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晴空万里的周日

午饭后,收拾停当,坐在阳台晒太阳。阳台面朝西北方向,听说无论冬天还是夏天都阳光充沛。

今天中午,宴请老妈的老朋友们,老太太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熟人,做饭招待这些老阿姨叔叔和老相识,我是很乐意的。为了避免剩菜的情况,准备了火锅,吃多少煮多少。我家很少出现浪费食物的现象,有人说年轻人不吃剩菜,但我的孩子们都不嫌弃剩菜剩饭,一旦有了剩菜剩饭,大家一人分一点,不会有剩菜成老人专利的情况。

多功能火锅是新买的,浅浅的长方形,挺大,摆在桌上霸气十足,可以烤煎煮。老妈和妹妹多次埋怨我,说这锅太大了,锅底太平。可今天来的客人,个个都说这锅好。食物放在锅里,清清爽爽,不会有堆积层叠的现象。今天准备的是清汤火锅,两套汤,第一套汤,清水汆子鸡和肉丸子。第二套汤,原汁牛肉汤,煮牛肉和牛肚,外加各种蔬菜和菌类。自己熬的草原奶茶,就着热腾腾的食物。吃这种清汤火锅,蘸料很重要,新烫的油泼辣子,葱姜蒜末香油等。客人说很好吃,我倒觉得很一般,如果辣椒面是自己舂的会更好吃。让人遗憾的是,有一位老阿姨不吃牛肉,而且事先不知道,幸好第一套汤是汆子鸡,结果换了第二套汤阿姨就不吃了,只能用辣椒酱伴着吃饭,感觉太对不住了。

来的客人中有一对老夫妇,是滁口人,饭后和他们聊了聊天。现在的人聚在一起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想聊聊天都得抓紧。我在滁口生活了整整十年,对那里印章深刻,因为年纪小,很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又充满好奇。比如我上学的学校,那是一栋很老很大的老房子,一直弄不清,那到底是寺庙还是书院还是祠堂?今天才从老人口中知道原来是私宅。记得那栋房子很大,两个天井,和传统的湘南民宅有很大区别,也大很多,前面的天井很大,天井两边的房间很多,房间大到能做教室,天花板很高,光线也很充足。听说49年前他们家就败落了,我们上学的时候,他们家只剩一人还活着,住在这栋房子后面的一间厢房里。他们家的房子一直被政府使用,49年前是乡公所,49年后是学校。也不知道是租用还是占用?

由此我想到对社会的贡献,就像他们家,盖了那么好的房子,也不知道他们住了几代?最后家里的人都离世了,剩下诺大一栋房子,幸好还剩有一根立在风中的独苗。房子在朗朗的读书声中渐渐破败,最后葬身水底。这根独苗也在风中长大,开枝散叶,祝福他们!

中午做的汆肉丸没下完,快吃晚饭的时候,准备包几个饺子,白菜家里有现成的,没有葱,老妈主动下楼去买,结果空手回来了,找不到蔬菜店。感觉好奇怪,蔬菜店就在小区大门口,很容易看见,就算看不见,难道不可以问别人?其实老妈算不上老,明年才八十周岁,属于头脑简单心直口快那种。最大的缺点是没耐心听别人说话,别人说话她就显得心不在焉,别人说什么都喜欢插嘴,好像什么都懂。我不得不告诉老妈,不要用自己的是非观去评价别人,别人说话要保持沉默,不能随便质疑别人。

那天我下楼去见何姨的时候,还有另一阿姨也在,那阿姨早年丧偶,独自扶养两个儿子,不知道什么话题引起了那阿姨对往事的回忆,那阿姨说丈夫是被人用五雷打死的,又说自己扶养两个孩子的艰辛。我的老妈当时就质疑是否有五雷一事,还质疑那个年代有那么艰辛吗?我只能说,周姨一个人扶养两个男孩,你说难不难?

有时候我就想,我真的一点都不像我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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