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与《战国策》札记(七十四)

秦围赵之邯郸。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于荡阴,不进。魏王使客将军新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以急围赵者,前与齐湣王争强为帝,已而复归帝,以齐故。今齐湣王已益弱。方今唯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

秦国围困赵国都城邯郸。魏安釐王派大将晋鄙将军援救赵国,但魏王与晋鄙都畏惧秦军,所以魏军驻扎在魏赵接壤的荡阴,不敢前进。魏王又派客将军辛垣衍秘密潜入邯郸城,通过平原君对赵王说:“秦国之所以加紧围攻邯郸的原因,是因为先前它与齐王互相争强逞威称帝,后来齐王去掉帝号。因为齐国不称帝,所以秦国也取消了帝号。如今,齐国日渐衰弱,只有秦国能在诸侯之中称雄争霸。可见,秦国不是为了贪图邯郸之地,其真正目的是想要称帝。如果赵国真能派谴使者尊崇秦昭王为帝,秦国肯定会很高兴,这样秦兵就会自解邯郸之围。”平原君一直很犹豫,没有作出决定。

秦国真是的,有点霸道了。

  此时鲁仲连适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矣?”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百万之众折于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能去。魏王使将军辛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仲连曰:“始吾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后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辛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召而见之与先生。”平原君遂见辛垣衍曰:“东国有鲁仲连先生,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而见之于将军。”辛垣衍曰:“吾闻鲁仲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仲连先生也。”平原君曰:“胜已泄之矣。”辛垣衍许诺。

这个时候,鲁仲连恰巧到赵国游历。正碰上秦军围攻邯郸,他听说魏国想要让赵国尊崇秦王为帝,就去见平原君说:“事情现在怎样了?”平原君回答说:“我赵胜现在还敢谈战事?赵国的百万大军战败于长平,秦军现在又深入赵国,围困邯郸,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他们离去。魏王派客将军辛垣衍叫赵国尊秦为帝,现在辛将军就在邯郸,我还能说什么呢?”鲁仲连说:“刚开始我一直以为您是诸侯国中圣明的贵公子,今天我才知道您并不贤明。魏国来的那位叫辛垣衍的客人在哪里?请让我为您当面去斥责他,让他回到魏国去。”平原君说:“那我就把他叫来跟先生您见见面吧!”平原君于是就去见辛垣衍,说:“齐国有位叫鲁仲连的先生,他现在正在这里,我把他介绍给您,让他来跟你见见面。”辛垣衍说:“我已听说过鲁仲连先生,他是齐国的高尚贤明之士。而我辛垣衍,魏王的臣子,此次出使是担负有重要职责的,我不想见鲁仲连先生。”平原君说:“我已经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了。”辛垣衍不得已,答应去见鲁仲连。

看看鲁仲连有什么法子救赵国。

好了,我们来看看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吧!

同时,他把托倫人民召集攏来,开了一个会;在会議上,他的发言和他在阿堪修斯所說的②是一样的。他說,如果把那些帮助他攻取托倫城的人当作很坏的人,或者把他們看作卖国賊,这是不公平的。他們既沒有想奴役这个城市的目的,也不是因为受賄而这样作的;他們所作的完全是为了托倫的利益,为了它的自由。那些沒有参加这項工作的人也不要認为他們不会同样地享受其成果;因为他到这里来的目的不是想危害这个城市,也不是想危害某些个人。事实上,这正是他为什么对那些和雅典人一块出逃的人发表宣言的原因;他幷不因为他們和雅典人友好,就認为他們是坏的;只要他們开始知道斯巴达人,他們就会同样地和斯巴达人友好的,实际上会更友好得多,因为斯巴达人的行动比雅典人更正义些;只是由于缺乏亲身体驗,所以現在他們害怕斯巴达人。于是他劝他們全体下定决心,作他的忠实同盟者;同时認識到,今后他們如果再作錯誤的事情,他們是应当負責的。至于过去,他拚不認为他們是委曲了斯巴达人,而是他們自己受到别的比他們势力强大的国家①的委曲;在那种情况下,他們反对他是情有可原的。

