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日我梦到我的舅妈,她一如从前盛气凌人的架势,在饭桌上用犀利的眼神牢牢地盯着我,嘴上连珠带炮似地对我严厉训斥。我紧抿着嘴唇,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和小时候的神情姿态一模一样。
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大脑没有像孩童时那样因为受到忽如其来的语言凌辱而呈现一片空白,反而不断地回旋着一个坚定的声音,它似乎是从潜意识里传出来的:别怕,赶快启动自我防护机制,将她狠毒的话全都挡在坚硬的盾牌之外,不让心灵再次受到一丝伤害!
正当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准备投入到自我防御的状态时,我从梦里醒了过来。
我惊呼:原来这只是一场梦!但我真的太勇敢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坚决地成为守护自己心灵疆土的卫士。
打我从家乡出逃后,我时常乱梦颠倒,恍惚中总觉得自己仍旧困守在童年的牢笼里,挣脱不得。这些年,梦里梦外我都是一副怯懦的可怜样,从未想过如何反抗和自我保护,只是任凭童年的狂风暴雨吹进梦里,折弯自己的精神脊梁。
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我都会浑身冰凉,泪眼婆娑。我不断地逼问自己:既然在远离原生家庭的陌生城市里已经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是为什么我仍旧摆脱不了它的阴影?
原生家庭就像一道魔咒,在我的潜意识里烙下了可怕的宿命感,我绝望地认为自己永远也驱散不了童年创伤留下的巨大的无助和惶恐的阴霾。
不过周日清晨的梦隐约中给了我希望,它似乎在向我暗示:一直以来我所坚持的自我疗愈方法终于显现出了可喜的效果,虽然历经三年的黑暗时光,但我的人生终究因为我的主动治愈而迎来了逆转的曙光。
2017年,我的人生陷入了谷底,无论是工作还是爱情都一败涂地,曾经一直被隐藏得很好的童年创伤此刻也浮上了水面。
最不幸地是:童年创伤诱发了抑郁症。
关于抑郁症的概念,许多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认为那不过是一种无病呻吟,自寻烦恼罢了。但事实上它属于一种精神疾病,轻则让人持续性情绪低落,食欲不振,睡眠质量下降,对一切事物丧失兴趣,尤其是曾经感兴趣的事物,重则会使人产生自杀的想法和行为。
所以当抑郁症降临到我的身上时,我的生活秩序彻底陷入一片混乱,精神也一直游离在绝望与崩溃的边缘。在此期间,为了尽快结束这种痛苦的精神折磨,我产生过无数自杀的念头,甚至有一次还将这可怖的欲念化为了行动。
但强烈的求生欲望使我不甘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结束生命,我心中始终还有一丝对世间的留恋。我想起了贝多芬的一句名言: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作为一名伟大的音乐家,没有什么比耳朵失聪更令人绝望了。所以当这个噩耗降临到贝多芬身上时,除了感到万分震惊和痛苦之外,他的内心深处还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反抗力量。多年后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在双耳失聪的情况下用心创作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
这些作品气势磅礴,震撼人心,至今仍被奉为音乐殿堂上的瑰宝。
灾祸的降临从来都是不挑时间,不挑对象。抑郁症也是如此,它不会因为你多么优秀,抑或是多么失败,就临时变了道,降落在其他人身上。抑郁症既然选择了我,我就不该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
那段时间,除了想到依靠精神药物来缓解,我还开始探索和思考如何治愈童年的创伤,因为它是我抑郁症发生的根本原因。只有对症下药,我才有可能走出抑郁症的泥潭。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自我救赎的道路,我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了三年,积累下一些经验,故此想把它记录下来,或许这对正在承受着童年创伤带来的痛苦的人们有一些参考价值。
我们的童年经历或许不一样,但痛苦的情感体验却是相似的。
01 你的童年伤痛需要被看见才不会一直疼痛
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但前提是:在向前移动的时间轴上你一直在努力接受治疗,而不是自欺欺人地将其隐匿于不见光的角落里,假装什么也没有。
在治疗抑郁症期间,我看过一本至今都让我难以忘怀的书,它主要讲述一些出生或成长于二战时期的德国人在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的生活状况。
他们是一群十分特殊的群体,表面上看他们与普通人无异,但通过深入研究就会发现,他们当中罹患各种精神病或者癌症的比例很高,平均寿命相对其他群体较短。另外,他们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即使有些结婚了也不要孩子,这似乎是这个群体早已约定成俗的事。
关于过往的战争记忆,他们更是惊人地一致保持沉默,甚至有些出现记忆空白,这是他们故意为之吗?
