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一）

        曾看到网上的一段非议，大底说国外人所看书籍多是关于政治，经济，文化批判之流的专著。而国内人借阅的则多是武侠，戏说历史以及王小波文集一类的读物。并籍此推出国人和外人之间的思想差异，惹得跟评者一阵叹息，大概无药可救的意思。这里不就此展开，因为我暂时没能弄明白个中逻辑。不过王小波文集的畅销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很早前的时候，也曾借阅过王小波的书。但只是看了《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就看不下去了，之后是将时代三部曲匆匆送还。那时候对那个特殊时代的文学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大概是因为，那历史离自己太近，而又太扑所迷离的缘故。高中时，读《草房子》，直到今天还对那几个小孩子和蓝天绿地清澈小河印象深刻。但后来又听说该书也深受非议。

        回到正题，因为今年所看的系列图书中，有多次提到王小波，连带开篇所提的那个调查，我就购买了一套王氏的全集。到今天为止，连带书信在内，看完了70%。初步感觉，

        读小说前可以先读他和朋友间的书信，那些同李博士的情书以及系列杂文。回归到人这个根本，大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很多人太能掩饰自己。从这点上讲，王是一个简单而有趣的人，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见不得别人糟蹋美，也见不得庸俗，不然就想开口骂人。

        在他的杂文中，他对很多社会现象做了抨击，这点在他的系列小说中也都有鲜明体现，只不过小说文风痞气了些。在那些情书和同友人的通信中，显示的是一个生活中的他。爱情里，王感情热烈，那句“你好啊，李银河。”总能让人直接感受到他内心的喜悦和期望。爱情里，谁还没傻过呢？生活上，他和所有的人一样也要考虑到物质和前途，他关心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他一样有各种各种的苦恼。

        关于小说，坦白讲，我并不喜欢他的小说。截至目前，三部曲都可以说是硬着头皮读下来的，王的小说，读起来总觉得是跳来跳去，仿若蝴蝶效应里，他一遍一遍去让不同的蝴蝶煽动翅膀，进而引发不同的风暴。当然其中的隐喻对于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几乎是赤裸裸。

        王的小说里有大量“性”的描写。这里让我想到别人对海明威作品的解读，就佛洛依德的释梦理论，海明威作品中的山，公鸡都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代表着不屈和强硬的生命里。这是与生俱来的。王的小说中，则有大量对生殖器的直接描写，动物的，人的。黄金时代中，他写过对动物的阉割，然后写出了下面的句子。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王的小说带有那个时代的深深印记，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一直受欢迎的原因。想起来米兰昆德拉的系列小说，我也同样不喜欢，但这也挡不住他的小说引起一次又一次的热潮。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的文章多少有点相似。想来，我还是太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