发表演说安抚占领区人民。

他发表了这个演說,以巩固他們的士气之后,等到休战期滿的时候,他馬上进攻勒西修斯。雅典人的防御工事是一条建筑得很差的城牆和一些有低牆的房屋。在第一天内, 他們打退了敌人的进攻。第二天,敌人用一个机械来进攻,他們想用机械把火投入木筑的那部分城牆上;他們已經把軍队調集到他們所認为这个机械最能发揮效力的地方和要塞最容易攻击的地方。为了对付这个威胁,雅典人在对面一个屋頂上建立一个木塔,他們把許多大瓮大桶的水和大块石头运入塔中,許多人也爬入塔内。但是重量过大,房屋不能負担,嘩啦一一声, 房屋突然压垮了。那些在現場附近看見房屋垮下来了的雅典人不觉得恐慌,只觉得焦急;但是那些离开現場較远的人,尤其是那些离开現場有一些距离的人,以为要塞已經在这个地方被攻破了,他們馬上逃往海濱,逃往他們的船艦上。伯拉西达看見他們放弃了他們的低牆,知道战事发展的情况。他领导他的軍队向前进攻,馬上夺取了这个地方,把他在城内所发現的人全部都杀死了。

攻陷勒西修斯城。

雅典人就是这样撒出了这个地方,乘着战艦和运輸船,渡海往帕利尼去了。

雅典舰队撤离。

伯拉西达在开始进攻的时候,曾經說过:第一个爬上城牆的人,他将給予三十个銀米那的奖金。勒西修斯有一个雅典娜女神庙。伯拉西达認为勒西修斯之取得由于神助,而不是由于人力,因此他把3三十米那献給女神,以为修建女神庙之用,拆毁勒西修斯的要塞,清除了这个地方,把全部土地献给女神。在这个冬季的其余的时間里,他把那些他已經取得了的地方加以整頓,同时筹划将来征服其他地方。这样冬季完了,战爭的第八年也随之終秸。

第九章雅典和斯巴达的休战和約。伯拉西达不遵守和約

在下一个夏季前的春天里,斯巴达人和雅典人訂立了一个一年休战和約。雅典人估計:这样,伯拉西达就不能够再唆使他們的屬国轉到他一边去;同时,他們有充分的时間实行保护他們自己安全的政策;井且,如果安当的話,他們还可以把和約的范圍扩大。斯巴达人也正确地估計了雅典人的这种用心,他們認为雅典人在艰难痛苦的战笋中得到暫时休息的机会后,雅典人更加願意和解,把战俘退还,訂一个比較长期的和約。他們特別急于想在伯拉西达战争还順利的时候,取回他們被俘虏的人。他們認为在他們所处的地位可以这样設想:如果伯拉西达再获得一些胜利,以抵偿雅典人所占領的一切土地的話,縱或他們失去了在斯法克特利亚被俘虏的人,他們还是可以在平等的条件下,作战到底,很有取得最后胜利的希望。因此,斯巴达和它的同盟国,根据下列的条款,訂立休战和約:

1.关于彼提亚的阿波罗的神庙和神讖,我們承認:凡願意去諮詢神讖的人都有权利依照每个人自己国家的現行法律去諮詢,不要有欺詐,也不要有恐惧。这点已由斯巴达人和出席的同盟者所承認,他們并且負責派遣傳令官去告訴彼奥提亚人和佛西斯人,尽力說服他們批准这个协定。

关于神庙的协定。

2.关于神的財物問題,我們同意設法查出那些犯有盗取神物罪的人来,我們和你們都依照自己的法律,公正地和平等地进行檢查;其他一切願意这样做的人們都可以各自依照自己国家的法律进行。上列諸点,斯巴达和它的同盟国都同意了。

