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白白,是一条狗。

白白,是我的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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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是菏泽到处拆迁正火热时期,我的家也不可避免,就在那个非常时期,白白被我“骗”进了我家。

对门老王嫂子家,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老王嫂子一家热情善良,我到现在还不时想起老嫂子做的特有的糝子馍,咸咸的,越嚼越香,吃了还想吃,每吃一次,就好像过节吃肉。白白就是嫂子家的。拆迁第一期,老王嫂子家就早早签了协议,准备搬走了,嫂子来问我,想不想养狗,他们家有两条,一条“金毛”,一条白色小矮狗。我出于对狗的怜悯,收留了那只已经看不出是白色,右眼害眼病,鼻尖溃烂,浑身长跳蚤的小矮狗——就是今天的主角“白白”。嫂子搬走了,带着那条“金毛”,小矮狗在车后一路追赶,嫂子看见了,扔给我一根香肠,让我用香肠把“小矮子”引走。吃,可能是人类与动物的共同爱好,没看到吗,生意最好的是吃铺前。一根香肠,老东家抛弃了“小矮子”;一根香肠,“小矮子”背叛了老东家;一根香肠,我家多了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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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回家的“小矮子”,吃完香肠就开始往外跑,可惜它打不开门,就在门边狂吠。幸亏拆迁第一期只用七天,楼洞里十二家只剩我一家,打搅不到别人,随它叫,叫累了,它就跑到我的院子里撒尿、拉屎。它拉,我就赶紧收拾掉,其它随它折腾。“小矮子”慢慢适应了,我想更多的是无奈吧,它接受了我,接受了我这个孤零零的家。

我抚摸它,它也乖乖的,于是我就给它洗澡。我的天呐,第一遍,根本不见泡沫;第二遍,起沫了,那个脏水一大盆。一连洗了五遍,用吹风机吹干,“小矮子”还挺漂亮——白色的长毛;三角小耳朵,耳尖褐色、耷拉;圆圆的眼睛如黑葡萄,目光清澈;鼻尖虽溃烂,但仍然能看出像可爱的大黑豆一样。此时“小矮子”有了名字“白白”。哎呦,啥咬了我一口,一看是跳蚤,还是活的,这咋办,我赶紧抱着“小矮子”来到了宠物店。兽医说,小狗肚里有虫,眼睛糜烂,鼻尖糜烂,身上有跳蚤,还需要打狂犬疫苗等,好家伙,让兽医一看,三下五除二,一千块出去了,心疼啊。但是这也是一条生命,花就花吧。抱回来后,我把“小矮子”,不,它现在有名字了,叫“白白”,当祖宗对待,得对起我的一千块。也就在治疗期间,“白白”跟我们建立了感情。每天上班,它都把我们送到门口;每当下班,老远,就听到它在门内狂吠,进了家门,摇着蓬松的大尾巴,用头蹭着你的腿。尤其是女儿回家,它总是围着女儿转无数个圈。在那个非常时期,一到傍晚,在我们家路口总会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女人牵着一条小矮狗翘首西望——那是我跟“白白”在等待放学回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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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好的朋友是狗,一点不错,狗是讲感情的。

老王嫂子一家走后,“白白”总是对着东面的墙叫,好像在呼唤老东家。有一次,我们忘记关楼道门,嫂子家的楼道门已被拆迁的给拆走了,黑乎乎一个大洞,煞是吓人,只见一道白影“嗖”窜入了嫂子家,就听到“汪汪汪……”,“白影”一会窜到这个屋,一会窜到那个屋,在不懈地寻找着啥……

“白白,回家!”我不敢进那栋已被拆得破破烂烂的嫂子家,在门口不停地呼唤着。

过了很久,“白白”也不出来,我被它的念旧之情感动了,随它在那个房间跑跑吧。我关上了门,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想到:有的人还不如一条狗懂感情。不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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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汪汪……汪汪……”,“白白”在叫门。我赶紧开门,门外“白白”抬头看着我,眼里泪汪汪的,我蹲下抚摸着它的头,“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白白”好像听懂了,摇了摇尾巴,跑进了我的家门,一待就是四年,正式成为我家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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