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25岁的你和残忍的时光

每日分享2018年12月26日星期三

文/彭治旗

今天出差,大家在外面吃饭。一同事对着另一同事说,你今天不是生日吗?对方接了话:是昨天。大家举杯祝他生日快乐。我问,你二十几啦?他说25。

25岁,听起来有些魔幻的年龄,我想了想,25岁的我在做什么呢?

我站在高中的讲台上,给孩子们上语文课。上了什么内容都忘记了。那个时候我到底想什么呢?对未来有着怎样的规划呢?站在今天,回望昨天的来路,一切清晰可辨,又模糊不清。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一切都很新鲜,一切都充满可能。我庆幸自己没有停止探索自己的脚步,什么事情都想去尝试,包括错误,这可能也是年轻的本钱。

我在班上搞了各种社团,孩子们动静太大,被取缔了。我去家访,和学生走过黑暗逼仄的小巷,然后和目光焕然的家长交流。我反感学校的形式主义,最后遭来了“祸害”。我举办读书会,把图书室的书借了好多出来……总之,我有自己的想法,不让自己变得刻板和陈旧,最后大家都觉得我不正常,于是,我就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无趣。

今天,当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才惊觉自己真的不正常。我喜欢新事物,探索新问题,但是很少能坚持下去。看起来尝试了很多东西,但没有一样是与自己的生命联系在一起的,包括我喜欢的写作。我想起来了,从大学开始,就计划了要写一些作品,后来都零零散散地遗忘了。

世界的趣味,是自己定义的,但是定义之后又怎么办呢?琐碎的反复,外界的压力,困兽般的绝望……每一件事情都会走到这一步。25岁,你是有很多选择,可以不断尝试,但你终究要选择自己的方向。这些没有想清楚,那些尝试可能是无聊的折磨。

很感谢我后来做了编辑,它让我静下心来,发现了坚持去做一件事情可能的结果。虽然做编辑,也不是我最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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