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心说|雍也篇6.8:中庸=定禅

季康子問:“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乎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季康子,是一個在《論語》一書中,除孔子及其弟子外,屡被记述的人物之一。

《論語·先进11.7》中,“季康子問:‘弟子孰為好学?’”(出自,同上)。

以及,在《論語·颜渊12.17、12.18、12.19》節中,三次记录了‘季康子問孔子’的問答。説明了,起码在當時鲁国的上位者就已经和孔子及孔子所掌握的“民办学塾”达成或形成了某种合作与共识

這節,既:《論語·雍也6.8》季康子問孔子门下三位弟子“可使从政也与?”(出自,同上),説明了當時鲁国的上位者們是有意拉拢靠近“孔氏学塾”的

在《論語·雍也6.9》中记录的颇为明显确凿

《論語·雍也6.9》:“季氏使闵子骞為费宰,闵子骞曰:‘善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出自,同上)。如果《論語·雍也6.8》与《論語·雍也6.9》所记载的“季康子”,与“季氏”是同一人的話,那麼这位當時鲁国的高层“季氏”也很會挑人;問了孔子一圈,既:“仲由可使从政也与?”、“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求也可使从政也与?”(以上,皆出自于《論語·雍也6.8》)。

問了一圈,如果《論語·雍也6.8》与《論語·雍也6.9》所记述的“季康子”与“季氏”是同一人的話,那麼,這位当时鲁国的上位者“季氏”也很有自己的主意,因為他(既:“季氏”)最终选定了孔子门下被《論語》的编、撰者們,记录到“德行”第二位的闵子骞

既:“德行:颜渊、闵子骞......”(出自《論語·先进11.3》)。闵子骞的“德行”在《論語》的编撰者們看來紧随颜回之後的

這也从侧面反映了:起码在春秋时期這片土地的高位者們還是寄希望于有德行的人能够担當一方重任的

道理是這樣的。闵子骞以“孝”著称,這在《論語》中是曾得到过孔子肯定的。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間于其父母昆弟之言。”(出自《論語·先进11.5》)

闵子骞以“孝”著称,却排在“德行”科的第二位,説明,儒家的:‘最高真義’,還不是這個层面的价值了。

道理是這樣的。“孝”,當然了,在這片土地上的人,誰都挑不出毛病來。

但是,儒门、‘真’儒家講究的,不止于此。不止于‘人間’這個层面的价值。

但是,能领悟到這個层面的,意识到,或者説:真正的明白了‘人間的這些纷纷扰扰’其實并不重要的儒家,還是少数。

大部分人,大部分人都停留在“我”這个阶段,“我”,“我”,“我”......還過于迷恋着這种种‘變化的迷幻’......而鲜有對‘内在心灵’的摸索,和探究了。

道理是這樣的。‘这個层面的价值’,雖説,不是‘孔儒’的:最高真義,但你説:儒家的最高真義和“佛氏”一樣講究個“空空如也”(舉例、所谓的“空空如也”)也是錯的

“佛氏”的“禅定”,与我们儒门的:‘中庸’地价值取向,實際上在我看來:竟出乎意料的一致。所谓:“禅”,“六祖”慧能在《坛经》中解释為:“外無相為禅”。

“外無相為禅”五個字,是對“禅”以及,説是:“禅宗的极重要解释

很多人説:“禅”,但可能不知何為:“禅”。

外無相為禅。一句話解决了。外無相為禅。何為:“定”?

六祖:“内不乱為定”(出自《坛经》)。十個字説尽“禅宗”

道理是這樣的。“外無相為禅内不乱為定”。其實,這種境界约等于:中庸。

只不過,説:我們儒家的人,没有剃头當和尚,或上山當老道的“习惯”。

我們并没有“放弃”,這個‘层面’的价值,譬如,鄙人现在不也是在寫《論語心说》,没有放弃(既:這個‘层面’的价值......)。

因為,你真的懂‘中庸’,真的懂禅定价值的時候實際没区别

你在哪儿,都是過;你吃甚麼,也都是吃。

没区别。你修养到“尽心”之後你就明白,你認為是甚麼,就是甚麼,你認為好,就好;你認為美,就美,你認為高兴,就高兴......一切都是认知,一切都是分别。

一切都是“心”,所變化出來的。你能保証‘心’不動,然後慢慢,慢慢的,你就會越来越理解,‘这個层面的价值’,實際都泡影認知造成的了

道理是一樣的。“禅定”這两個字,實際講的,就是儒家的‘真義’:‘中庸’了。

只不過顺序倒个儿。因為:‘中’是“定”(既:“禅宗”的定),而‘庸’是“禅”(既:“佛氏”的禅)。按照佛氏的解释,既:“外無相為禅,内不乱為定”(出自《坛经》)來説的話,‘中庸确實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我們(儒家)講求:先‘尽心’,而後,慢慢的放弃分别(既:庸)。

’,就是都一樣没分别。‘’,的状态不動)。

中庸,就基本等同于“禅定”,只不過按照儒家的顺序而言,應該定禅。道理是這樣的。

----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八月十四 于自家作

你可能感兴趣的:(論語心说|雍也篇6.8:中庸=定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