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那些事儿(11)缘分难定事难料,情到浓时渐转薄

陈志斌/原创。


“要不这样,让我考虑考虑。我们各自留个电话,先了解了了解再说吧。”

水莲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说话。

接着我们便各自留下了电话号码。

“我就住在这附近,我带你过去看一看我的出租屋,下次找我的话,也好认识路。”

“那好,悉听尊便。”

我巴不得呢,怎还会有意见。我便跟着水莲一前一后,绕了几绕来到一小区她租住的地方。

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三层小洋楼房。院里头好像有几家租房的人,摆着两个三轮车小吃摊柜。

屋里传来噼里啪啦打麻将和电视的声音。我随水莲来到小洋楼一楼侧面,一间不大的房子里。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家庭用具倒不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小但还温馨。水莲说厕所在外面,是几个租房公共用的,不过晚上不太方便。

女人为什么结婚条件一定要有房子呢?或许我现在才有一些能理解女人,那就是安全感。

可能因为没有自己的家,所以才特别想结婚时,城里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吧。但又为什么非得是城里呢?乡下为什么不行?

水莲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凉着。

“谢谢,不用了。暂时先聊到这里吧,留一些时间你好考虑考虑。跟你说的都说过了,我会等你好消息的。”

我充满期待地说。

水莲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还叫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轻快地走在去车站的路上,嘴里哼看欢快的歌儿,心里好似看到新的希望。

看着头顶上的阳光灿烂,前段时间相亲心理的阴霾,好似照进了心里,一扫而光。

今天是这些天相亲以来,我最为兴奋的一天,心里充满着希望的喜悦。

刚下车,便看到老爸老妈和邻居清婶聊天来着。问我情况如何。我说有希望,但还不确定。

天擦黑的时候,红星的媒人打电话过来,问我和水莲相亲进展如何,我据实相告。

红星媒人说,水莲外牌子不错,人也还可以,你们朗才女貌,叫我加油追。还说要给我去做水莲的思想工作,我当然千恩万谢,求之不得。

时间飞快,转眼之间,今天已是正月年宵节了。我们这儿的习俗是过了元宵节,才便是真正新年的开始。

年底的好吃好喝今天要全部销(宵)完了,“年宵,年宵,年年宵”才好新一年的开始。

晚上老妈做了一大桌子菜,老爸拿来一坛老酒自斟自饮,一家子坐一起聊起了正月相亲的这些糟心事。

“元宵节一过,出去的打工的年轻男男女女,都差不多出去了。水莲姑娘看起来蛮恰嘎(很不错的意思)。这次相亲可要好好把握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老爸一边夹菜咪酒,一边跟我说道。

“老大不小了,你那个什么梦想的东西,该放就放下吧。赶紧娶老婆生娃,成家立业,这才是正事。

老百姓也就是这点儿事打转转,家里不指靠你扬名立万。

在乡下,男人过了三十后,没钱就找不到像样的女人了,就剩下些歪瓜裂枣,你也看到了。”

老妈说着说着,又顿了顿,我抬眼望去,在灯光的映照下,老妈脸上显得苍白而又忧愁。

“正月相亲的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有钱的人,五、六十岁还能娶黄花大闺女。

没房、没车、没事业的人,小伙子长得再好看,也不一定有姑娘愿意嫁。现在人的眼和脑子,尖得很!

出门在外,挣钱不容易。不要不把钱当钱看,钱是人的脑髓!钱是人的脑髓!没钱寸步难行。

老妈一边吃着菜,一边深有感触地说道。

“他现在也不是七、八十来岁的小孩了。社会,人生经历,这相亲的事儿,都晓得了,他自己会掂量掂量,我们也就不要说那么多了。亡羊补牢,现在也还来得及。”

老爸怕我太尴尬,连忙帮我辩解。

……

今天是元宵佳节,可是这顿元宵佳宴却让我吃得并不开心。三口两口扒完了饭之后,也没有心情出去玩。

便来到楼上房间里,拿起书来,可脑子里全是相亲和钱,现实与理想在打架,哪里还能静得下来吗。而且这次与水莲的相亲的事,只是有一点点希,八字还差一撇呢。

真是捉摸不透,这究竟是自己的过错,还是命运的安排?!是我辜负了命运,还是命运辜负了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竞会落得如此地步,惶惶如丧家之犬?!

明明有喜欢的人,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我在这里相个什么鸟亲。唉!不知道此刻,你在哪里?过得好吗?我好想你呀,可是能重来吗?

但人生它不像电影,电影有彩排,不好可以重拍,而人生呢,有时往往没有回头路可走。

我又从房里地来到阳台上,一个人 站在阳台上,抬头望着天上的半轮弯月,撒下一片带着清冷而又灰蒙蒙的光。一如我那如雾似梦般的心事。

不一会儿,半轮弯月躲进了云层里,四周一片漆黑。马路上也没有车来车往。

时间此刻好像凝固了,一切好似按了暂停键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和不适。


“叮铃铃,叮铃铃”……

此刻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元宵快乐!我好想你,你好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小女生的问候,却带着忧郁的声调。

“元宵快乐,我也好想你,你也好吗?

阿珍的电话给了苦闷压抑的我,带来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就如漆黑的夜里,给我带来了光明。

“这么久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我现在已经上班了,曾经在一起玩的小薇,阿芳,小虎他(她)都没有过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孤单、寂寞,好想你们啊。今年你还会过来吗?”

电话那头,传来阿珍嗔怪的带着呜咽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落寂。听后让人有些感伤。

“……,阿珍,不是我不想你,只是情到浓时渐转薄。我们可能在一起吗?!

……你年纪还小,你的父母又不同意。而我年龄比你大那么多。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想你,当然想你,可是越想你我却越伤感……”

我有些哽咽,不知如何悉怀。

过去的往事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的天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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