是的,但也不是。
二战时期,虽然德国是发动国,但是德国境内并不太平,到处炮声连连,浓烟滚滚,但凡他国轰炸机扫荡过的地方都是哀鸿遍野,人间地狱。
而当时的他们只是懵懵懂懂的儿童,抑或是正处于一知半解的少年。面对残酷的战争,他们茫然不知所措,只是跟随着父母惊恐万状地找掩体躲避炮弹。
当战争结束后,他们的父母为了彻底摆脱战争的阴影,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于是不由分说地严禁孩子谈论有关战争的事情,他们自己也从不去谈论。
一个成年人在心智成熟的阶段遭遇惨无人道的战争洗礼,也许需要花上几年或者十几年的时间来驱散战争的阴霾,但他们大部分终究能够自主地调动起内心的力量来抚平创伤,使心灵逐渐恢复平静。
但是当柔弱、稚嫩的儿童心灵遭遇外部世界的强烈刺激时,它们由于自身力量不足而无法像成年人一样快速地实现自我修复。如果此刻又得不到有效地疏导和安抚,那么毫无疑问地会给这些幼小的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即使耗尽一生的时间也未必能够治愈。
这些孩童在世界观和人生观尚未成型时不幸地目睹了战争的恐怖,当时他们的父母为了保命每天带着他们东躲西藏,哪里顾得上去安慰他们由于惊吓过度而瑟瑟发抖的心灵?战争结束后,他们的父母又忙于在一片精神废墟上重建自我,完全忽略了自己孩子的心灵状况。
这些父母错误地认为:孩子毕竟还小,战争不会在他们的记忆中留下太多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一定会渐渐遗忘。
但事实是:孩子虽然不能理解什么是战争?为什么会发生战争?但是战争的阴森恐怖却在他们脆弱的心灵上投下了黑暗的阴影,他们比任何一个经历了严酷的战争洗礼的成年人都更迫切地需要重建心灵家园。
遗憾的是,几乎没有任何一对父母意识到这一点。这些孩子也从未察觉正是因为那段刻意被隐藏起来的弥漫着战争硝烟的童年,使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患上了战争创伤综合征。
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性格大变,经常喜怒无常,又莫名地担惊受怕。晚年时更是噩梦连连,疾病缠身。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些糟糕的状况与自己的心灵创伤联系在一起。
但是许多心理学家的研究表明,两者之间确实存在紧密的联系。这些创伤犹如不老实的孩子,如果一直被拒绝看到,它们会变得极其愤怒,然后经常不安分地跳出来警告你:它们发炎了,正在不断地化脓,如果你再不理会就会发展成溃烂,最后将危及你的生命。
如果当你已经步入中老年但仍旧拒绝看到它们,那么它们就会变得面目狰狞,疯狂地对你的精神和肉体实行严酷的报复。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那些出生或成长于二战的德国人就是因为一直没有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的伤疤,所以一生都饱受着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最后只能在孤独和抑郁中死去。
所以如果你有一个糟糕的原生家庭,你的心灵并因此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那么这一刻请勇敢地直面自己的伤痛,让它被看见,被理解,这是治愈心灵的第一步。
第一步会很难,毕竟谁愿意再次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趋利避害的本性让我们总是试图逃避一切令人感到痛苦的人和事。
但是逃避一时,却难得一世的心安。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让生活一直向前,但内心的伤痛会继续出来作妖,让你一直困守在自我的精神牢笼里,无法前进。
2018年年初,我给我的好友Brent写了一封长信,信里都是我对自己的悲惨童年的回首,以及我此时此刻的痛苦、矛盾、挣扎的复杂心境。
我几乎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一整天,只为了让自己在非常安全、安静的空间里重新拾起散落在大脑各个黑暗角落里的童年记忆碎片,然后用文字将其拼凑起来,尽可能还原出童年最真实的样子。
当我完完全全地把我的童年遭遇通过邮件向Brent倾吐后,我才惊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眼角的泪水早已被无数次风干,但我的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舒畅极了!
写作的过程其实就是在逐渐看见伤口的过程,中途我有过歇斯底里的吼叫,有过昏天暗地的哭泣,也有过瑟瑟发抖的卷缩,但最终我还是坚持写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
当我终于点击发送按钮的时候,我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刻,梦和心一起变得很轻盈,充满希望和自由的光泽。
02 请相信我们或早或晚总会被某种形式的爱治愈
当我第一次读到下面这段话时,我对后半句持怀疑的态度。
“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原生家庭,如果我们恰巧不幸地遇上了糟糕的父母,那么我们注定一生都要活在童年的阴影下吗?
