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再次来到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已是两年后。想看看她,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好久没跟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
我没有目的的转着,看到以前跟她一起上下班的路上,经过曾经一起通宵的网吧,闻到了那熟悉的奶茶香,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好像昨天才发生过。
书店的那位美女还在,我们曾经一起玩游戏的网吧也在,只是比以前豪华了,里面人烟似市。这个城市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我们的感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买了一杯她喜欢喝的奶茶,来到那个网吧,开了个包间。
以前我们上班时经常在这里通宵玩,登录游戏,还是两年前的记录,可现在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只剩我一个人。
我关掉电脑,抽了根烟,昏昏沉沉的走出去。
刚走到网吧门口,面前来了一辆车,从里边走来一男一女。我有点窒息,因为从车里走出来的正是我的前女友。
她跟一个男的说说笑笑的从我身边走过,不曾看我一眼。
我蹲在垃圾桶旁,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感觉到前面有一男一女在争吵,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男的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个混混。女的看着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漫不经心的往那边走去,想听听他们在争吵什么,也好仔细看看那女生到底是谁。
“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合适,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不谈恋爱陪我去唱个歌,看个电影也行啊,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那小混混说着说着就去拉那女生。
“萧萧,你刚从学校毕业,也没个朋友,在外面也不容易,跟着哥混哥可以照顾你。”
什么?萧萧?她是林萧萧!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这么多年不见,当初的小姑娘现在长成了大美女,难怪认不出来。既然认出来了,就不能不管。
我走到他们跟前,对那小混混说道:“谁说他在这儿没朋友了?”
然后又转头对萧萧说道:“小丫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是你强哥啊,不认识了吗?上次在网上你不是还说在上学吗?”
看林萧萧的眼神,有惊讶、欣喜,还有失落。
小混混把余婷挡在身后,说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土鳖?大爷的是你也敢管?快滚一边去,不要学什么英雄救美。”
正一肚子窝囊气没地方出呢,现在正好借题发挥一下。我对萧萧说道:“你跟他熟吗?不介意我动手吧!”
“我昨天才到这里。”萧萧胆怯的说道,眼圈红红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小混混听了大怒,甩手一巴掌打过来。没提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眼镜都被打飞了。
我笑了,退后两步。小混混以为我怕了,刚想发话,被我腾空而起一飞脚踢在小混混身上。
上学时我就经常用这一招,几乎战无不胜,现在虽然很少打架了,但体能方面也没落下,这一脚也不比上学时逊色。
小混混被撞飞了好几米,但是并没有就此结束,我拉着他衣领把他提起来,一巴掌又把他呼到了地上。
正在这时,我看到前女友胡妍正在网吧门口站着看着我。我停下手,对小混混说了句:“滚!”
小混混还不忘记放了句狠话:“你等着,我让你出不了云巅市。”
萧萧捡起我的的眼镜,说道:“坏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我接过眼镜扔到了垃圾桶里,说道:“平面镜,十块钱买的,装逼用的。”萧萧苦笑。
胡妍走过来,看了看余婷,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她在等我先开口。
我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她还是那个样子,她还是我喜欢的胡妍。可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来了。
过了良久,我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胡妍回答。
我道:“你过的还好吗?”
胡妍道:“还好!这位是?”
“我女朋友!”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伸手搂住萧萧的腰。
我感觉到萧萧身子颤了一下。
“行啊,你倒是拿的起放的下呀!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快两年了吧!”
“好!好!算你狠!”
胡妍转身离开,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萧萧:“她是谁?”
我:“前女友!”
萧萧:“是不是我的错?”
我:“跟你没关系。”
萧萧:“对不起!我请你吃饭!”
我:“跟你没关系,不用说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孤零零的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喝酒。当走到曾经去过的网吧前时,我停住了脚步。
网吧旁边有一个只要投硬币就可以唱歌的点歌机,我们曾经在这里唱过歌。
我换了一大堆硬币,全部投了进去,放了她以前唱过的歌。她唱歌很好听,我喜欢听她唱歌。
听了一会儿,激起了我的音乐细胞,给自己点了一首《偷偷的哭》:
“喝了一口辣辣的苦酒
让我的心更麻木
不敢去想我们的过去
我怕那些快乐的回忆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努力装出我不在乎
我们曾经是一杯美酒
爱情路上很幸福
他的出现让你才离去
我的生活变得孤寂
我的心里不停祈祷
盼你回来在我身旁”
感觉这首歌就说为我写的,我沉浸在歌中。
“唱的不错嘛!我不是记得你以前不唱歌吗?”胡妍不知道什么来的,等我唱完,胡妍在我身边说道:“怎么,你的小女朋友呢?”
“你怎么在这儿?”
胡妍:“我上夜班,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个假。回来时看到你在这儿卖艺呢,就来捧捧场。”
我:“本帅哥卖艺不卖身!”
胡妍:“去死吧!问你正事呢,你那个女朋友呢?”
我:“大半夜见你前男友,你就不怕你现任吃醋?”
“我看是你吃醋了吧,我问了,那个女的是你同学,你没女朋友吧。”
我:“那她马上就会成我女朋友。”
胡妍:“我们不可以回到从前吗?”
我:“不可以!也不想。”
胡妍:“你想的,你的歌声出卖了你。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走了,带上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说分手……”
林萧萧:“在干嘛呢!”
我:“呼吸和想你!”
