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张医师,程一,吴兵三人一合计,决定夜探玄妙观。
中秋的夜晚,秋风送爽,月光明媚,白云一撮一撮地飘过,云层很低,低得那山尖尖都能戳到它,三人很是兴奋,在此良辰美景之时,有些飘飘然,兴许是喝了点酒缘故。天南地北地侃起大山来,张医师问道:“程大哥,这玄妙观有什么来历,看它那破不起眼的样子,按理早就倒败了,但在你程家榜人心中却很神圣,有何讲究?可不光是克郎仙师的缘故吧,”
“哼,你是外乡人,这样说可以理解,本地人都不会这么讲。我不说左慈先祖时的辉煌,就说陈道长(宁撄道士)时,这周边的十里八乡,哪个村庄敢说没占玄妙观的庇护,就拿这皖河来说,延途有多少庄子靠它吃饭,每年梅雨时节,河水咆哮,堤坝告急时,都是求到玄妙观,陈道长送两张符,堤坝就稳于泰山了。你可知道,陈道长来之前,这里是十年光景九年荒。饿死人的”
程一每人发了一颗香烟,点上火,吸了一大口,慢慢的吐着烟雾,继续道:“那年我程家四房想盖个祖堂,因四房没有山,非常缺树木,于是他们年轻人偷了平山寺曹屋山上的树,因没有抓到现形,不好当面提要说法,曹屋人狠了心,就请了平山寺的和尚做法事,要偷树人的性命,结果好了,和尚一天一场法事,四房就死二年轻人,两天就死了四个人,三天后,无奈求到我小叔家,也就是克郎的父亲,小叔也只好去求陈道长,人命关天嘛,第四天和尚做法时,陈道长,兰花师姐,我弟克郎也有玄妙观做法,我只记得那天本是晴月当空,因双方斗法,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二尺围的树杆都拦腰拆断,好是怕人。后来听说和尚那边神坛炸堂了,三个和尚当场暴毙二个,有一个残了,瘫痪在床,现在还在三祖寺。自那以后,四房就没事了,平山寺的和尚也撤回了三祖寺。”
张医师,只听得心惊胆跳,他哪见过这等世面,吴兵见张医师发呆,立即点头道:“是真的,那么大的场面,那么大的事情,整个安庆都轰动了,还能有假。”
张医师牤说:“不,不,不是我有怀疑,而是我被这高深的道法吓到了。和尚,道士做法还能定人生死,真是闻所未闻”。的确也是,象张医师这种从事人体研究的人,哪能听到这些,既使听到,也会付之一笑,能信吗?但现在不一样,不由得不信。
吴兵问道:“程大哥,你小叔,小娘可还好?”
程一怔了一下说:“都不在啰,克郎入门第三年,老妇夫俩就都走,这房就留克郎一人了,到现在还没成家,我单心他,要把我们祖宗的五雷法给失传了。”话还没说完,众人均见一只大皇蜂嗡嗡地飞向程一,猛地刺了一下他的嘴巴,程一第一反映就是一巴掌,掌的结结实实。猛地反应过来,“你这小王八蛋,捉弄你哥哥合适吗?二十年没见,还是那样皮,呆会逮到,非把你鸟给割了不可”。
张医师,吴兵懵了,四处张望,没见人影。程一却高兴地说:“我弟回来了,别张望,说不定在玄妙观大吃大喝着呢,这就是雷法,从小他就捉弄我。我也常要割他的鸟”。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感觉回到了少年时代。一脸的幸福感。
看着张医师,吴兵一脸懵像,程一没好气地又说:“看看,这是大皇蜂吗?松子壳。”
此时空中响起:“几位老哥,l脚步赶点,过来喝两杯,我们在观里等你们。”
最得意的莫过于程一,亲兄弟,二十年几没见面,现在兄弟王者归来,这是他的荣耀,也是程家榜的荣耀。程家榜,在祖宗井六公时代,拥有金雷法,那时是一等一的家族,周邻十里八乡,唯程家榜马首是瞻,就连乾隆皇帝都下旨,程家祠堂,祖堂可拥三开门,赐皇旗,皇伞,皇褂。这是何等的家族荣誉。现在,克郎的归来,嘿嘿。。。。。。
张医师,梦魅以求,三次划船求见,从上海到程家榜,也不知跑了多少个来回,只为求见一面,只求永久追随,费心费力,没有半点气绥。
