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上的月亮

有多少次我经过北洋的时候都见到那灰蓝色的天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白光,小月牙或者一个白盘就这么嵌在白杨树梢的顶端或枝杈间,显得那么静穆与肃杀。

有几只麻雀,大一点的就徘徊在那树与树的中间,张开翅膀并有着长长的尾巴。我不常长久的,一动不动的观察着鸟飞翔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我发现他们特别喜欢在树梢停留,或许那里的月色会更暖些罢。


1.

我习惯说树梢上的月色是暖的,因那或许是他们喜欢呆在那儿的最主要原因,不然在那电线上,在那房顶上都太显无聊了不是?你就得在那树枝儿上高高的才能显现出自然之美,那是大自然赐予他们的天然安栖所,所有的鸟类都有各自的树,成群结队的,所以你看不见一只老鹰在一群喜鹊当中,那却不合群了,不合时宜了。


2.

自入冬以后天黑的早,有时想看个日落都为难,刚从一个纪念馆出来想着兴许还能看个落日,但赶到湖边儿的时候落日早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只留给我们点儿余光,像是挥手说再见似的。但那徐徐降落的演出是看不着了,只有那挥手告别之光彩的尾声,霎是遗憾又霎是光荣,因那天的落日是最好看,只看这余辉映红的一片水就知他当时是有多辉煌了,这景儿是永看不腻,虽然他天天有,但能看他的日子却总是有数儿的。

3.

人生,就算活到一百岁也只有三万多天,这里面加加减减忙忙碌碌的能有几千个日日夜夜是看不着的,能看着的却也肯定能数的过来。

因从一到一万也就是一小会儿的功夫,何况是人生呢。


所以这日落的绝景得抓紧看,在我看来,这比赚钱有意思多了。

春夏秋冬各有各的景儿,人生本就万事俱备,若还觉不开心,不幸福,那就一定是受了外界的蛊,心变的不自由了罢。


4.

而你就顺着这落日的余辉往前走,走着走着不自觉就已觉天渐渐变成了亮彩的灰蓝色,那是有光的,但隐藏不住灰暗大面积的侵蚀,蓝的天渐渐变成了灰蓝的天,那是夜稍稍占据上风的缘故。

但我们却不讨厌这灰蓝色,无论是我,还是我所认识的艺术家们都不。他们喜欢这种颜色,甚至称之为一种:“忧郁的深布”,可见对于画家来说这是一种多么深情的色彩。

是啊,深情的色彩

5.

我们大部分人都有一双好眼,但是看到的东西却绝不相同,那灰暗的深布上描摹着一层浅浅的淡淡的忧郁的深蓝,让人看了为之着迷和心醉,那树梢上的鸟儿时而吱喳的叫上一声让人顿感小路的凄婉与哀长,好像这历史深厚的北洋就得这样,得有一群活得久的鸟儿见证着这历史的沧桑与失落的遗憾,落日只管白天,而晚上则轮到了月牙。


而在这太阳刚落山,而月亮还未完全照亮,普及的时候乌鸦,麻雀,喜鹊,啄木鸟...等就成为了大地的观察者及向月亮报答的信使。


月亮看着他们,安静的聆听着他们的话语,在那黄昏与夜晚交织的那段时间,虽然很短,但却是人间极美,极静,极辉煌的瞬间,因这灰蓝色的天之下所笼罩着的人们就亟需要被鸟儿记录,因他们在此时会变的柔软,变的匆忙,变的会在意彼此和规避彼此,因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那就是,回家。

6.

灰蓝色的天上有一抹弯弯的白光,在树梢上挂着,在鸟儿的头上顶着,他们服务于月亮,罢我们的消息带给远方,而远方,远方有最为温柔的月光

树梢上的月亮挂着,而我们的心无比沉静与怀旧,我爱那平静的月光,那是记忆的摇篮与怀念的睡床,我爱那光秃的白杨,那是坚定的沧桑,观察者的哨岗。我爱那灰蓝色的天,那是人心最为平静的时间,我爱那活跃的鸟儿,鸽子,麻雀,老鹰,那是他们价值的体现。

灰蓝色的天空下隐藏着谜一样的瞬间,很快,漫长的夜晚就要开始了。----文 李宗奇(笔名 秋水)丁酉年十一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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