书店的书架上拿下来看一看它的简介你就可以决定把它拿去结账了,因为从只言片语中你已经可以窥见书里所蕴含的温情。翻开第一页更是一种幸运,你将被带往北欧透着点白雪的小镇体会围坐在烧烤架旁喝着小酒和邻居聊聊自家草坪的舒适。而在最后合上书,想必夜幕已经拉起,你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嘴角是会心的笑。

那些温暖的人和事将被你带到今晚的梦乡。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温暖的文字

温暖是从巴克曼温柔的语言风格开始的。

如果说一波三折的萨拉·沃特斯的作品用一次又一次的反转带给人跌宕起伏的紧张感,那么日常便是体现温暖的最好方式。但同时一味的日常化推进将给读者千篇一律的枯燥感。如何平衡这份日常与温暖,巴克曼给出了完美的回应。

幽默诙谐、透着生活气息不时吐个槽的语言风格将娓娓道来的乏味抹去。这个大男人肯定每晚坐在床边为妻子和孩子讲睡前故事,那种纯真而不做作又不时让人发笑让人深思的文字是浑然天成的,有些像宫泽贤治的童话少了日本独有的委婉,而那份有趣和温情被放大了。爱莎和外婆的日常斗嘴、欧维怼天怼地、布里特玛丽跟人讲道理,它们就像巴克曼这个鬼才用小品翻拍出来的一样,不过加上了他那份独有的生活气息和温暖。

在巴克曼的小说中大多主角都是50岁以上的老年人和10岁以下的小孩,如何消除老年人的顽固和小孩的幼稚给人带来的尴尬是巴克曼所要面对的写作难题。但从令人会心一笑的语言文字中,有原则的老人顽固得可爱,成熟的小孩幼稚得也可爱。

值得一提这种幽默的语言风格是会传染的,如果有兴趣你可以翻开宁蒙译的《一个叫欧维的男人》看一看封页上的作者简介和译者简介,你会发现这个译者已经被传染了。

有趣的作者简介&译者简介

温暖的人

那些可爱的人让人发笑,让人感动,让人尊敬。

巴克曼笔下的人物立体而又细腻,甚至你能从身边的人身上找到相似的特质。精巧的情节构思配以诙谐不失生活气息的笔触,寥寥几笔人物的形象便呈现了出来。

在主要人物的第一笔刻画上我们总爱纠结如何细致的描绘他的外在形象,而鬼才巴克曼总能以独特的方式切入人物形象的中心。介绍欧维的第一笔是“欧维五十九岁,开萨博”;在《外婆的道歉信》中“爱莎七岁,很快八岁了。她知道自己当七岁小孩当得不怎么称职,也清楚自己与众不同……”,“外婆七十七岁,马上就七十八岁了。她也不是一位‘称职’的七十多岁老人”;“叉子、刀子、勺子。就得按这个顺序来。”这是布里特玛丽的出场。

特别是当你看完整本书之后再回看开头,你会发现这些寥寥的第一笔竟然贯穿了整篇小说,让人只能摇摇头感叹不愧是你巴克曼。

这些人物形象同样也是丰满的。从不一样的情节中你能看到他们的矛盾、他们的改变、他们的温情流露,然后泪水模糊你的眼眶,甚至此时你的嘴角还有一丝微笑。《人物周刊》有这样一句评论:“读这个故事,你会笑,你会哭,你会因此想搬到北欧去,因为那里的一切都如此可爱。”

以往读日本的轻小说我感觉到放松,但在合上书之后再去回忆书中的人物,我只能用简单的二字词语概括他们,腹黑、傲娇、妹妹……他们太典型以至于作者就是照着这些二字词语去描绘他们的形象,这让我有时候甚至想不起书中主角的名字。

合上巴克曼的书我竟然一个词也想不出来去概括那些书中的人物,无论用哪个词都感觉差了些味道。但我却能想出他们的面容,他们吃饭时的样子,睡觉时的样子,说不上原因但总觉得有“以他们的性格应该会这样……”的感觉。


外婆的道歉信

温暖的立意

“一个鼓舞人心的故事,饱含对生活的爱和肯定,苦乐参半、温和柔情以及时不时的幽默,几乎让人落泪。”

如果把糖果和巧克力摊在桌子上,大多数小孩会选糖果,而成年人会选后者。那种微甜紧跟着稍显苦涩的味道,而最终化为醇香的味觉体验远比糖果来的深沉。

巴克曼的故事就像是巧克力味的温暖。轻松不是温暖的唯一主题,同样悲伤也不是温暖的反义词。巴克曼的温暖是日常的幸福,是幸福后措不及防的悲伤,更是悲伤后站起来的勇气。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让人思考生活的意义;《外婆的道歉信》、《清单人生》给予人对抗世界的温情和勇气;《时间的礼物》教会我们与过往和亲情和解……

我在这里摘抄一小段《一个叫欧维的男人》中的文字:

“死亡是一桩奇怪的事情。人们终其一生都在假装它并不存在,尽管这是生命的最大动机之一。我们其中一些人有足够时间认识死亡,他们得以活得更努力、更执着、更壮烈。有些人却要等到它真正逼近时才意识到它的反义词有多美好。另一些人深受其困扰,在它宣布到来之前就早早地坐进等候室。我们害怕它,但我们更害怕它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对死亡最大的恐惧,在于它与我们擦肩而过,留下我们独自一人。

人们总是说欧维刻薄。欧维一点都不刻薄,他只是不会嬉皮笑脸罢了。难道这就要送去判刑?欧维可不这么想。但当他不得不亲手埋葬世上唯一理解他的人时,还是会心碎欲裂。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抚平这样的创伤。
时间是一桩奇怪的事情。大多数人只为了未来生活。几天之后,几周之后,或者几年。每个人一生中最恼人的那一刻可能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回忆比展望更多的年龄。当来日无多的时候,必须有别的动力让人活下去。或许是回忆。午后的阳光中牵着某人的手,鲜花绽放的花坛,周日的咖啡馆。或许是孙子孙女。人们为了别人的未来继续生活。索雅离开欧维的时候,他并没有一起死去。他只是不再活着。
悲伤是一桩奇怪的事情。”


巴克曼的温暖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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