吴兵,众人将克郎的神化,己深深地烙在他心里,盲目地迷信于克郎与见上帝一般,自玉儿的追随,更加坚定了信心,也很想见见这未来的姑爷。
三人各怀心事,迈开大步,直奔玄妙观,原本认为做贼似的夜探,却改成了受邀请的客人,有些受宠若惊。
克郎出门迎接,兰花,子平,玉儿也站在观院里,兄弟相见,拥抱良久,倾时,程一甩开了克郎,再仔细看看:“小王八蛋,怎么还那模样,你侄儿也没你年轻,这不打击人嘛。边说边望了望玉儿。”
程一与玉儿双目一碰,玉儿满脸通红,低着头,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悲哀,几个人此时心里都有数,只是不敢言明,谁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结果,本来玉儿是城里人,自我保养也可以,虽然是三十几岁老姑娘,在这穷乡避野山村里,更加艳嫩几份,美女一枚还是稳当当的,但与克郎一打照面,立马就分出了个子丑寅卯。因为克郎如刚出头二十的牛犊,玉儿觉得特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程一拉着克郎,向他介绍着张医师,吴兵俩人,克郎也向他们一一握手,相当客气。
克郎握着张医师的手说:“你就是上海医院的大专家,幸会,幸会,我也知你找我几次,因某些原因,我不能开口说话,故避开了你,莫怪。”
张医师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能见到仙师,我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边说,克郎边邀众人入室上坐,只见克郎打开乾坤袋,倒出了里面的各类果脯,克郎即为众人介绍了一番。:“这个是南山仙桃,这是北海淡菜,这是南州松子,这是西天佛手,这是花果山弥猴桃,这是蓬莱天州西瓜。。。。。。。”。程一冷不丁的问一句:“有喝的吗?”
克郎看了一眼程一:“大哥,有你的最爱,这里面装的可是滛池长生酒。管吃,管喝,管够。”说完,将乾坤袋放在台子上,乾坤袋又滿满地鼓起来了。众人才知这是取之不尽的宝袋。
道家讲究不食人间烟火,所有的食物皆不是人间俗物,来自各个仙山洞府及天宫御品,好在几人在电视里都有所耳闻,但仍不敢相信自己能分享这些食物,这可是有洗髄伐骨之功效,难怪克郎如些年青。
酒过三巡,子平仍缠着克郎讲讲仙家的事。克郎看看众人一眼,说:“玄之又玄,妙中甚妙乃是金丹道。”看了看兰花,说:“师姐,我们正一派主修练外丹己失传了,没人能做到白日飞升,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在祖师爷神像里封印着,你们知道师父为么要我修内丹吗?因为他老人修了多次外丹,均以失败而终,我就成了师父的试验品,当然,我没辜负师父,我成功了。”
兰花问道:“见道了?”
克郎笑笑:“虽未见道,但己不远了。我们金丹道以人体为宇宙,强化经脉,分割筋肉,骨膜分离,精确细化体内物质,以达与宇宙同息同念,物质精细的微粒大小,决定了你能容入平行宇宙的等级,微粒越小,可容入的平行宇宙的级别就越高级,最后体内的物质都小于元神时,三界之内你做主,出入六道而不堕。而众位所讲的仙人也就是住在光音宇宙,玉帝就是他们的王,有大觉金仙,大罗金仙,仙人,天人,大神,妖神。当然小神小妖还是在我们这个宇宙。”
“那我师父是什么级别?”子平赶紧问道。
“嘿嘿,师兄还是能量体,阴神刚修完,算是小小神吧”。克郎看着子平说道。
兰花,子平难以接受,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辈子能修到最高级的,也就是小小神,连个土地老爷也不是,而克郎二十年的修为却可以触摸【道】了,有些灰心。玉儿却心生暗喜,自己选对路了。
子平疑问:“师叔,我可以改修内丹道吗?”
