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树花开

  六七年前的冬天,我独自在广州街头,很是被一树树褐色枝干上盛开硕大的红色花朵惊艳到,红的纯正、热烈、深沉。一个臂弯挎担着厚厚棉服如候鸟特征明显的北方人,只能伫立欣赏旋落于地的红色花朵片刻,随既赶匆匆行程。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舒婷《致橡树》喜欢、读过,不曾想自喻的与橡树根中紧握云中相触的木棉,有一天好奇百度,原来就是在广州伫立独自欣赏的花,心里很是觉得契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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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去大连,满城的秋海棠开得甚欢,花艺只与美人蕉相搭,几乎看不到其他的花。一篮篮悬挂在路两旁的灯架下。秋海棠本属普通草本,本觉无奇。但是大连的秋海棠培育的特别好,叶子浓绿泛紫,花茎略长些,花朵也略大些,少也不觉为美,但是簇拥在一起,满城极目都是,颇为壮观、满眼热烈。大连这个城市赋予了它很高的地位价值——被喜爱者厚爱的的东西都会绽放她特殊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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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梅花很多,但是没有雪的梅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为此常常遐想北方雪地的梅花,想象冰天雪地里梅花有雪的映照美的样子”——蒋勋。我觉得极是,更赞成他说的梅兰竹菊世人给了寓意,赋予了它们的风骨。

  梅花,谓之报春使者,其实梅花开、始春意有生。 “寂寞开无主”寒冬腊月正真的霸主其实是腊梅,万物萧肃,只有腊梅迎寒绽放,花如其名:腊月开放,花瓣有蜡样光泽,更有梅花不可比拟的地方——馨香自远。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我爱腊梅尤甚于梅花。那株于婚后第二年种植在老家庭院的腊梅,株围在几年前比一间房子还大,在庭院外都可轻嗅其香。可惜又盖了新的居处,这老庭院荒废了几年又借给邻里住,好几年不见,这香气成了每年冬天萦绕于心的念想。

    我应该也是个好色之人,对于一切花,我都喜欢。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梅兰菊自不必说的喜爱,灼灼其华的桃花、春意闹枝头的杏花,阡陌沟边哪怕不知名的野花,我都喜欢,看到它们开放,都心生欢喜。

    一花一世界。每一株花树,每一棵草花,都在属于它们的时间次元里,用尽它们的心力在开放,无论是否有人欣赏,都不重要,因为啊,它们用生命在绽放,只管展现,就算孤芳自赏,那又如何……

      人不就是如同这一树树花开么,只顾自己的花期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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