从我的个人经验来看,童年伤痛未必需要一生来治愈。有时候在人生的某个阶段你会不经意间因为一段友情,一段爱情,抑或是一本书,一段音乐,一只狗而得到温暖地治愈。
所以当你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时,不必对自己的后半生充满绝望。夜路再长,也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天,往事无论多么不堪回首,只要你一直努力活着,你总会在某个稀疏平常的日子里刹那间悟透了人生,于是也就释然了。
我的童年创伤恰巧是被一段默默陪伴的友情治愈了。
当我鼓足勇气断断续续地向Brent诉说我的童年遭遇时,他从不贸然打断,只是让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认真地倾听着。
当我数次莫名其妙地情绪崩溃,嚎啕大哭时,他从不问为什么,只是耐心地等我情绪平静下来后,对我说几句暖心又逗趣的话,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当我尝试释放出被长期压抑的愤怒和委屈时,他从不愿对我过分苛责,只是一直对我抱持着宽容与理解的态度,甚至鼓励我不要过分抑制自己的情绪,该生气时别藏着,该难过时也别掖着。
他总是在向我传递着一个信息:我值得被爱,值得被温柔对待。
这个信息承载着他对我真诚友善的爱。
爱具有神奇的力量,它可以使心里很苦的人仿佛品尝到了人间甘露的甜美。
爱的形式有很多种,比如来自亲情的爱,友情的爱,爱情的爱,甚至是一个小动物的爱,无论是哪一种形式都能使心灵的创伤得到治愈。
孙俪就是通过爱情使自己得到了治愈。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也曾有过一段艰难的童年岁月,在她12岁那年,父母离异,她跟随母亲一起过着十分艰苦的生活。
母亲为了能将孙俪抚养成人,每天拼命地打好几份工。看着母亲疲惫的身影,孙俪愈加愤恨当年狠心抛弃她们母女两的父亲。她曾暗下决心:以后不会和任何人结婚。同时在心里无数次地幻想:等有钱了,就在上海到处开跑车,然后骄傲地从父亲的身边绝尘而去,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但是当她遇见了邓超,在爱情的滋润下,她心中的坚冰逐渐融化。2010年她和邓超幸福地步入了婚姻殿堂,打破了当年她誓死不婚的许诺。同时又在邓超长期温暖的陪伴和关怀下慢慢放下了当年对父亲的强烈恨意。
因为有了邓超的理解和鼓励,孙俪开始尝试踏上与父亲和解的道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她才恍惚间顿悟:宽容父亲当年的苦衷比一直憎恨父亲的无情抛弃会更让她感到幸福。
醒悟的那一刻也是她与童年伤痛和解的时刻。而这个时刻的出现恰巧在她人生步入成熟知性的阶段,而不是垂垂老矣的暮年。
由此可见,只要你已经看到了自己内心的伤疤,并一直努力寻求自我疗愈的方法。那么成功治愈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并且不会让你等太久。
03 学会格式化错误的认知,用正确的理念指导生活
每一个经历过童年创伤的人都会因为自我保护的原因而建立起偏执、错误的信念系统。这种信念系统在早年时期是有意义的,它可以帮助我们免受更多的伤害。但是当我们成年后并开始步入社会时,这种信念系统却是百害而无一利,它会阻碍我们走向幸福、快乐的人生。
如果你是在充满暴力的原生家庭中成长,那么也许你会在潜意识里认为家庭暴力的存在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尽管表面上你很痛恨暴力。
同时你会悄然地发展出对暴力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和忍耐力。当家庭暴力反反复复地出现时,你不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反抗。你的顺从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你免受更多的暴力伤害,因为反抗家里的权威,只会引来他们进一步的恼羞成怒,继而加重施暴的力度。
但是当你步入社会,仍旧带着这种认知去生活、工作,那么你会发现自己总是处处碰壁,命运多舛。
首先你无法处理好人际关系中的冲突,一旦两人发生矛盾,你会倾向于选择暴力解决而非和平沟通,这会让关系走向恶化。
其次你就像受了诅咒似的总是把有暴力倾向的人都吸引到你的生活里,即使你努力逃离这些人,但下一个仍旧是个隐藏的施暴狂。
其实这些可悲的境遇与你对暴力的错误认知有关,而这些认知又是糟糕的原生家庭灌输给你的。
你的潜意识里因为认为暴力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所以会自动默许很多正常人无法忍受的暴力行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实际上已经成为暴力滋生的温床,有暴力倾向的人纵使身处千里之外也能嗅到你的气味,甚至原本没有暴力倾向的人也会在与你长期相处后忽然暴走。