林萧萧:“咳咳!少贫了,方便的话想请你吃个饭。”
一说到吃饭,我的肚子就“咕噜噜~咕噜噜”的雀跃起来。
我道:“好啊,我也正有事找你。”
我们约好地点,到一家离我们都不算远的火锅店。
林萧萧:“你不是有事找我吗?说吧。”
我道:“那小杂毛是谁,约出来我们‘聊聊’,给你免去后顾之忧。”
林萧萧:“你说他啊,他就是我们公司的一个仓库管理员。昨天上班他都躲着我走,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没什么后顾之忧。”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围着步行街转了好久,她说了好多,从小时候一起玩泥巴聊到上学。
林萧萧:“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吃泡泡糖吗?”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不小心把泡泡糖咽肚子里了,我还吓唬你说泡泡糖会把你的肠子粘住,你还哭鼻子呢。”
林萧萧:“切!好像您老年纪大记错了吧,我怎么记得当初是我们一起吃的,而且你哭的比我还惨。”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娶我吗?你的承诺呢?”
思绪把林萧萧带回到了很多年前……
(二)
(下面以林萧萧为第一人称)
我跟他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
“萧萧,这是泡泡糖,不能咽下去。我教你吹泡泡。”
他拿出两颗口香糖,给我一颗,开始嚼。
“要嚼的不甜了才可以吹,不然容易破,你先嚼着。千万不要咽下去,大人们说泡泡糖要下去会粘到肠子,会死人的。”
我们两个开心的嚼着口香糖,可能是第一次吃的原因,甘甜的汁液一流进我的喉咙我就情不自禁的连口香糖和汁液一起咽下去了。
“哥哥,我把泡泡糖咽下去了。”
“快吐出来!张嘴给我看看。额!看不到了……”
“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要死,呜呜!我不要死!”
我哭着说不要死,他慌的不知道怎么办,不一会儿也开始哭了。
我哭,他也哭。
他虽然大我一岁,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见他脖子一伸,张开嘴巴给我看。“我也咽了。”
“你为什么也咽下去了,你不是说咽下去会死吗?”
“我陪你一起死,这样你就不哭了。”
可能是看到有人陪我一起死,我也不是很害怕了,于是,我们两个一起“等死”。
一直等到天黑,我们还没有死。我妈妈来叫我回家,我“哇”的一声又哭了,告诉我妈妈我们快要死了。我妈听了我们的描述后笑了,告诉我们不会死的。
第二天,我们真的没有死,可他还是不放心,拉着我到处问大人我们会不会死。妈妈给我们买了许多好吃的,告诉我们多吃点东西,泡泡糖就不粘了,就没事了。于是,我们又开始拼命吃东西。
幼儿园时,他是我们的队长。
“大家排好队,跟我走。萧萧,跟在我后面,不要走散了。”
幼儿园时,他是我们的队长,带着我们回家,像个小大人儿。他喜欢当老大,看他指挥大家,酷酷的,好喜欢。
有一次,我们学着电视上的剧本,在后山演戏。他是新郎,我是新娘。隔壁村的小胖子嘲笑我,说我这么小就想做新媳妇,不害臊,还扯我辫子。
“不许欺负萧萧!”
“管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啊?”
他结结巴巴的道:“她是我妹妹。”
后来,他们打了一架,我哭了,他抹了一把鼻血,安慰我道:“没事,一点都不疼。”
我说我不要做他妹妹,他问我为什么,我不说。
为什么?因为他说过要娶我,可那时候虽然童真,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晚上,他捧着刚出炉的包子跑到我家,我看着他傻笑。我接过包子掰开,是我喜欢吃的豆沙包,他一半,我一半。
我问他:“还疼吗?”
他看看自己烫的发红的手,说:“不疼,就是有点热。”
“笨蛋,我问你鼻子疼吗?”
“不疼!”
不疼才怪,都流血了。
还有一次,我生病了,吃什么都吐,同学们都躲着我,说我有传染病,不愿意跟我玩。同桌跟我画三八线,不允许我越界,离我远远的,生怕我有什么病会传染给她。
后来,他给老师说要跟我坐一起。老师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是我哥哥,我生病了,他要照顾我。
初中,我们还在一个学校。
我喜欢语文,他喜欢数学,可是他特别不喜欢语文,他每次考试之前都会突击找我复习,临阵磨枪。我每天还是那么悠闲自在的过着,回家抄抄他的作业,他也抄我的,比如作文!
我经常说她:“你的书面表达能力这么差,以后怎么给你喜欢的女生写情书啊?”
“我说老妹!我这么有魅力,不会让他们给我写吗?再说有你这大美女在我旁边谁还敢追我啊?”
“那以后我们放学分开走!免得影响你吸引异性!”
有一次,他一本正经的坐到我前面的桌子上问我:“老实交代,有没有男孩子给你写过情书?”
我紧张道:“没有!我们还没长大呢!”心里莫名的有点小激动。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什么心?”
“你找男朋友得先通过我的审批才行!”
“好!”
“说准了啊!给你,这是我的数学作业!把你的作文拿来!”
“给你!不过拜托你,把内容改一改再写到你的本子上,这不像数学答案只有一个!”
“我哪有时间慢慢改啊?老师不也没发现过。”
“谁说的,上次写的那个老师就已经很怀疑了,在我的本子上写:‘要自己完成!’老师以为我抄你的呢。”
“哈哈哈!谁让你只有作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