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当年

今日没有读书,以后周末都不写读书笔记了,为了写而写就失去了写的意义了呢。

那今日说点啥呢?儿时记忆涌入脑海,不仅感叹时代变迁之巨大啊!

我记忆里的家是一个四合院里的西厢房,说是以前一个地主家的被革命力量拿下的老宅,推开一个大门垛,那种两扇大木门一个大门栓的那种,然后跨过一个高高的木门槛,迎面便是四间正房,右侧四间东厢房里是两户人家,而对面三间西厢房正我家的三间小茅草屋,茅草屋右手边是一个小菜园,虽说时日已久,可是记忆仿佛就在昨日。茅草屋每年屋顶的黄色茅草都要翻新,以防夏季漏雨,屋顶黄黄的稻草,只有房沿处三四排红瓦,红瓦的右手边有一个烟囱,袅袅炊烟是孩子们回家的号角,房子只有前脸是水泥抹缝的红砖,其他三面皆为黄土坯。记忆里妈妈最后一次翻新屋顶的时候突发奇想,在两边山墙的房角用水泥抹出一个方块️形状的棱形方块,上面写了一个倒“福”,当下妈妈甚是骄傲自己的杰作,踩着梯子写下福字的时候,梯子下玩泥巴的我依然记得妈妈脸上的神采,虽然是一个寡妇三个幼女,却依然是未来可期!

房子外观简朴,家里也是简单至极,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推开门就是外屋(厨房),左手边是灶台,右手边是一个成人身高的碗架(装碗碟厨具的极其简单的木柜子)和一个大水缸。

右屋一盘炕,炕上靠着山墙挨着窗口旁是被垛子(被褥叠成长条垛起来枕头放在最上面。),早上叠被技术难度在于如果家里人口多,被褥枕头数量大,通常宽度要跟着枕头宽,但太窄会倒,也不能太宽,还是保证方方正正,外面蒙一个好像大毛巾被那样的东西全部裹起来,最好整理的边边角角菱角分明直挺才是美观。炕上下地也就一米多宽的泥土地,横放一个箱子,侧放一个柜子。箱子和柜子的区别就是箱子大概比柜子短一半,高度也矮一些,箱子下面有一个箱子架,这箱子架什么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直记的那箱子上有一面很大的斜挂着的大镜子,似乎镜子上还写着和革命有关系的宣传口号,具体写了什么也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个镜子我却记得,第一次爬着小板凳照镜子的时候我吓了自己一跳,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竟是自己,实在太丑,不忍直视,苹果头下面两个大红脸蛋,肿眼泡外加两桶大绿鼻涕,甚是恐怖啊!

左屋好像也有一盘炕,炕上放了一些杂物,米面和其他东西,地上有一个桌子,上面是妈妈做牙医的工具,这一间屋说起来也算我老妈的工作室了,可惜造化能人,老妈牙医生涯虽说名气甚好,却没做多久,便是命运多舛,半途而废!不然以我的聪明绝顶,我应该也是我们小镇的一个牙医吧 !甚或者是一个名牙医名也不一定呢!

记忆里的那个黄昏下的茅草屋,泛黄的简陋,刻在脑海暖在心里。暗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炕头铺好的被褥,炕捎的四腿炕桌上妈妈陪我一起做作业,妈妈低着头一边缝缝补补,一边问我长大做什么,我说做个科学家;四合院里和小伙伴一起尿尿和泥摔大炮,那个泥巴也是黄色的粘粘的;妈妈用自己做的弹弓打下电线杆上的麻雀,蹲在灶台旁,用黄泥包起来烤给我们吃,一起烤的还有土豆,地瓜;春天里去菜园里抓虫子放在火材盒里用火烧;夏天抓了蜻蜓用火材烧了吃它的胸口肉,秋风瑟瑟,妈妈开始准备过冬的白菜和萝卜了,院子里堆满了要腌制的大白菜还有要晒干的萝卜干;冬天来了,早上赖床不起来,妈妈做好了早餐,帮我穿衣服,还在脚上裹了一条白色包脚布,第一天穿了棉裤,太厚重走路好像一个蹒跚的螃蟹️,放学回来包脚布又臭又长,熏的妈妈嗷嗷叫,以后不再弄了。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恍如梦境,奈何一去不复还!

忆当年,当年已不再,梦里归乡,旧时路,黄昏依旧顽童已是中年妇!叹一声,谁家炊烟起,翘首相望,茅草屋,福字倒挂故人相隔已是万重山!

你可能感兴趣的:(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