所以想要摆脱原生家庭的魔咒,我们需要及时格式化自己过去的信念系统,努力学习正确的认知。
我的原生家庭充满了冷漠,打我记事起,我几乎没有得到过家人的拥抱与亲吻,更不必说在被其他小朋友甚至是表兄妹欺负时能够得到一点安抚和保护。
所以,早年时期的我发展出了不健康的讨好型人格。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认为:我不值得被无条件地关心与爱护,所以我必须要通过不断地取悦他人来得到我想要的关注和保护。
成年后我带着这种错误的认知走了很长的一段坎坷路,心里充满了委屈但又不由自主地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盲目又愚蠢地想要通过放弃自我底线和尊严来换取他人的爱。
现在回首往昔,我几乎没有交到多少真正的朋友,纵使我对每一个人的付出都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是多么渴望被深深地爱着,可是错误的认知影响了我对现实世界的判断。我一直误以为只要尽力讨好了就可以收获爱的果实了,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并不是这样进行的。
Brent很早便察觉到我是一个低自尊、低价值感的人,所以他在每一封与我沟通的邮件里总是从不同的角度热情地赞美我。
一开始我对他的赞美抱持着怀疑与否定的态度,但是当他不厌其烦地怀着无比纯真的情感对我发出由衷地称赞时,我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他传输给我的新的理念:无论你是谁?家庭背景如何?经历了什么?你都有被爱的权利和存在的价值。
当我彻底地用正确的认知覆盖往昔有失偏颇的认知时,我发现我的人生轨迹悄悄地发生了变化。仿佛是一夜之间身边就多出了许多真正喜爱和尊重我的人,我与很多人的关系也似乎一下子被捋顺了,没有了那么多从前的别扭和矛盾。
这一切的变化只是因为我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所以,你若想摆脱原生家庭施加给你的魔咒,你就必须学会铲除掉根植在你潜意识里的错误认知,然后用正确的理念来指导自己的言行,你的人生才会走得更从容更顺畅些。
04 只有不断成长才会使过去的伤痛变得无足轻重
每当我看到布满各种树痂的参天大树时,我都会心生敬佩之情。
因为这些树痂代表着这棵树过去所受到的伤害,而数量越多,则说明受过的伤害就越多。但这丑陋的疤痕却并不能成为阻止这棵大树茁壮成长的拦路石,反而成了它生命中的滋养,促使它努力地向上生长,不断地开枝散叶。
当大树长出了傲然挺立的风姿,并实现了它为人类提供“氧吧”和“绿荫伞”的价值时,这些早年留下来的树痂就会成为不值一提的小事。
事实上,当它长成了参天大树时,谁又在乎那些丑陋的树痂呢?我们只会注意到它所创造出来的巨大价值。
我们的人生亦如此。当我们不断地精进自己,使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时,那些当年我们认为自己一定熬不过去的痛苦也会随之变得云淡风轻,甚至成了茶余饭后的自我调侃。
我经历过亲人的病故,寄人篱下的心酸,工作与爱情同时完败的绝望,童年创伤的焦灼,抑郁症的折磨...这些过往的痛苦都曾让我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打倒在地,从此再也站立不起来。
但是当我持续不断地努力工作,努力通过学习来提升自我时,我不仅获得了丰厚的劳动报酬,同时还收获了极高的自我认同感和幸福感。最重要的是当我再次回首痛苦的往事时,心情不再那么沉重,眼里也没有了泪光,更多的是平静的面容和一颗敢于直面惨淡过往的心。
这就是成长的力量,它终究使你对过往的一切彻底释怀,然后以更加洒脱自如的态度面对未来的人生道路。
这就好比登山,当你还处在山脚下时,你会对面前的高山峻岭感到恐惧,但是当你登顶后向下俯瞰时,当初的恐惧,路途的疲惫和艰辛全都一扫而空,心中只回荡着一览众山小,会当凌绝顶的豪迈的自信和胜利的喜悦。
因此当你因为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的阴影而痛苦万分,甚至想要放任自我,破罐子破摔时,千万告诉自己:当你力量还很弱小时,痛苦的感觉自然会被无限放大,一点点的挫折都会刺激到你那脆弱又敏感的神经,这很正常。但是只要你一直坚持不断地强大自己的内心,痛苦就会随之减小。而当你的人生达到了一定高度时,无论多大的痛苦都会在此刻小到对你的人生无足轻重。
写在最后:
不要轻易为自己设限,总认为原生家庭是你永远都无法迈过去坎。但事实上只要你一直在成长的路上,痛苦的感觉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变少,直至你的童年创伤被彻底地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