关于神的财物问题。

3. 如果雅典人准备訂立条約的話,斯巴达人和其他同盟者同意下列各点:建議双方都留在自己的領土內,保持它們現在占領的地方。在科利法西安的駐軍还是留在布佛拉斯和托密阿斯的区城内;在錫西拉的駐軍②不得和伯罗奔尼撒同盟国有来往一我們不得和他們来往,他們也不得和我們来往;在尼塞亚③和米諾亚的駐軍不得越过从奈薩斯神庙門口到波賽敦神庙的大路,以及从波賽敦神庙直达米諾亚桥⑤上的大路;麦加拉人和他們的同盟者也不得越过这条大路;雅典人还是保有他們所占領的島屿,⑥但是这个島屿不得和同盟国来往,同盟国也不得和这个島屿来往;至于托洛灤的領土@,依照和雅曲人所盯的协約。双方久白保持現在占领的十地。

关于驻军和领土问题。

4.关于海上航行的問題,在他們自己和他們的同盟国海岸边,斯巴达人和他們的同盟者可以乘坐用桨划而沒有超过五百他連特①的船舶航行。但他們不得乘坐战艦航行。

5.一切交 涉停止战争和調处双方要求的傳令官和使节,以及他們的适当随員,在从陆地上或海上来往于伯罗奔尼撒和雅典之間的时候,应有安全的保障。

6,在休战时 期內,双方不得收容对方的逃亡者,不論是自由人或奴隶。

7.我們向你們提出的要求和你們向我們提出的要求都应当依照我們国家的法律解决,爭論之点应提交仲裁,而不要訴諸战手。

“上列諸条款,斯巴达人和他們的同盟者都同意。但是如果你們有更好和更公平的建議的話,請你們到斯巴达来告訴我們。斯巴达和它的同盟国絕对不会拒絕你們正义的建議的。但是,如果你們派遣代表們前来的話,請讓他們有全权处理,正如你們所要求我們作的。这个休战和約的有效时期为一年。”

“本約已为人民批准。②

“阿卡曼替斯部落⑧举行主席团会議。腓尼配斯作秘書,尼西阿德作主席。雷歧兹为雅典人民祝福,建議他們应当根据斯巴达和它的同盟国所提出,經人民批准的条件,签訂休战和約;这个和約以一年为限,从当天郎挨拉菲波賴昂月十四日开始有效;在休战期内,两国应派使节和傅令官商討締结永久和平协定的办法;将軍們和議事会的主席团应召集民众会議,首先討論使团往斯巴达去协商最后和約的条件;現在出席的使团应当立即向人民宣誓,保鉦遵守这个一年休战和約的条件。”

休战协议。

这些就是雅典和斯巴达以及双方的同盟国所承認的条件。这个和約是斯巴达曆哲拉斯提阿月①十二日訂立的。参加訂立和約和傾倒奠酒的人如下:在斯巴达人方面,有爱撤提米底的儿子道拉斯,伯里克萊底的儿子雅典尼阿斯和伊利克西戴伊达的儿子菲洛卡利达;在科林斯人方面,有奧西都的儿子伊尼阿斯,亚里斯托尼馬斯的儿子幼发密达;在西息溫人方面,有諾克拉底的儿子达摩提馬斯和麦加克利斯的儿子翁那西馬斯;在麦加拉人方面,有西卡拉斯的儿子尼卡苏斯和安菲多拉斯的儿子門尼克拉底;在挨彼道魯斯人方面,有攸配伊达的儿子安菲阿斯;在雅典方面,有三个将軍:第依特累斐的儿子尼科斯特拉图,尼塞拉都的儿子尼西阿斯和托尔馬阿斯的儿子奥托克利

介绍参加停战协议仪式的双方人士。

这就是双方同意的休战和約;在这个条約有效的整个时期內,双方举行了多次会議,想訂立一个更为广泛的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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