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远程办公在二三线城市陪家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分享一个飞援平台上的自由职业者的经历给大家: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90后程序员,没有名校和大厂光环,也没有超神的技术,流传在网络文章里的那些领着令人艳羡高薪、年纪轻轻就实现了财富自由的大佬,说到底只是我们这个职业圈子里占比很小的一部分,对于大多数的程序员来说,更贴切的形容词是“码农”——从一所不上不下的学校毕业,辗转过几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勤勤恳恳地码着代码,领着一份比起大多数职业还算不错的工资。坐在格子间里的我们,是互联网公司流水线上不可缺少但也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民工。

15年毕业以后,我就留在北京,期间换了几家公司,一直做Java开发,工作内容也都大差不差。有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中——在这个城市安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回到老家的十八线小城市,又无法找到收入相当的工作。想做出一些改变,但每天工作压得人喘不过气,回家早的话就玩玩游戏放松一下,晚的话只想倒头就睡,生活的压力和人的惰性一起拖着我,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等回过神来,有种一直在忙碌,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的感觉。

但是今年,我终于结束了北漂生活,逃离——不对,倒也用不上这么狼狈的词,告别这座给了我经济积累和个人成长、但也给了我无比沉重负担的城市,在老家的城市拥有了属于自己家,和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收入和之前基本持平甚至略高,在当地已经可以过上相当滋润的生活。在这里也想把我的经历写出来和大家分享,也许像我这样最普通的从业者的经历,能够给到更多人比较有普适性的参考吧。


外包工作初体验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中小型的互联网电商创业公司,工作一般975,但是强度非常大,一天下来基本上累得脑子都转不动了。后来随着公司的发展,工作时间越来越长,我接受不了周末加班,就从那里离开了。第二家公司算是个中厂,平台成熟度各方面都好了很多,但是工作更加单一,做的时间越久,越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敲代码的工具人,自身能力也很难得到提升。就这样,在18年的时候,我再次提交了离职申请。

这次离职,我不想再那么着急地找下一份工作,而是想稍微停一停,好好想一想自己未来的方向。我每天在逛论坛和招聘网站,看到合适的岗位也投一投,更多地是看别人职业规划的经验。就在那个时候,以前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驻场开发的活,我想着正好先过渡一下增加点收入,就接了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驻场。那一个多月做下来,其实工作的内容和流程和之前在公司上班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但是我深深地体会到了那种被当外人的感觉。首先是作为驻场开发,人家公司内部的核心数据库都不会对你开放的,很多问题如果是内部员工的话,处理起来其实特别简单,但是我们驻场就要走各种流程,效率极低。其次是沟通成本很高,对接混乱,工作推进起来非常费劲。可以说当时工作有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是在跟不同的对接人扯皮,着实有点心力交瘁。


职业规划成型中

结束了这份工作以后,我不打算再接驻场开发的活了,但是我开始思考赚快钱的可行性,将第二职业纳入到我的规划中。我先简单列了几条程序员比较常见的发展路径:

然后,我对照自己的情况,首先排除了管理和创业:对于管理路线,我的性格和能力并不匹配;创业路线需要具有一定的原始积累,同时阅历、资源、人脉缺一不可,也许再过十年,结合自身情况我可以再去考虑,但眼下必定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之内。剩下的三条路线中,自由职业的生活是我最向往的,但当时的我最需要的是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解决温饱问题。

综合考虑下来,我的初步计划自然而然地成型了:尽可能去到一个比较好的平台,在本职工作之余去做副业,不仅可以增加收入、了解更多的渠道,还可以倒逼自己去不断学习和磨练技术,这样未来视情况既可以走技术型路线,也可以往全职的自由职业者发展。


注册平台做副业

有了明确的规划,行动起来就很顺利了。18年底,我在新公司的工作已经上手,也陆续做了几个外包的项目,算是开启了我的第二职业。但是,副业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主要存在几个问题:

第一,收入不稳定。我当时接的活主要靠熟人介绍,渠道有限,项目也是陆陆续续的。

第二,结算没有保障。这种私人介绍的活,都是基于熟人关系的信任,其实对于双方并没有有效的约束。有一次我同事叫我一起做一个项目,前期费用什么都聊得挺好的,但后来项目做完,对方以没有上线为由迟迟不给结账。虽说没有多少钱,但是反复去追问的过程付出的时间和占用的精力成本实在太高了。

第三,需求沟通不清晰。这种最怕的就是甲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边做一边加需求,做起来很累,而且因为工时和最初谈价钱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最后算费用的时候容易扯皮。

于是,我开始想着去研究研究一些程序员做freelancer的平台,拓宽获客的渠道,同时有平台也会多一份保障。我首先看了一些国外的平台

Upwork:www.upwork.com/

Freelancer:www.freelance.com/

Stackoverflow:stackoverflow.com/jobs

Toptal:www.toptal.com/

这些平台确实规模大,也比较成熟,还挺适合语言能力过关、经验和技术能力优秀的程序员的。我自己摸索了一阵子,感觉语言问题,还是会比较不方便。

同时,国内现在也有很多平台,我基本上都去了解了。那时候我一个处得很好的前辈在做飞援,我便也从这个平台开始,注册、填写简历、面试沟通,从那是起,我的副业接单开始走上快车道。

平台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上面提到的三个问题,都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改善。我自己感觉,这种线上远程办公,沟通起来比线下的驻场更方便顺畅,大家都在对接群里,遇到事情就在群里@负责人,所有沟通都有聊天记录,很少遇到推诿敷衍的情况。后期结算,像飞援这个平台的话是有预付款机制的,也有固定的打款账期,不会出现拖账的情况,而且工时记录也很清晰。慢慢习惯这种节奏以后,我基本上每周末都会安排时间去做平台上接到的项目,收入从主业收入的四分之一,到主业收入的一半,到最后活多的时候甚至能超过主业收入。

其实不只是经济收入,第二职业带给我的充实感也蛮重要的。周六日不再虚度,而且能够持续地接触到新的东西,去琢磨和学习别人写代码的思路,这是日复一日的本职工作所不能提供的价值。


结尾

从飞援开始,我利用平台做外包项目开启第二职业已经有三年了。今年,我盘点了手头的积蓄,并且确认了:我的副业收入已经超过主业,并且比较稳定;我获取副业收入的渠道已经比较丰富,并不依赖单一平台;我有一笔相对充足的抗风险积蓄。在这个基础上,我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在老家买房,和交往了五年的女友回到家乡生活。

人最终还是要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对我来说,安稳平淡的日子、家人的陪伴和属于自己的时光,就是我微不足道但确确实实的幸福。现在的我住在属于我自己的小家,作息比以前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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