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0二0年

  贴近年末,感到平常又不平常。这不是简单的一年去了。也意味着我攀爬到人生的一个巅峰。所有的日子像潮水退去,可以走向滩头拾起什么。接踵而至的人不会顾及我的想法,依旧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对于我来说是不可以的。哪怕只有几天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得用文字的钉子去钉,或者说用针线把它缝牢在记忆里。

        也绝非偶然,我把五年来的文字编辑成册,名命为巜岁月如歌》,作为流年的祭品。如此同时,我编辑了诗集《鸽子飞去的方向》,集合了近两年写的百余首诗。抑或就是为了向未来放飞心情。这一切都是有寓意的,并不在乎谁都懂。我应该把自己关在黑房子里,寂静的只剩下我一人。又觉得没有必要,天黑下来了,月光也被掳走。怀有这番心事的人只有我了。从我出生就好像是一个意外,我必须感谢谁。这就如同父母欠了债得由我偿还。我背着枷锁活着。又不完全是。可能被个错觉覆盖。我在一次次拷问自己,出生究竟是怎么回事。除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我还要报答谁。完全没有答案了。剩下的只能自己努力工作,重复着父母的角色。记得自己还是懵懂少年时,试想着人生漫漫,感叹着岁月的遥远。转眼间一切都在身后。终于明白了"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的弹指。谁的年少不英雄?更有阳光灿烂时。出生仅是人类繁衍的形式,成长是必然的。所以不必说过去。我仅是感慨二0二0年。这一年我谈笑风生。用喜欢的文字堆码了四十多篇散文,那便是我的足印。也就在半个月前我去了南京、常熟,还有赣州。这些地方一次次的召唤我。多少年了,我终于来了,看望思念的战友。并没有惊人之举,但我如愿以偿。我欠的尚多,将一一补还。

        年初去了趟温州,见到了军校同学建华和锦伦。给了我意外的惊喜。他们的热情如春风拂面。而后新冠疫情侵袭了整个春天,我被囚禁在小区。直到五月小心翼翼的走向近郊潜山、太湖那些刚刚发掘的具有人文历史的景区。再远点就是金寨县的天堂寨。我是极少游玩的人,大多时候都是以访友为目的。当这些历史遗迹和自然风光展现眼前时,我变得木讷起来。八百年的银杏树,一千六百年的佛图寺,还有绵长幽深的燕子河大峡谷,人间仙境的天堂寨都让我感到震撼。我的姗姗来迟似乎愧对了它们。但它们还是包容了我,依然风情万种。然而我不能掩饰内心对它们的愧疚,只能在来日补偿。

        一晃到了八月,又是我去高河的日子。在陪伴母亲的同时有了大把的时间,放纵自己的思绪。我在《给你八月》这首诗里写道:

八月并不属于我

她是要嫁出的女儿

但时间属于我

空气绿草花朵芬芳

给你的八月,果实

悬在风中,悬在

黎明的阳光里,也悬在

我成熟的岁月里

我知道给你的八月

后面就是冬天。但我

会用第一片洁白的

雪花为你擦去岁月的忧伤

在母亲身边我成了孩子,应该天真烂漫。多少受到了影响。我是无忧的过着日子。物质世界离我很遥远,财富也被我遗忘。这才是童年时光。几乎是每天我都推着轮椅上的母亲在小区附近转悠。平弟告诉我,小区的人都说我对母亲做的最好。他们看到的只是外在。凭良心说大哥和平弟他们对母亲比我更细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里就不多作赘述。两个月时间很短,又让我回到了安庆。近一个月的日子留给了医院,切除了直肠上三公分粗的高级别绒毛管状腺瘤。又让我长见识了。病理科主任告诉我绝对不是癌,但接近癌,在临界点。我似懂非懂。我逃脱了一次劫难。朋友们劝我以后酒要少喝点。还有一个月怎么过?我踌躇着。去南京、常熟,去赣州。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这么定了!

        盘点着我的二0二0年,自然还有重要环节遗漏了。不,我是故意放在后面说。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接到手机通知该办理退休手续了。于是,这个二0二0年对于我来说就不平常了。这一天迟早会来,谁都如此。我很淡定。去了趟办公室把钥匙交了,剩下的就没有我的事。在此,我对曾经共事的同事说一声,我爱你们!轻轻的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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