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生活在海边的人

阿妫和朋友饭后步行

亲爱的我的鲸鱼男朋友:

你好。

春天是真的来了呢,尽管我不外出,但我知道郊外的花一定是开了的。就像,一朵云从我的上空飘过,或者黑夜之后必然就是白昼,一切都会顺其自然的发生。

那么,消失一段时间之后的我又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并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事了,要知道,即使是恋爱,也会忽然让我想要离开,且不留痕迹。只不过不同的是,在恋爱中,也许我会回来,也许我不会回来,就不论回来之后是否仍然有人在等候着了。我们都明白,很多东西只在拥有之后我们才会需要,但没有的时候又没觉得哪里不对。

人很奇怪,不,应该只是我很奇怪——糊里糊涂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可以接受,什么都很好,感性的时候似乎任何事都能寻到让人理解的点,唯独自我矛盾时到处都是钻不出的牛角尖、是建立在大脑四面八方的南墙、是一个坑到另一个坑的死循环。这也没什么不好,奇怪仍然让我看起来温柔,我依然会与人建立一段关系,会产生一些我能理解或者不愿也不能理解的感情。

万物复苏的季节很好,猫会慵懒的立在竹林一角假眠,从窗口倒映进来的影子不再单一的只是蒲葵,鱼缸里的四叶草也开始愿意长高,虫卵在大地上匍匐前进,农民播下新一年的种子。在春天,我们可以被原谅,我们可以去原谅,很多事都可以重新来过,生活会被下定决心的人用力好好对待。

只是很遗憾,我从来都没有成为这类人当中的一员。我甚至希望成为根本就不存在的神仙妖魔鬼怪,或者是精灵巫师这一类不需要食物就可以生存下去的物种。生活太需要激情了,说来满觉惭愧,我对生活的激情有时候只剩下“想睡觉”这一项了。睡着时,大脑会自动屏蔽与外界过多的联系,无论如何天马行空异想天开想入非非都不需要突破现实带来的恐惧与不安。

最近我常做的梦是一个老瞎子总是在深夜里攀登高山,但无论是一个长时间连续的梦,还是我醒了又睡着继续接着做的梦,老瞎子从来都没有登上去过。他总是拄着拐杖走到半山腰的就没有路了,要么被巨石挡住,要么被大树挡住,再有就被绊倒滚到山脚下。总之,老瞎子从未成功过一次。无聊且周而复始的梦,困扰着牵拉着的又是哪一根奇怪又悲伤的神经。如果,我总在想如果老瞎子爬上了山顶的话,他通宵后眼睛里遍布的血丝应该是某一个夏日里晚霞的模样。

鲸鱼,我今天觉得我不是你的爱人,饥饿的婴儿本能地寻求母亲的乳房,我没有寻求你的爱的本能。我今天也觉得你不是我的爱人,我从来都不想爱你。但我还是会称你为“亲爱的我的鲸鱼男朋友”,并且我同样还是“你的亲爱的海草女朋友”。

你的亲爱的海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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