“原则上是可以的,但你要问问你师父,你是继承了他的道统。”克郎说道。。
子平,兰花都不由得低下了头,因为他们都无法见到师父。这不等于没说嘛兰花真想拧克郎耳朵的冲动,拿己故的师父,师兄说事。克郎知道他们囧境,嘿嘿笑道:“别灰心嘛,我会让你们见到师父的,机会只有一次哟。”
俩人听说还能见到师父,怔傻眼了。其它几人也是一怔,玉儿用手摸了摸克郎的头:“酒喝多了吧?”玉儿最怕是见师父,师父说她是克星,不会让她与克郎在一起的。所以她真希望克郎喝多酒了。心里却在自潮,女人,小心眼吗?
克郎哈哈大笑:“这就是金丹道的玄妙之用,百闻不如一见,走,带你们去见师父和大师兄。”
众人随行,程一,张医师,吴兵却不知可否随行,站立起来,有点左右为难。克郎道:“大哥,不想见见小叔小婶吗?”吓得程一腿一软,一下子又坐在凳上,倒是张医师眼明,他是研究人体科学的,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用眼神招乎着吴兵,赶紧扶住程一涚道:“我们应该去拜拜伯父,伯母。”
一行人来到大殿,玉儿焚香,朝左慈祖师爷拜了三拜,众人以次叩头跪拜,唯克郎站在神像旁边,闭目内睑。叩拜完毕,克郎走到神像面前,小心地伸出双手,一股金光自手心而出涌入神像,金色的光辉缓缓地升至神像头顶,金光内有一虚影,分不出人的貌像。随着克郎的手式动作,金光又缓缓地落入地上,克郎随继对金光中的虚影一跪,三叩九拜,刹那间,天响炸雷,狂风大作,滿屋子金光闪耀,屋外的金光物质如流水般地涌入。这一跪,上报三涂恩,下灭九世罪。金光中的虚影慢慢的凝实,凝实的人从金光中走出,兰花赶紧跪下,孑平见此也立马跪下:“师父”。“师父”。“师爷”。
陈道长:“嗯”了声,飘到克郎面前,弯腰,双手牵起了克郎,同时也喊话兰花,子平起身。
陈道长看着克郎,激动的老泪纵横:“真是我的好徒儿,替我道门增光了。中华感谢你。千年道家文华再显狰嵘。能让为师连升四大层次,你已达大觉金仙?”
克郎看着师父,眼里擒着泪水,点头“嗯”了声。此刻的千言万语都在这对望的双眼中。
陈道长摸着克郎的头:“别难过,师父我承你惠顾,己是仙人,将来常常见面,己是大喜之事,”说着又看看兰花,兰花立即喊了声:“师父”。
“花儿,从现在开始,你多请教克郎,修丹道吧,只求今生,不修来世。哦,对了子平,你也可以改过来吧,到时我会与你师父说说,二人再次跪下点头说:“是”。
陈道长转过身来,对克郎说:“那时我也没有师父,为了振救中华道家文华,我花了二十多年吋间,收集了全国各派的道家功法,以次而修,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外丹己失传,内丹被你拾缀了,道门大幸啊。”
此时外面锣鼓喧天,锁呐悠扬,众人怔了一怔,齐齐看向窗外,无有一人,唯见一顶黄色轿子在空中飘浮,都懵了,克郎说道:“别怕,我父母来了,”
原来克郎那一跪,金光直射阎罗殿,阎王大惊,立即派人查探原由,得知大觉金仙叩拜报恩,那是一个念头惊三界,六道均开方便门,金仙父母在地狱,阴神已转半阳神,天人断位,故阎王差小鬼吹吹打打送来了。
克郎朝空中摇了摇手,大声喊道:“多谢阎君周全,它日答谢”说完招回轿子。
