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锻炼回来,想着最近在减肥不能多吃主食,到家里打开冰箱,发现表妹送来的枇杷还有一些,于是晚饭便有了着落。
枇杷是家里种的,个头比市面上的小很多,加上放了几天许多果皮的表面已经变黑且微微发软。但没关系,枇杷吃起来还是和原先一样汁多味甜,且果皮薄,核也小。
前段时间,我发现水果摊上卖的枇杷个头非常大,一个就有小鸡蛋那么大,颜色明黄黄的。枇杷混在苹果和西瓜堆里,红红绿绿中悠悠然透着一抹明亮的黄,让人每次路过水果摊的时候都忍不住瞧上几眼。
我买完菜走到水果摊时,看到那果皮如彩虹绚烂的枇杷购买欲一下就上来了,但想到一斤枇杷便要十多块就只好忍住了,毕竟一斤也没有多少颗,怕刚打开胃口,就吃完了。
一次,见表姐家里买了新鲜的枇杷,一个个大得像弹丸一般,整齐的装在盘中,皮肉俱薄,黄得明亮,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我拿起一个来吃,薄片剥开之后黄黄果肉就露了出来,枇杷水分极多,单是剥皮汁水就流满了我整个手指,顾不得擦手,我只想快点把丰腴的果肉吞入腹中,以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
但一口吞下去,味道却令我有些失望,原期待的香甜似乎差了几个味,果肉糖分少,咀嚼起来还有点沙,关键是果子内有五个核,每一个都很大,一口咬下去,肉没有多少,核倒是占了一大半。我想着枇杷这么大都是果核撑起来吧。于是,吃了一颗,便再也不想尝试了。
这样对比之下,我竟有些怀念外婆家小小甜甜的土枇杷了。
2
外婆的老屋旁边种了许多树,有柿子树、柚子树、杨梅树、橘子树、竹子、李子树、密蒙花树,还有一棵很大的枇杷树。
我小时候最喜欢住在外婆家,两位老人家不仅待我极好,而且总是能变戏法似的给我变出许多好吃的来。时令野果和饼干在家中更是常备,这对一个小孩来说总是最大的诱惑和乐趣。
那时也是正值五月,外婆家门前的枇杷树结了不少果子,但是因为树很高,结的果子都挂在高高的树枝上。
我虽然爬树灵活,但是力气却小,可自己嘴又馋,一次竟独自爬到树上去,没想到爬到一半,外婆不知何时出现,在树下急忙忙地催我下来。
老人家知道我想吃,于是自己脱了鞋,背上背篓,往手里啐了一口唾沫擦擦手,颤颤巍巍就上树了,那时她已经是七十多岁了。
见外婆上了树,我赶紧跑到楼上的窗户去做起了指挥官,告诉外婆哪个树枝上有果子。
当外婆摘到枇杷的时候,我就大声欢呼,也没有想到老人家是否体力不支或者上了高处心生害怕,自己当时满脑子只是沉浸在摘枇杷的乐趣里,现在想想真的不应该。
外婆把摘的果子都铺在门前的大石头上,她自己没有吃,只是悉数给我。我放肆的吃了起来,觉得剥皮都是麻烦,好几次想一口将没剥皮的枇杷吞下,但都被老人家制止了。
外婆见我吃得开心心里也高兴,还嘱咐我慢慢吃,没有人要抢。其实那果子因为是土长的不仅肉质较粗,且风味也淡,但我觉得好吃极了,甚至有些还泛青的果子都不放过。
后来,那棵枇杷树被砍掉了,我从楼上的窗户望下去,只见剩下秃秃的木桩子。
3
今年在老家,和父亲一起去看了十多年未种的荒田,发现前些年母亲种在田埂边的枇杷树存活得非常好且长势喜人,枝叶上还开了几枝淡黄色的花。
我将树枝压下来细细的看,发现枇杷的花都很小,且以五瓣居多,以五至十朵成一束,偶尔还有蜜蜂来光顾。可这花这么少,又这么小,也不知这蜜蜂得飞多久,寻多少花才能酿得蜂蜜。
可惜不在老家,想来那枇杷也熟了,如果我在家肯定要去把它们都摘个精光。
有一回,表姐的儿子咳嗽,她又不敢用猛药,于是去摘了许多大片的枇杷叶拿来包粽子。包成的粽子个头比成年人的大拇指大不了多少。
我当时一直在旁边看,想等它煮好了尝上一个,等了许久表姐也没有煮,到了傍晚母亲就把我叫走了,粽子没吃上,也不知枇杷叶包的粽子究竟是何滋味哩。
说到枇杷,我脑海里还闪现出了以前电视上川贝枇杷膏的广告。以前我只知道枇杷生吃和用枇杷叶包粽子,都不知道别的吃法,后来到了超市发现枇杷罐头,便觉得有些惊讶。
枇杷不仅可以生吃,还可以做成枇杷酒,糖水,蜜饯,枇杷派,枇杷酱等好东西。写到这嘴又开始馋了,那只好待会儿去买菜时多在水果摊前面转转,望枇杷止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