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神书《枪炮、病菌与钢铁》之农业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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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我总共看了两遍，第一次看完就大大颠覆了我的三观，惊为神书。第二次看更是理清了作者关于人类学的论证框架，对作者更是高山仰止。从今天开始，我准备陆陆续续写几篇文章，阐述我对这本书的思考和见解，并通过思考加深我对这套理论的理解。第一篇，我先试着讲讲农业的起源问题。

开始阐述农业的起源之前，必须先说清楚两个很重要的知识点以及两个很容易陷入的误区。

第一个知识点比较简单：人是杂食动物！这个很常识，却很重要，后面再讲。

第二个知识点：植物的种子可以通过人类进行传播。这个稍微讲一下：我们都知道大部分植物是通过昆虫传播花粉，通过鸟，哺乳动物等进行种子的传播。这是一种动植物之间漫长协同进化的结果：植物不能动，需要动物帮它们把种子传播到更远的地方；动物则通过摄取种子上附着的果肉进行充饥。而至于为什么是昆虫进行传粉，鸟、哺乳动物进行种子传播。大概是因为昆虫太小，携带不动大粒的种子，用来携带花粉则刚好。大一点的鸟或哺乳动物则刚好可以进行种子传播，最常见的途径就是鸟、哺乳动物将果肉连同种子一起摄入肠胃，易消化的果肉被吸收代谢，而不好消化的种子则排出体外。人类也喜欢吃各种果子，所以人类也帮助植物进行种子传播。想必大家都经历过吃西瓜拉出西瓜籽的经历吧！

图片发自西瓜红色的瓜瓤是无私奉献给人类的，而人类要做的只是帮它们传播黑色的种子。

两个知识点说完了，再接着说关于农业起源两个常见的误区。

第一个误区，我们不应该理所当然地认为，粮食生产是被我们聪明的祖先发现的，或者发明出来的！要知道，出门打一头鹿，马上就可以吃到它的肉；上山摘一点果子，马上就可以拿来食用。我们的祖先又何必春种一粒粟，到秋才收万颗子呢？所以，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让我们部分的祖先进行延期收获的粮食生产。

第二个误区，我们不能武断地得出到处流浪的狩猎采集族群与定居的粮食生产者之间必定界限分明的结论。不仅狩猎族群有定居的，粮食生产者也有到处流浪的。这个很好理解，如果有一片草原的猎物非常丰富，那么狩猎的族群有可能就定居下来，进行每日的狩猎，这符合最高的投入产出比。那些刀耕火种的农民，往往都是流浪的，烧一片，种几年，迁居再烧一片，再种几年！而且，在同一个族群里，可能同时存在两种生活方式，或者经常在狩猎和粮食生产之间进行转变。这主要看哪一种生活方式会获得更多的卡路里和营养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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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上面两个知识点和两个误区，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一切要从我们人类是杂食动物开始。正是因为我们人类是杂食动物，所以，我们既可以狩猎食肉也可以采集吃果子和一些种子。如果我们只吃肉，那么对不起，农业基本不可能发生。如果我们只吃素的，那么我们有可能会进化出跟牛羊一样能够消化各种纤维素的强大的消化系统，而这种物质到处都是，没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去栽植。所以，这个是大前提。

在最开始的族群里。男的会去捕猎，虽然刚开始工具和捕猎技术比较落后，往往捕不到多少，但却为族群提供弥足珍贵的蛋白质。女的一般会去采集野果野菜以及一些高淀粉类的水果或者种子，提供必要的卡路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种生活方式，好像是比较靠谱并能一直持续下去的。但是对不起，随着人类的迁移与扩散，有一部分人进入像草原一样动物很多，果子等素食却很少的地方。特殊的环境倒逼着人类进行工具（比如石器等）的发明与改良，以及狩猎技巧（合作狩猎等）的提高。滚雪球效应就这样开始了：由于捕猎技巧的提高，获得的食物变多，可以养活更多的人，更多的人又大大提高了捕猎的效率。因此，短时间内猎物大幅度减少，甚至于灭绝。书里有提到，大多数大型哺乳动物在更新世结束时已在南美洲和北美洲灭绝了，有些在欧亚大陆和非洲灭绝，这有可能是因为气候的变化，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是人为的因素：“狩猎流浪族群”及其先进的工具和更有效率狩猎技巧的扩散导致猎物的大幅度减少。（游牧民族还开启了父亲确认的思想，这个有机会再聊。）

新的工具和狩猎技巧能大大提高捕猎的效率，却很难大幅度的提高采集的效率。不过，采集的人们发现，在他们居住的洞口外面，总是会长出结各种各样他们平时吃的果子的树，那是他们拉粑粑的地方。时间久了，总有人发现了种植的秘密：只要种下种子，就能长出果树或者结可使用种子的草。原本他们每天出去采集果子什么的，就够整个族群使用。但是，随着捕猎技术的提高，猎物越来越多，族群人数也越来越多。当人口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他们发现，猎物越来越少，且越来越难打。此时狩猎这种获取食物的方式的成本明显已经过高，必须另辟蹊径。自然而然，有人就想起了洞口那些粑粑上长出的植株，兴许他们可以给族群提供更多的粮食。这些幸运地选择了粮食生产的人，被自然选择了下来，且带着他们的粮食生产的技术迅速扩散。

由同理可得，各种植物都可以驯化，动物也应当可以被驯化——当时的人们这样想。所以，人们又紧接着驯养了牛、羊、马、鸡、鸭等动物。由于动物的驯化，蛋白质得到了稳定的供应，原本部落中尚存的一些捕猎活动也就被完全替代了。完全的农业生产就正式开启了。这是个伟大的人类革命，它催生了非常多的人类文明副产品（后续再讲，也很有意思）。正是由于农业革命，人类才能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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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有点粗糙，先发表，慢慢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