轿子缓缓移动,慢慢的落下,程显携夫人走出,身着古装,披肩长发,仙风道骨,青秀雅韵,一见就知是得道高人,克郎紧二步,双手挽起爹娘,仔细端详,挂着泪珠的笑脸,扬溢着幸福与骄傲。
程一哆嗦着双腿,向程显夫妇跪下,口中高唱:“小叔,婶娘,二老好,你们,你们是神仙啦,能再见你们,我都觉得我是二世为人。如梦中游历,你,你们可要保佑我。。。。。”
程一跪下的同时,张医师,兰花等众人也都跪下了,克郎是不能随便下跪,那是会惊饶六道运转,三界不安的。一阵世俗客套,也冲淡了众人心中的惊怕。倒也觉得满屋子的幸福热流。
最后克郎拿出了日月剑,辉光震荡,天道和鸣,玉旨呈现,封陈宁樱为西虹天天师,入住天师府,程显为天师府士大夫,夫人随行,既刻上任。
众人握手告别,:虽是难舍,并无泪水,这是最好的结局,日月剑载着陈道长,程显夫妇,消失在天际中。
众人如在梦中游幻,相互掐着对方的手背,看看是否发痛。痛的程一嗷嗷直叫,骂子平用力太狠,若不送两张招唤美女的符箓与他,定要扒他的皮。
克郎没有搭理他们,随手拿起一枝香,书:“阿修罗界界主,速将大师兄海牙请来,”然后点燃香火,袅袅青烟起,惊刹修罗界。急差恐归迟,轿回眨眼间。
修罗界均是神修,往往是雷鸣电闪之间,事情就搞定了,送来的轿子载着海牙,一直盘旋在玄妙观上空,克郎谢过修罗神将,轿子缓缓落入玄妙观大殿内堂,子平用颤抖的双手,撩开了轿门,恭迎师父,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师父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无微不至地关照着他的生活起居,在他心目中,师父一直都在身边,只是不想见他而矣。今再能见到师父,能不激动吗?
克郎收回了送走父母与师父的日月剑,在大殿摆动起来,日月剑辉充满了大殿每一角落,氤氲振荡,大师兄海牙这才走出了轿子。
克即起手作揖行礼:“大师兄好,别来无恙,”
海牙i哈哈大笑:“小淘气,真的成功了,祝贺,祝贺”边说边双手作揖还礼。
俩人唠叨着过去的往事,有喜过,也悲过,时儿哈哈大笑,而时拭目泪睛。
大师兄与克郎客套一番,随转向子平:“子平呀,这是小师叔,抱他的大腿,强胜九世苦修,你可听好,他的话语就是我的言论,莫有半点分别之心。甚记,甚记。”
大师兄再看看兰花,俩人来了个拥抱,大师兄拍拍兰花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克郎问道:“大师兄,你想到哪?”
大师兄道:“以我的道行,只得转世再修。”
克郎道:“封你为神,可觉心安。”
大师兄道:“若能入钱塘郡,也算大神了,让师弟费心”
克郎道:“钱塘郡主又能怎样,我送你去南海,替慈航道人掌管海灵众生,可行?”
海牙要下跪行礼,被克郎拽往,说:“这是师弟该做的,莫生分。”
大师兄道:“那是大神级别,与天人无几,我能量不够。”
克郎道:“没事,看我的。”
说罢,克郎双手螺旋转动,氤氲之气从空间旋转而来,腾腾不息,包裹着大师兄,
大师兄惊问:“这是炁”。
克郎点头。再看大师兄的身体,随着炁的穿插,几净透明,渐放光辉,慢慢凝实,炁也进入了大师兄体内。克郎拆去日月剑,大师兄己不再借天道神辉显身,稳稳地大神一枚。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