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鲁木齐到鄂尔多斯

离开新疆时我与爱人拍了张自拍照,现在依旧清晰的能从脸上看见对未来的迷惘与期待,对美好的向往与飒然。原本打算在新疆待几年的,但却在新疆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在十几年的工作生涯中第一次被炒就鱼,最让人接受不了的不是因为自己能力差或工作态度有问题,而是不会对领导阿谀逢迎。对于公司来说最严重的是我在上级领导来视察时没有选择性撒谎,而是如实上报了。后来我发现在一个国企的化工厂里说实话是致命的。说不定哪位领导在你不经意的实话中就锒铛入狱了。可自己依然没有学会撒谎,后来我将这一点归结为近几年读书的唯一缺点。在打算辞职前被公司捷足先登炒了鱿鱼。

两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到鄂尔多斯,像所有刚到鄂尔多斯的人一样,爬在火车车窗上搜寻草原牧人的影子,可至今也没见鄂尔多斯的草原究竟在何方,有的只是那短暂的愉悦和前方长期的担忧。

生活总是如此,在你还未准备好要好好担忧一番时,就已赫然立在你面前了。没有看到鄂尔多斯的大草原,却看到了火车站前的大叔 大娘,大叔亲切的问你去哪,在你还没来的及回答时就已经扯着你的行李往车上塞,大娘问 你要不要住店,40块钱一晚很便宜的,热络得像一位母亲接到了几年未归的游子一样,恰是这种热络让人心越发慌。

在火车上想象过许多在鄂尔多斯的以后,但又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慌张,也控制着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

给兰州的好朋友发了一条微信:“我到了,不知这次是久居还是过客。”

书上和电视上看到的鄂尔多斯有草原、 有牧马人、有牛、有羊,但我眼前却是一排排高大的写字楼,一幢幢老旧楼房,满大街不认识车标的豪车。诺大城市中,我又是谁?我又在哪里?

自从在新疆的事之后, 学会了带着滤镜去看人,只有会用滤镜的人才会对这城市,对这城市的人真正的坦然。

挤上公交跟坐在旁边的人闲扯。他艳羡我各种地方想去哪就去哪的洒脱,我向往他安居乐业的闲适。车上有许多同我一道从火车站上车拎着大包小它的乘客,他们同我一样,从四面八方来,又被分散在这城市的四面八方,不知道在这地市,待,待多久?走,去哪里?但始终相信总有一个地方是梦想实现的地方。

人总是要和一些过去告别的,那段时间骑着电动车把这座城市几乎转了一遍,无论去哪条街,都不见几个行人,冷冷清清的,街边各种门店同样冷冷清清,没有兰州人潮涌动的拥挤,没有 西安大街小巷的古朴风,更没有乌鲁木齐漫天烤肉的烟火气。这种感觉像极了满大街跳动着的寂寞,空旷的街道将这寂寞放大,再放大。

这里曾经有个名称叫“小北京”,不是因为他繁华似北京,而是这里的物价能比肩北京,当有一天你开始质疑待在一座城市的意义,开始质疑待在这座城市的未来时,你突然会明白,这座城市的一切似锦繁华都与你无关。当你发现你连本地的一包奶食品都没有吃的资格时,你就会拼了命的去努力,努力不是为了给别人看,为的仅仅是能跟本地人一样拥有吃奶食品的资格,同样是证明给自己看,不靠其他的任何人,我也能跟其他人一样拥有吃奶食品的资格。

当有一天,他能跟本地人一样吃着奶食品时,突然就想融入这座城市了,但渐渐发现这里是草原的地方不是有海的地方,而我只是一只羊,不是一滴水,羊跟草原是对立的,不像海水跟水滴是可以相融的。 而羊只能啃食草原的草,但你稍不留神就会被吃掉,因为这里是有狼的地方。

想融入朋友、同事,但聊多了发现道不同,最后只能不想与谋了。

以前做事前总喜欢问这个意见,询那个建议,后来发现梦想是不需要找别人要建议或分享给他人的,只能自己埋头去做,当你埋头去做时就再也不用考虑用不用融入别人了。

人总在前进时喜欢回头望几眼,追忆那些年走过的路,遇到好的人,好的事就一直感激,追寻。坏的人,坏的事就提醒自己不能那么干,要学会分辨好赖。

继续努力,无论有没有回应,也不必去找寻所谓的存在感,总有一天你会因此而收获。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自己一个人跑了整整十年。这几天过年,按中国纪法(虚岁),我二十九岁了。抬头看书桌前大镜子中的自己,生活也并 未将过去那个我压 垮嘛。

大数据是个好东西,以前不联系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就无音信了,现在有了大数据能让你通过熟人联系到以前很久不关系的人,现在的快手,抖音便是如此。从快手上看到说多以前认识的朋友、同事、同学。记得第一次看到几个曾经怀揣梦想而现在或怀抱孩子或大腹便便的同学时,在日志中写下这么一段话:“不知道他们所嫁所娶的是不是曾经那个人?当初的梦想是否已实现? 抑或是没来的及跟梦想说一声再见就已急匆匆娶妻生子或嫁作人妻了。有没有成为自己曾经想要成为的那种人,还是经过生活的千锤百炼后也做了那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生活面前谁也无法使其停止或倒退,我们只能跟着它的车轮一步步向前,唯一能做的是不让此刻的自己失望,少让未来的自己抱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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