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 5

这世界那么多人  多幸运我有个我们

    ……

      我突然变得悲悯,对所有的弱者。我会看着一点点泪点的电视剧、电影、书籍,突然泪流满面,有时候喵小姐看到会错愕不止,就这样的剧情,你至于吗?我突然变成了四十岁时候的母亲和邻居阿姨,他们会因为各种电视剧掉各种眼泪,而我当时也是无比错愕的表情,一如我的喵小姐。



接上文

        四十岁是人生的分水岭。未必!但是母亲的离去,一定是人生的分水岭。前半生和后半生就是这么突兀的被割裂开来。马尔克斯说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把你挡了一下。现在帘子扯开了,我只能直面生活了。

      母亲回延安以后,受到两个好朋友的悉心照顾,我终身难忘。一个是我小学和高中的同学,我最好的朋友赵霞;一个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毕业以后我最挂念的人郭彩霞。因为她们都在医院工作,母亲在整个延安的三个多月的救治,她们都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帮我承担了很多事情。

      四妈很羡慕我,她总是问我你怎么有那么好的朋友,这么实心实意的帮咱?可能是我是被光选中的那个幸运儿吧,我就是有有这样细心又义气的朋友。她们对我的好,让我觉得语言的乏味、文字的无力,就像酒桌上,两个心照不宣的人实在不知端起酒杯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会闷头喝一杯,再续一杯,然后再续一杯,一切都在酒里了……真的,一些都在心里了。这三杯酒我就欠着了,欠着是友谊的最高境界,我不想还,也还不起。

      这是我最不敢直面的,感情是重的,而其他一切都太轻了,太轻太轻了……赵霞之于我,是另一个我,在时间的层面,在懂得的层面,在珍惜的层面,这个世界之于我也没有另外一个赵霞。得知,我幸。若伴侣并不是狭隘的指男女,也不是狭隘的指爱情,那灵魂伴侣很多时候更准确描述的是心灵和行为都充满默契的友谊。

        这些年来,我经常会接到延安朋友的电话,说某年某月的某天在某个街角看见赵霞,远远地以为是我,实在是神似,便打来电话来和我絮叨一番。从小学开始到现在,说我俩像的人太多了,一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不得不信。

        这次母亲回去一半的时间是住在赵霞工作的延大附院,自从我们回到延安,她的生活从原来的工作孩子两头忙,变成了工作、孩子和我三头的忙。她的周末几乎都泡在了母亲这里,因为鸽子汤对化疗病人的身体恢复有好处,周六周日的早上,她就跑到市场里,买各种新鲜的肉和蔬菜,回家炖成鲜美的鸽子汤,另外再给我做一些蔬菜米饭送到医院,然后大段的时间陪着我,她一来,我就歇着了,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她忙活,她会极其温柔的给母亲喂饭,说着轻松的话题,母亲已经不太能给予回应了,但是她的到来会让整个病房从一种焦躁干灼的状态,变得柔和。

      她家就住医院,她把钥匙给了我。那段时间,白天有人看护的时候,我会去她家洗漱补觉,然后在厨房忙活一通,把午饭做好在带到医院去。有时候阿姨也在家,她会让我去休息,她帮我弄饭。我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我在沙发上小眯一会,阿姨会拿个小毯子给我搭着,醒来的时候,除了带走的,桌子上各种各样的美食,阿姨会说你们都减肥,我搞了红薯、玉米、牛肉这些,你看着吃吧。我和这个家太熟悉了,小学四年级我就开始不停的来这里,我们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我姐周末也会从北京赶回延安,赵霞就会特意去买我们最爱吃的擀面皮送过来,然后我们三个就头凑着头一起吃,像小时候一样。我姐长期不怎么吃辣,她会突然抬起头,嘶嘶的吸着气,然后说赵霞,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话来的有些突然也无厘头,可能是实在太好吃了,又或许故乡就在眼前,她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从小到大都羡慕我们的神仙友谊,除了赵霞,其他的都是我羡慕她……

      文字太轻,落不下来,先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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